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這是我送您的畢業禮物,希望你喜歡。”話落就迫不及待地將東西遞了上去。
榮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怔了下後笑著接過來,順帶表示了感謝。
有她帶頭,主席緊接著將中山裝口袋上彆著的鋼筆送給了榮錦,而劉部長沒有提前準備,這會兒有點懵,不過他身上也不是沒有戴著的東西的,乾脆就解了手上的那塊手表當禮物了。
榮錦統統收下,敢送上來,她就敢收。
說不定主席的鋼筆、劉部長的手表等過個幾十年拿出來,那就是古董級彆的珍貴文物了,榮錦準備能留給李婆子他們當一份傳家寶收藏起來。
這一頓飯吃的賓客儘歡,中間還上了酒水。
榮錦正好今年算成年了,已經可以喝酒,她端著酒杯將桌上的眾人敬了個遍,一圈下來臉色已然儘是緋紅的胭脂色。
最後散場時,榮錦已經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了。
一桌人分成兩趟走,江二妮臨走前看到榮錦粉撲撲的臉頰,很是心癢地想捏一捏大神的肉肉,但是對上陳向陽冷冷的視線後,她當即就慫了,帶上主席和孩子趕緊溜了溜了。
劉部長帶著人護送主席一家回去,而陳司令這邊也叫來了自己的警衛,開車準備回去了。
醉酒睡過去的榮錦很快被陳向陽抱上了車,兩人坐在車廂最後一排的位置,緊緊相依相偎。
黑色的夜幕下,小轎車緩緩行駛在長街上,兩旁迷離的霓虹燈照進車窗,透過玻璃落在陳向陽懷裡,他抱著的沉睡之人的臉上。
光線一閃一閃的刺眼,榮錦在醉夢中皺了皺眉頭,轉了下頭埋在小夥伴的懷裡繼續夢周公。
在明明滅滅的光線交替之中,陳向陽那雙精致的鳳眸凝視著榮錦,閃爍著深邃的光茫,猶如裝進了整片星辰和大海。
修長的大手控製不住地撫上懷中之人的俏臉,一絲一毫地描繪著它的輪廓,動作十分鄭重卻又小心翼翼。
陳母照顧暈酒的陳司令之餘,偶爾回頭看到這樣一幕,刹那間怔愣過後轉而就意味深長地笑了,有種孺子可教般的欣慰感。
車子到達陳家的小樓時,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我想回去…放開我…我要回家……”榮錦在被陳向陽抱下車時被驚醒,然後就吵鬨不休地說著要回家。
剛才的醉夢中,她正和上司老頭理論,出手將對方打成了豬頭,邊打邊喊著讓她回去,這會兒雖然醒了,但是因為之前她放任身體被酒精麻痹,還醉著呢,不免說起了醉話。
陳母以為榮錦嚷嚷著想回的是她在京都城買下布置好的那個小院子,很是不讚同,小姑娘家一個人在那兒住著,即使那一片治安很好,她也不放心呐。
“這麼晚了,人還喝醉了,送回她那個小房子不合適,向陽啊,你帶她去原來的房間休息一晚吧。”陳母看了一眼神情意外溫和的兒子,笑著作了安排。
陳向陽嗯了一聲,嗓音低沉,等到陳母喚來幫傭將酒勁上來的陳司令扶回屋去,樓下沒人了,隻見他攔腰將鬨騰的人抱了起來,大步上樓,向那間熟悉的屋子而去。
客廳重新恢複了安靜,陳母從廚房探出頭,朝樓梯上探了眼,捂著嘴偷偷笑了幾下,而後收回神開始親手做醒酒湯。
樓上,陳向陽將榮錦抱回房間後,製住她幫忙洗了臉刷了牙,之後又溫言溫語地安撫了良久,終於把人哄睡了。
定定地看了床上人半刻,陳向陽關閉了房間裡的大燈,隻留一盞暖黃的小夜燈,而後悄悄關上門離開。
“小錦已經睡下?醒酒湯還沒呢,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的。”陳母端著碗正要上樓,見到兒子下來時立馬提醒道。。
陳向陽點點頭,看到她手上的湯碗,伸手就接了過去。
“我來,你早點去睡吧。”話落,他人已經轉身重新上樓,很快不見了身影。
陳母因為這麼一句類似關心的話怔在樓梯口,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哎了一下,也不管兒子早已走遠聽不見,應聲後高高興興地回屋去,抱著陳父的一張遺照開始絮絮叨叨地敘說個不停。
榮錦安靜地躺在竹席上沉睡,絲絲縷縷的酒香從她身上彌漫開,漸漸地消散在靜謐的房間內。
房門吱呀一聲又開了,陳向陽端著白瓷碗走進來,放下後將榮錦抱起來靠在他身上,在人半睡半醒間慢慢地喂下大半碗醒酒湯,而後又帶她去漱了口。
榮錦因此被鬨醒後,開始睡的不安穩。
“陳向陽…”她輕輕囈語。
陳向陽坐在床邊,揉著她柔滑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回道,“我在。”
“勾陳…”榮錦臉色皺了一下,不知夢到了什麼,緊接著喊出這個久違的名字。
陳向陽輕撫的動作微頓,大手順著頭發撫上白嫩的脖頸,再到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最後拉住了榮錦軟軟的手掌。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