“我要把你吊在陽台上活活餓死!”
“在那之前先把他的眼睛剜掉給我!”
“那我要他的鼻子!”
爭吵聲接連不止,怪物抬起手臂按在門板上,在它的暴力下門框不堪重負轟然坍倒。
怪物用臃腫的身體堵住門口所有的縫隙,徹底斷絕逃跑的路線,幾個人頭嘰嘰喳喳地往門內擠。
然而空蕩蕩的寢室內哪有孟淩澈的影子——
隻有布滿蜘蛛網的吊扇上掛著件黑色的風衣。
怪物愣了數秒後猛然暴怒。
它衝進寢室用力扯下風衣撕碎,氣得眼珠血紅。
“該死的老鼠居然敢耍我!”
——
第二醫務室即將徹底消失。
資料室、診療間、配藥室已經完全恢複成被大火燒毀的模樣,走廊上焦黑的牆皮不斷脫落,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糊臭味。
岑安捧著張醫生贈與的特效藥,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A級藥劑哎!
在坑爹的係統商城,這可是要花上千作死值的!
這一趟大賺特賺了已經!
“回去吧。”
看著第二醫務室徹底消失在黑夜中,張醫生輕輕鬆了口氣。
可等他剛準備轉身離開時——
岑安忽然一把扯住了他的白大褂,驚訝地喊了聲:“張醫生,那是什麼?”
張醫生被拽了個趔趄,差點重心不穩栽在地上。
張醫生:“……”
他無奈地深吸口氣,繼而疑惑地扭頭。
順著岑安的視線看去,原本資料室的位置居然留下來一個被燒得黑乎乎的鐵箱子。
張醫生皺起眉走到鐵箱子前,岑安跟在他身後。
走近後,岑安這才看清——
留下的這個鐵箱子……竟然是個保險箱?
岑安踢了腳焦黑的保險箱,好奇地問張醫生:“張醫生,這裡麵裝的什麼?”
張醫生茫然地看了幾眼,搖頭說道:“不知道。”
連張醫生也不知道?
岑安越發覺得納罕——
他本以為第二醫務室完全複刻了醫務室內所有的東西,連張醫生都有冒牌的,卻沒想到這保險箱居然不是?
岑安更好奇了。
他圍著保險箱來回打量了好幾圈,最後試探性地問張醫生:“這東西能打開嗎?”
張
醫生還是搖頭:“不知道。”
岑安:“……”
算了算了。
靠人不如靠己。
也不知道破手能不能啃得動這保險箱……
不過在把破手拿出來前,
他先得事先做好心理準備。
想到這——
岑安又拽了把張醫生的白大褂,
扯著嘴角問他:“張醫生張醫生,我想問下你這裡可有那種特效藥?”
張醫生不解:“哪種?”
岑安急忙補充道:“能把人、哦不,能把任何可以說話的東西毒啞的特效藥?”
張醫生:“???”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岑安頓時失望不已,他長歎了聲,實在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係統物品欄把“神偷的右手”拿了出來。
破手剛出來的那刻,熟悉的叫罵聲立即響徹了整座校園。
“臭小子你也太沒良心了!!”
“本手大發慈悲救了你的狗命,你居然還敢把本手關進那個黑乎乎的破地方!”
“你如果不立馬向本手下跪道歉的話,本手絕對……咦?這是什麼?”
破手忽然被地上的保險箱吸引了注意力,用力掙脫岑安手心跳到地上,接著用食指和中指模仿小人走路的樣子,繞著黑乎乎的鐵箱子跳了兩圈。
看到這一幕,岑安倏然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
破手今天收斂了不少,隻罵了兩句。
而另一邊,張醫生沉默地看著對著保險箱上蹦下跳的破手,隔著口罩也能感受到他的無語。
他忽然冒出了個古怪的想法——
岑安說的能把人毒啞的特效藥,該不會是想喂它喝吧?
眼看破手繞著保險箱跳了七八圈,岑安終於按耐不住了,忙討好地問破手:“敬愛的右手先生,這保險箱你可能打開?”
破手不屑地嘁了聲,“這有何難?”
話雖這樣說,可破手遲遲沒有動作。
岑安耐著性子一邊哄它一邊催它:“右手先生,你要不先試試?讓我等凡夫俗子見識見識神偷先生偉大的力量?”
聽著這些討好的話,破手虛榮心逐漸壓過對保險箱的怵意。
“行吧行吧,看在你如此真誠的份上,本手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實力!”
話音落下,破手一躍跳至保險箱的鎖頭上。
猶豫了兩秒後,破手張開布滿尖牙的嘴對準鎖頭咬了上去。
岑安滿臉期待地看著。
然而下一秒——
隻聽一聲嘎嘣聲響,破手痛呼了聲,“呸呸呸”往地上吐出兩顆雪白的尖牙。
岑安:“……”
這保險箱到底什麼來頭?
竟然連破手的牙齒都給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