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根部還沾著血跡,貓妖少女的笑臉裡還夾著痛楚,她淚眼花花地笑著,討好地把手裡的虎牙朝唐娜遞了過來:“送……送給你……”
唐娜盯著她,半晌沒動。
虞澤忽然說:“我去倒杯水。”
深更半夜的,遇上“貓的報恩”,現在是喝水的時候嗎?虞澤為什麼找借口出去,唐娜心知肚明,正是因為心知肚明,所以她才生氣。
他就這麼相信她不會借機搞死這隻蠢貓嗎!
虞澤走出門,貓妖少女想留不敢留,眼巴巴地看著房門關上。
臥室裡隻剩兩個少女時,貓妖少女鼓起勇氣朝唐娜走了一步,再次露出討好地笑臉,用漏風的嘴說:“送……你……”
“我不喜歡左邊的,我要右邊的牙。”唐娜說。
貓妖一愣,怔怔地看了她一會,伸手向右邊的虎牙摸去。
看她那架勢,還真打算把僅剩的虎牙拔下來送她。
唐娜一肚子無處可發的火,簡直想把門外的虞澤捉進來暴打一頓,真是氣死她啦!
在貓妖捏住她最後的虎牙之前,唐娜伸手一揮,貓妖條件反射地蜷縮起來,伸出去的手也放棄了她的右虎牙,緊緊縮在胸前。
暖暖的光照在貓妖的身上,她先是害怕地緊閉雙眼,過了幾秒怯怯地睜開,發現自己沒有受傷後,她抬頭好奇地看著從頭頂沐浴下來的光芒。
幽藍色星芒跳躍在貓妖的傷口上,光芒消失的時候,貓妖身上的傷口也都消失無蹤了。
貓妖少女吃驚地看著手臂上消失的傷口,過了片刻,她朝唐娜衝了過來,目標是她的小腿肚。
唐娜猛地跳上梳妝台,尖叫道:“離我遠——啊嘁!啊嘁!”
虞澤在廚房倒了水卻無心喝,他度日如年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去。
五分鐘後,他把杯子裡的純淨水倒掉,杯子放回櫥櫃,重新往臥室走去。
他覺得有兩種可能等著他,一種是唐娜治好了貓妖身上的傷,一種是唐娜把貓妖暴打了一頓再治好她身上的傷。
他萬萬沒有想到,打開臥室門後,見到的景象是黑發少女蹲在梳妝台前,兩手扒拉在凳子上,一臉孺慕地看著貼著梳妝鏡站著的金發少女。
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娜捂著鼻子,怒聲說:“好好說話——啊嘁!彆——啊嘁!彆動手動腳!啊嘁!”
虞澤一進門,唐娜就朝他伸出雙手,像是還是小團子時,自然的求抱姿勢。
虞澤走了過去,抱起噴嚏不斷的唐娜,對朝他看來的貓妖說:“她對貓毛過敏。”
“什、什麼是過、過敏?”貓妖一臉懵懂地問。
“你靠她太近,她會打噴嚏,流鼻涕。”
“我才沒有流——啊嘁!流鼻涕!”唐娜對他怒目而視。
貓妖依然一臉迷茫,但卻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
“我、我沒有毛的話……她、她還會過、過敏嗎?”貓妖用天真的表情說著可怕的話。
“打住!”唐娜怒聲說:“你要是敢把毛給拔了,我現在就燒死你!”
貓妖被說中心思,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縮在牆角。
“我要出去,這裡的空氣裡都是貓毛!”唐娜噴嚏不斷。
虞澤立馬抱著她往外走去。
兩人來到開闊的庭院後,虞澤把唐娜在門廊下的榻榻米上放了下來。
唐娜揉了揉鼻子,可惡的小爬蟲,真的把她咒出鼻涕了。
她抬頭朝門廊和客廳的出入口看去,紙門外一顆腦袋對上她的視線。
貓妖側躺在地上,脖子以下的身體都在客廳裡,唯獨把一個腦袋伸出了客廳,又愧疚又擔憂地看著她。
唐娜:“……”
這股麵對步邱時一樣的無力感是怎麼回事?
“你說說,你和你的主人怎麼認識的?”唐娜說。
貓妖被她主動搭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她剛爬出客廳,唐娜就說:“就坐在那兒說。”
貓妖失望地停住動作。
“主人……收養……橘子沒有媽媽……”
憑貓妖的語言組織能力,要想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得等到明天了,唐娜不耐煩地開始審訊模式。
“你們是在中國遇見的還是日本遇見的?”
“櫻、櫻花樹下……就在這、這裡……京、京都……”
“你們一起呆了多久?幾天?還是幾個月?”
“年……兩年……”
“兩年?”唐娜有些懷疑。
貓妖用力點了點頭:“就、就在這條街、街……橘、橘子一直等……一直等……主人的家還、還在……”她期待地看著兩人:“主、主人回、回來了嗎?”
唐娜看向虞澤。
她不能幫虞澤回答這個問題。
虞澤看著貓妖,神色深沉,過了半晌,他低聲說:“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激動,這真的不是配給虞澤的女角色。
晚上的現在發了,免得有讀者氣到晚上,新年高高興興的嘛,和氣生財!祝大家都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