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你在演我?!
堂堂恒星級主播的宿舍居然不是單人間?!
岑安現在的表情已經不足以用驚訝來形容了,完全可以說是驚恐。
他繃著嘴角望向鐘閻,好半天沒說話。
係統對岑安的想法心知肚明,帶著看好戲的態度以及某種難以啟齒的期待,興高采烈替岑安分析:
[人家npc的意思是所有的恒星級主播都住在一塊兒,壓根沒說是單間!]
[而且宿主你糾結啥呢!對你來說這是好事啊!]
[你忘了女主管給你的任務了???]
想起任務,岑安猛地怔愣,臉皺得更厲害了。
讓一個重度社恐人士代表新員工上台發言?
你還不如讓他當場去世算了……
係統嘿嘿笑了聲,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提出了個“好主意”。
[宿主你聽我說——]
[主角攻不也是恒星級主播嗎?]
[要不你用用美人計,把任務踢給他?]
什麼狗屁美人計!
岑安真想把這破係統毒死。
不過係統最後那句話的確讓他心動了。
鐘閻何許人也?
堂堂Z大計算機與管理學院學生會主席!
開過的會、做過的彙報、上台發過的言……簡直比他吃的飯還多!
總而言之——
讓鐘閻作為新員工代表上台發言,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另一邊,在岑安愣神的片刻,鐘閻已經緩緩走進宿舍。
他對空曠豪奢的床鋪、複古華麗的地毯、頭頂璀璨的水晶燈……毫無興趣。
此時唯一能讓他提起興致的,隻有眼前的漂亮男生。
令人欣慰的是——
和不久前在五樓初見時的慌不擇路不同,現在岑安投來的視線隱隱間透著幾絲情難自抑的激動。
看來他也挺想見我的。
鐘閻心情變得愈發好了。
然而下一秒岑安忽然快速後退,一直退到沙發旁才停下,問鐘閻:“你、你簽的也是恒星級主播合同嗎?”
鐘閻挑眉,回答得理所當然:“不然呢?”
好家夥!
夠自信的!
自己最快通過麵試,但女主管剛開始也隻是打算給他簽銀月級主播合同,自己還是借用了“npc之光”的效果才簽的恒星級合同。
鐘閻呢?
他怎麼做到的?
似乎是看破了岑安的想法——
鐘閻並不瞞著他,淡聲解釋道:“其實剛開始,女主管本來是想給我簽銀月級主播合同,不過她聽到我和你說的話,當時可能還在氣頭上,拿給我的卻是行星級合同,我沒簽。”
岑安:“……”
他真想說活該,可話到嘴邊,出口的卻是:“然後呢?”
鐘閻繼續
說道:“隻不過使了點小手段而已,我用道具迷惑了她的神智,讓她拿出了最高等級的合同。”
能迷惑接近B級鬼怪的道具?
你可真有錢……
“女主管恢複神智後,看到我給我簽的是恒星級合同,立馬想反悔撕毀合同,可惜已經晚了,合同上簽了我的名字,迫於副本規則限製,她想反悔早就來不及了。”
鐘閻摸著下巴,大概是在回憶當時女主管氣得抓狂的樣子,好像連臉上厚厚那層麵粉都氣掉了兩層吧?
鐘閻不由喉間發出聲低笑。
和岑安在一起久了。
好像連他不知不覺間也變得很“欠”了呢。
突如其來的笑聲響在耳畔,岑安聽得頭皮發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女主管肯定被鐘閻欺負得夠慘。
可憐……
為女主管默哀兩秒……
鐘閻話說完,岑安敷衍地誇了句“厲害”,想起係統最後說的餿主意,他最終還是打算把女主管的任務踢給他。
岑安假裝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對了。”
“有、有件事女主管跟你說了嗎?”
鐘閻:“什麼事?”
岑安心虛地撒謊:“女主管說今晚九點在六樓有周年慶活動,說公司好久沒招過恒星級主播了,需要你作為新員工代表上台發言……”
話說到最後,岑安聲音已經小到幾乎聽不清了。
隻不過在鐘閻聽來——
這話肯定是假的。
鐘閻忍著笑,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很清楚岑安的性格偏社恐,不愛和人相處隻愛獨自美麗,這種讓他上台當眾發言的任務對他來說無異於放到油鍋裡當眾烹炸,炸完還得被撈出來晾乾。
上不上台發言對鐘閻來說倒是無所謂,不過他並不想這麼快答應岑安。
於是他挑了挑眉,故意反問道:“你不也是恒星級嗎?”
岑安:“……”
靠!小心思被識破了……
岑安頓時啞口無言,反倒係統急得要死,在腦海中恨鐵不成鋼地大喊:
[宿主你快用美人計啊!]
[本係統保證鐘閻肯定堅持不住,一秒繳械!]
岑安被吵得腦仁疼,一句“閉嘴”脫口而出。
鐘閻正想往沙發邊走的腳步驀地頓住。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
岑安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
說話間,岑安耳根羞恥地爬上滾燙的紅暈,說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的意思是、是……”
“是”了半天,岑安也沒“是”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