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口舌沒有唐娜厲害,但是他的冷臉比唐娜厲害,臉一板,就能讓大部分媒體知難而退。
更何況現在大家都知道虞澤是虞氏集團的公子,不給虞澤麵子也要給虞書麵子,媒體見虞澤和唐娜都咬緊牙關,後來也就自覺地不再提了。
在通告和通告之間,唐娜原本以為能在聖誕節那天休息一下,沒想到卻被虞澤告知,還有一個MV需要拍攝。
一個MV而已,快的話兩天就拍完了,唐娜不嫌麻煩,隻是有些好奇,出了三張唱片都沒有拍過幾個MV的虞澤,怎麼會心血來潮,想要給新專輯的附贈曲目拍MV?
在趕往片場的車上,唐娜問出這個問題。
“粉絲想看。”他說。
唐娜才不信呢,粉絲現在想看,難道從前不想看嗎?
“你說謊。”她說:“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在開車。”他看也不看她。
“紅燈呢。”唐娜趴了過去,吊在他握著方向盤的右臂上:“是不是因為我說白亞霖要找我拍MV?”
“不是。”虞澤果斷說。
他回答得太果斷,連一秒都沒有猶豫,就像是提前演練好的答案一樣。
“你真的相信白亞霖會找我拍MV?!”唐娜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居然把她隨口說的話當真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天真無邪的小爬蟲!
“我說了不是!”
唐娜看到虞澤臉上的冷靜在敗退,笑得更燦爛了。
她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偏頭看著他,故意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當了你MV的女主角,就能一勞永逸地杜絕白亞霖找我拍MV的可能性?”
“……”虞澤充耳不聞,目不斜視,直直地看著遠處始終不變的紅燈。
他從沒這麼迫切地期待過綠燈的到來。
為什麼還不變綠?
這次的紅燈為什麼這麼漫長?
是不是一個世紀都過去了?
他認真地思考,現在打交通事故電話報告紅綠燈故障能夠打斷身旁的窮追猛打嗎?
書精不僅道破了他的真實動機,還熱情地為他添加了心理活動,她幸災樂禍地說:“你是不是還覺得,想出這個辦法的自己挺聰明的?”
紅燈終於變綠,純黑色的豪華跑車一馬當先衝出車流。
“……閉嘴。”
虞澤覺得自己的耳垂著火了。
兩人抵達今天拍攝的片場後,發現攝影棚裡除了此次拍攝MV的工作人員外,還有本來不用到場的鞏念瑜。
唐娜見到鞏念瑜,差點習慣性地喊出“念瑜姐姐”幾個,還好中途抿緊嘴唇,化為一個羞澀的微笑。
鞏念瑜見到她,呆了幾秒,一臉感慨地朝她點了點頭:“你好,我是虞澤新專的發行負責人鞏念瑜。”
“你好。”唐娜笑道。
“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麵,但我以前見過你妹妹,你們長得真像,一樣漂亮。”鞏念瑜感歎道:“中文也是一樣好。”她轉頭對虞澤說:“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會被全天下的男人都嫉妒死。”
鞏念瑜不帶一絲奉承,完全是實話實說。
柏蒂娜的照片已經足夠好看了,好看到原本是黑虞澤的爆料微博下一眾顏控吹捧她的美貌,而她真人還比照片閃亮百倍,鞏念瑜想要形容一下她的美貌,卻發現自己十分詞窮,即使把中華詞典堆砌起來,也不足以描繪她心中的感受。
柏蒂娜的外形極其出眾,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漫撕女”,撕開漫畫書走出的女人,她的眉眼精致得就像大師仔細勾畫出來的傑作,五官位置生得恰到好處,嚴格遵循著黃金比例。
除了五官長得好,她的氣質也很出眾。
不論是挺直的脖子還是打開的肩膀,她儀態優美,微卷的金發自然散在肩上,燦若千陽,散發出一種自然而然的高貴。
雖然她輪廓還稍顯青澀,但鞏念瑜已經能預見到她完全長開後的風華,隻要她站在這裡,鞏念瑜完全沒辦法將目光看向其他人。
……當然,她腰上那個醒目的大白鵝也是原因之一。
“……不是女朋友。”虞澤重複著柏蒂娜曝光後他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話。
“對呀,我是虞澤的粉絲。”唐娜笑著,對鞏念瑜眨了眨眼:“目前還是。”
鞏念瑜心領神會,假裝打了虞澤一下,說:“有這麼漂亮的姑娘願意粉你,你還不趕快把她變成女朋友,被人搶走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虞澤百口莫辯,乾脆沉默。
“來,我帶你們認識一下今天給你拍MV的導演。”鞏念瑜笑著把他們帶向正在布置片場的導演身邊。
簡單打了個招呼後,MV導演開始和兩人溝通今天的拍攝內容,大致講了講要拍的故事,按照他的安排,虞澤和唐娜今天要先在攝影棚裡拍內景,等夜深了再去外麵取外景。
唐娜對導演的安排沒有意見,反倒是一直都很配合工作的虞澤罕見地發表了反對意見:“不要親吻鏡頭。”
導演一愣:“就是親個臉頰……”
虞澤皺眉:“不要親吻鏡頭,太親密的鏡頭也不要。”
如果親臉頰也算吻戲,那麼牽手是不是也算“太親密”的鏡頭?
