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他不敢和岑安說,免得挨罵。
聽著岑安的吐槽聲,鐘閻默默吃完了飯,離再次營業還剩下十多分鐘,兩人肩並肩坐在桌上,在危險重重的副本中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平靜。
不久後,櫃台鬼吃完飯出來,路過時看到這倆人坐著一動不動,沒好氣地哼了聲。
“鳴子小姐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要和你做個交易。”
岑安指了指自己,詫異道:“和我?”
櫃台鬼翻了個白眼,“不然呢?”
櫃台鬼不想搭理他,單腿蹦著離開,岑安擰起眉,不知道鳴子小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鐘閻不太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岑安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她
說要和我做交易,你去的話她可能會不高興,而且……”
岑安看了一圈,陸陸續續有鬼怪進場了,時間也不夠了。??[”
鐘閻默了默,退至檢票口處,“行,那你注意安全。”
岑安嗯了聲,轉身走進影廳,他徑自來到先前那堵牆前,伸手按了下去。
眼前場景如萬花筒般霎時轉換,回過神後,岑安已經站在了9號廳的門口。
岑安緩緩深吸口氣,抬手推開廳門,慢慢走了進去。
剛進門他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
牆上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內容極其“少兒不宜”!
兩個男人光著膀子依偎在床頭,儼然一副事後的樣子。
岑安呆若木雞,直到鳴子小姐喊了他一聲他才反應過來,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你來太晚了,前麵幾分鐘才是最精彩的,也是最考驗演技的。”鳴子小姐惋惜道:“要不我重新給你放一遍吧,你參考一下,看看晚上你倆怎麼演。”
說著鳴子小姐拿起遙控器準備回放。
岑安驚恐地直搖頭,“不、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還是直接談交易吧!”
“那太可惜了……”
鳴子小姐歎了聲氣,放下遙控器後抬臉看著岑安,微微眯起雙眼,露出詭異的微笑,“那家夥已經把相片給你了吧?”
聞言岑安當即皺緊眉頭,默然不語。
鳴子小姐笑了聲,“沒什麼奇怪的,因為那張相片是我給他的。”
岑安愈發震驚了,“你認識神偷先生?”
鳴子小姐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回憶,“他好像是有這麼個外號,但我還是更喜歡喊他本名——藺子儀。”
藺子儀?
這就是神偷先生的本名嗎?
岑安表情逐漸變得凝重,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能扯出這麼多人。
“話說回來,我其實挺欣賞那家夥的,算他運氣好死在了我手裡,我看他到死都護著這張相片,便想辦法用他殘存的皮肉做出了這張相片,算是對他的緬懷了。”
鳴子小姐抬起尖細的指甲撩撥著黑發,語氣充滿了追憶。
“……”
岑安聽得頭皮發麻。
他從兜裡掏出相框,相片裡的人影雖然在笑,卻讓岑安感受到一股無法言說的悲慘命運。
從這個層麵上來說,神偷和邪神倒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死無全屍。
鳴子小姐追憶完了,眨眼工夫再次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個交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個線索過於重大,岑安沒有理由拒絕。
他咬牙答應道:“先說條件。”
“條件很簡單——”
鳴子小姐緩緩說道:“我的電影需要衝擊感爆棚、能讓人荷爾蒙飆升的畫麵。隻要你答應,即便不合這裡的規矩,甚至冒著被懲罰的風險,但你想知道的東西,我依然會儘可能滿足你。”
岑安猶豫了。
他知道女鬼想要什麼,熒幕上的畫麵是最好的暗示。
見岑安露出糾結的表情,鳴子小姐知道有戲,趕緊又加了一把火,循循善誘道:
“對你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隻是犧牲點色相,就能知道這裡最大的機密之一,如果我是你,肯定立馬答應下來。”
話雖這樣說,可一想到以後他和鐘閻的親密戲會被無限世界無數鬼怪觀看,岑安難以自控地渾身難受,原本已經好轉不少的社恐屬性差點當場複發。
不過女鬼的條件確實非常誘人,岑安從未如此糾結過,他現在腦海裡有兩個小人正在天人交戰。
一個說犧牲下色相而已,而且對象是鐘閻,怎麼就不能接受了?
一個反駁說自己還是良家處男,要是影片被傳播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呢!
岑安陷入兩難境地。
女鬼靜靜等著他做出決定,並未催他。
而這時她的耳邊似乎響起什麼聲音,女鬼臉色驀地陰沉下來,冷冷低哼了聲。
隨後像驅趕蚊蟲般在耳邊揮了揮,對規則的警告不予理睬。
無限世界中的鬼怪敢如此藐視規則的,恐怕也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