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搖頭,“這顆破頭嘴硬又嘴臭,想套出點話比登天還難……”
看岑安磨牙的樣兒,鐘閻莫名想笑,故意打趣道:“你沒嘗試著掰它牙?”
岑安不屑地哼了聲:“就它那幾顆老黃牙,掰光了估計都不好使……”
鐘閻沒忍住,喉間溢出聲低笑。
兩人旁若無人
地說著話,
完全不顧漁網裡二老板的感受。
二老板覺得自己被人羞辱了,
剛想繼續嗶嗶嗶,可下一秒它眼前驟然一黑,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摔在他臉上,頓時糊住了它臉。
人頭:“???”
“嗚嗚嗚……”
那東西涼颼颼的又滑又膩,而且像有生命似的蠕動著,把它整顆腦袋全裹住了才罷休,人頭眼耳口鼻全被堵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一幕看著異常惡心又毛骨悚然,岑安嫌棄地直皺眉,並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內心吐槽這鬼玩意兒就算白送給他他也不要。
片刻後——
仿真黏土啪唧從二老板臉上跳下來,隨即不斷扭曲變形,短短半分鐘後完全變成了二老板的模樣,連後腦勺上那撮沒抖落乾淨的水草都給複製了出來。
但如果隻是這樣,仿真黏土根本稱不上B級道具。
這東西最厲害的是能完全複製出目標物品的屬性,也就是說——
“小/逼/崽子!”
“老子嗶嗶嗶嗶嗶嗶……”
鐘閻:“……”
岑安:“……”
“你把二老板再泡回去吧,我把複製品送回去。”
鐘閻扯起桌布,囫圇將複製的人頭給包了,順帶著還卷起桌布一角用力塞進了人頭嘴裡,讓它隻能發出無能狂怒的“嗚嗚嗚”聲。
等岑安將氣急敗壞的二老板重新塞回魚缸後,他才放心撤了“閉目蟬蛻”,拎著桌布離開房間。
二老板在魚缸裡繼續吐著泡泡,岑安不想看見那張醜陋的嘴臉,不過桌布被鐘閻順走了,岑安四下看了看,最終去浴室翻了條浴巾回來把魚缸重新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覺得順眼不少。
卻忘了此條浴巾……是被某人用過的。
——
再次回到七樓,鐘閻剛走出電梯,就看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板被人推開,女主管頂著張塗滿白/粉的尖臉從中走出。
兩人在走廊碰麵,女主管瞥向鐘閻手裡用桌布裹起來的圓滾滾的東西,猛然扯著尖嗓喊道:“二老板找到了?!”
鐘閻不置可否。
這時,坐在辦公室內的寇老板聽到女主管的尖嗓門後,心情頓鬆。
果然是個誠信的人。
他對鐘九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鐘閻拎著被桌布包裹的人頭走進辦公室,咣的聲撂在寇老板麵前。
寇老板慢悠悠地掀開桌布一角,當看清那張腫脹的醜臉後,寇老板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不顧人頭的不滿,重新將桌布蓋了回去。
侏儒抬起灰蒙蒙的眼看向鐘閻:“鐘九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放心吧,你提的條件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有件事我先提醒你。”
侏儒意味難明地望著鐘閻。
“你和岑八雙人直播時稍微收斂點,不要再發生直播間被封的事了。”
關於直播間被封,說實話鐘閻並不清楚具體的緣
由。
他隻知道等他從浴缸醒來後,直播手環裡還留有一條未讀消息。
大概意思是——
由於直播間涉嫌嚴重違規,至於哪方麵違規,迄今為止他還沒問過岑安。
岑安會不會說實話,鐘閻不知道。
但寇老板肯定會說。
想到這,鐘閻問道:“上次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封了直播間?”
寇老板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因為涉/黃。”
鐘閻:“???”
要是鐘閻嘴裡有水的話,他肯定要驚得噴出來。
涉/黃是什麼鬼?!
難道是……
鐘閻猛地想起什麼!
原來如此。
難怪他醒來時,岑安把他脫光了塞進了浴缸,手裡還拿著毛巾。
敢情這事兒原本是發生在直播場景內???
這樣說的話,他豈不是被那些該死得“觀眾”們看光了?!
鐘閻心裡驟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岑安這樣的社恐絕對不可能主動扒他的衣服,隻可能是任務需求,他被迫必須這麼做。
所以追根溯源——
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侏儒!
鐘閻眼神倏地冷沉下去,漆黑的眉眼冷漠地瞥向侏儒。
此時他的內心隻有一種想法,就是現在就一刀捅了眼前這個該死的醜陋東西。
至於把他看光的岑安。
自己以後肯定要從他身上找回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