導演詫異地看著他,要是照他的要求來,這支MV還能拍什麼?早就聽聞偶像拍MV限製多多,但是想把情歌拍成□□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鞏念瑜打圓場:“虞澤的意思是這首歌的情緒還不到親吻,我們把吻戲去掉就行了,我也覺得加吻戲不大合適。”
行,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導演重新和兩人說了一遍劇情,去掉親密的動作,力爭表現出一種心動剛剛萌發的氛圍。
達成共識後,虞澤和唐娜被帶到一間化妝室,裡麵有個小隔間是專門用來換衣服的,工作人員抱來拍攝用的服裝後,唐娜最先進入隔間換衣。
由於專輯是白色情人節發售,所以借來的衣服也是春裝,唐娜穿了幾次這樣的衣服,已經總結出了經驗,當她把這件白色的露肩蛋糕裙穿上,一鼓作氣地拉上裙子背後的拉鏈時,一陣尖銳的疼痛從頭皮傳來。
她條件反射地鬆開拉鏈。
似乎有頭發被纏進了拉鏈裡,唐娜握著拉鏈上下拉了幾次都沒把頭發扯出來,反而把自己弄得越來越疼。
她放棄和拉鏈決鬥,捂著被扯痛的頭皮,眼淚汪汪地朝外麵喊:“虞澤!虞澤!虞……”
“怎……”
小隔間的門被打開,虞澤剛剛開口就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剛想退出,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的頭發被卡住了……”
她的哭音讓他不由停住腳步。
外麵有女工作人員,他也可以叫人來幫她,但是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虞澤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把她推給彆人。
他歎了口氣,反手把門關上,無奈地說:“轉過來我看。”
她乖乖地轉了過去,露出皎潔似雪的後背。兩隻蝴蝶骨在金色的長發下若隱若現。
虞澤吸取上次扯掉她頭發的經驗,在數次試探後小心地將卡在拉鏈裡的頭發扯出,解救了被困的金色發絲後,他順手把拉鏈給她拉了上去,鬆了口氣,說:“好了。”
她沒有轉過身,鏡子裡的她專注看著身上的衣服:“裙子好看嗎?”
她提著裙擺,左右看了看。
虞澤看著雪青色的眼眸,說:“好看。”
他正想退出小隔間,唐娜說:“你為什麼不願意親我?”
虞澤抬起眼時她已經轉了過來,兩隻光溜溜的手臂親昵地勾上他的脖子。
她一臉標誌性的小惡魔笑容,說:“不願意,還是不敢?”
她把全身重量都放到他身上,虞澤的後背抵上小隔間的門,發出輕微的一聲聲響。
虞澤告訴自己要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
一般人做這種事叫調戲,書精做這種事,卻隻是為了好玩。
她就像是一隻好奇的貓咪,而他是她新發現的毛球,她樂此不疲地踩著他的底線,隻因為她想看他慌亂的一麵。
她隻是在探索一個新奇的世界,他明白這一點。
如果他裝作不明白,順勢把這當成一種求愛,那他就是個禽獸。
就是因為前幾次處置不當,才會讓書精發現戲弄他的新遊戲,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書精覺得無趣,從而放棄這種錯誤的行為。
“因為沒有必要。”他故作平靜地說。
“真的嗎?”她踮起腳尖,白皙的麵孔離他更近,那雙濕潤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根根分明的卷翹睫毛像是直接撲扇在了他的心上。
虞澤按捺住逃開對視的衝動,平直無波地說:“真的。”
她就像踩著羚羊卻不吃的老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的神情:“你親過彆人嗎?”
“……”
“親過嗎?”她的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
“親過。”虞澤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鬆手?”
“親誰?”
“太多了,不記得。”
“你騙人!”唐娜斬釘截鐵地說。
“愛信不信。”
虞澤不由分說地拉下她勾在脖子上的手臂,冷聲說:“趕緊換完衣服出來,我不想拍到明天淩晨。”
唐娜被趕出了小隔間,門扉在她眼前不客氣地關上了。
她看著已經關上的門,不屑地撇了撇嘴。
親過很多人?她才不信!
看似很鎮定,實際慌得連她看過他記憶的事都忘了……真是個呆頭蟲。
她哼著小曲子,走向等待給她化妝的化妝師。
作者有話要說: 致敬省錢達人李榮浩。
四句話歌詞來自中文歌《那顆星星》,略有改動
你們都是什麼神仙,能聞到文的走向嗎??我連這個劇情塊的引子都沒寫完,你們就已經聞到接下來有巨糖要發了,佩服佩服
————————
換文名是不得已之舉,從大數據來看,我的首章點擊和我的同一期文比起來,隻有他們的一半(排除榜單造成的曝光率問題,同期都是同一個榜單)。
這明顯是文名或文案的問題,希望大家能理解,我也很喜歡這個文名,但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這篇文,所以我決定改個文名試試,在多番考慮後,新文名不是上次說的那個,但是太羞恥了我說不出口……厚顏如我也說不出口……你們明天就能看見了,讓我先保密一晚
明天開始日萬更新了,希望日萬的快樂能彌補你們看見陌生文名的遺憾!愛你們!我繼續碼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