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聽到溫欒說是她的兄長,自然也就放開了手,疑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
而溫欒自然而然地將溫念念拉到了自己身後。
他的左腿雖然受傷,但是溫念念能感覺到他手臂很有力量。
“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哥,溫欒。”溫念念又對溫欒道:“這是聞宴,是我同學,剛剛我們隻是在說話,沒有發生衝突。”
好像有那麼點愛屋及烏的意思,聞宴立刻收斂了身上的鋒芒,對溫欒說道:“誤會一場咯。”
溫欒卻半分不給他麵子,拉著溫念念轉身離開。
聞宴倒也不生氣,給他們讓開了路。
“那人身上戾氣很重,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溫欒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學樓前的樹蔭下,溫念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不是,你誤會了,他是我朋友,剛剛隻是有些急,他不會傷害我的。”
溫欒冷漠道:“這與我無關,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他轉身便要離開,溫念念忽然叫住他:“哎,哥...”
他腳步頓了頓:“不要叫我哥。”
“可剛剛...不是你自己說...”
溫欒沒有回答,剛剛說是她兄長,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多管閒事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並不想和任何人發生聯係。
“隻是看在...上次你幫我的份上。”溫欒微微偏頭,狹長的眸子睨了她一眼:“現在,扯平了。”
溫念念撇撇嘴,這位堂兄,還果真是像傳聞說的那樣...超難相處的啊。
陽光淺淺地透過樹梢,正好落在溫欒的肩頭,可是他整個人,卻仿佛籠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翳。
“哥,我還是叫你哥吧。”溫念念揉揉袖子,說道:“以前不知道你也在德新高中,現在知道了,挺好的呀,以後可以多聯係。”
溫欒本來想說,沒什麼可聯係的,但這句話卡在嗓子眼,說出來的卻是:“剛剛那個人,無論是朋友,還是男朋友,都不合適,你自己小心些。”
“哎喲,你想到哪裡去了。”溫念念連忙說:“我跟他真的沒什麼啦。”
溫欒舔舔乾燥的下唇,莫名的...就是很放心不下。
或許,她的那一聲“哥”,真的有魔力吧。
他冷漠地叮囑道:“這話我隻說一次,你最好記住,將來的男朋友...選最好的那一個。”
當他說到“最好的那一個”的時候,溫念念腦子裡鬼使神差地冒出了江嶼的影子。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比他更優秀了呢。
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覺得溫欒今天的話,好像格外多。
乾嘛忽然關心她的個人問題啊。
“嗯,哥,我記得了。”
她聽話的樣子,乖巧極了。
就在溫欒即將離開的時候,溫念念追上他,從包裡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到他手中。
溫欒愣了愣。
溫念念笑了起來,說道:“我朋友特彆愛吃大白兔,每天都帶,我從她兜裡拿的,請你吃。”
溫欒看著手上的兩顆大白兔,忽然陷入到了某種情緒中,眼神不再如方才那般漠然,而是...有了溫度。
“你的朋友?”
“嗯。”
“以前我認識一個人,也喜歡吃這個。”溫欒斂了斂眸子,陽光落在他細密的睫毛上,似閃閃發光。
“很久沒見了。”
……
三樓的研討室窗邊,季馳將腦袋伸了出去,探頭探腦地觀望著:“哎呀哎呀,溫念念同學這桃花可真旺啊,這麼乖就認識新的帥氣小哥哥了。”
“小哥哥還把聞大佬給打發走了,牛逼啊。”
他將腦袋抽回來,望向了正埋頭演算物理題的江嶼:“嶼哥,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啊,溫念念又在亂招桃花。”
江嶼一開始沒應他,頭都沒抬。
季馳不依不饒繼續說:“啊啊,溫念念還給小哥哥送糖,這是要甜死人啊,江嶼,你在不管管,媳婦兒真要沒了。”
江嶼冷冷淡淡地應了聲:“關我...事。”
中間的那個字,被他用輕聲淡化掉了。
季馳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過去江嶼說話從來都是禮禮貌貌,這會兒越發接地氣了呢。
季馳繼續探頭探腦地觀察樓下的溫念念。
江嶼落筆的動作,明顯也緩了緩,思路忽然卡殼了。
幾分鐘後,他終於放下了筆,起身,慢悠悠地來到了窗邊,手揣兜裡,故作毫不在意地...探頭朝著樓下瞟了幾眼。
季馳:“真香。”
江嶼冷冷掃他一眼。
季馳連忙開口:“我說,秋天的花,真香。”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