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機前一個小時, 唐娜還在煩惱是不是趕不上這次綜藝拍攝的時候,她的身體重新變回柏蒂娜。
唐娜戀戀不舍地放下大白鵝挎包,在衣櫃裡猶豫地東挑西選起來。
虞澤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好, 敲門都敲了四次, 第五次,他終於忍不住,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門裡的唐娜還穿著睡裙,一件外衣都沒穿。
虞澤眼皮一跳,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說:“快點, 隻剩五十分鐘了,我們遲到了。”
“不會遲到的。”唐娜很自信。
“這個時間外麵堵車。”虞澤說。
“我說不會遲到就不會遲到。”唐娜依然在滿櫃子五顏六色的漂亮衣服前猶豫。
她適合穿張揚的亮色, 這個淺顯的道理還是她發現虞澤給她買的衣服幾乎都是亮色後發現的。
在了解她的這條道路上, 虞澤永遠領先她自己一步。
虞澤看不過去,拉開她, 掃視了一眼衣櫃裡的衣服,迅速就搭配出了一套青春秀美的春裝扔到床上:“趕快換上。”
唐娜自己對時尚無感,倒是很信賴虞澤的眼光,畢竟他們都是熱愛大白鵝時尚的人。
虞澤把房間讓給她後, 她換上了虞澤挑選的那套衣服, 雪紡上衣和淺藍色的牛仔長褲,簡單又挑不出錯,隻可惜沒有大白鵝點綴,不甚亮眼。
唐娜最後摸了把衣櫃裡寂寞的大白鵝, 走出了臥室。
虞澤這人不喜歡彆人遲到,也不喜歡自己遲到,出道這麼多年,即使爆紅的時候,也沒有因不可抗因素之外的原因而遲到過。
他拉著行李箱站在玄關看了好幾次時間,終於等到唐娜出來。
“東西都帶好了嗎?”虞澤問。
唐娜摸了摸兜裡的手機,說:“帶好了。”
她走到玄關,發現她的小白鞋已經從鞋櫃裡出來,端端正正地擺在台階下了。
虞澤已經幫她省了三秒鐘時間,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腳塞進去。
唐娜一邊穿鞋,一邊想,她就是喜歡虞澤的這種態度,從不為沒有意義的事抱怨,那隻是浪費時間,比起用三秒鐘責怪她做事拖拉,不如用三秒鐘幫血腥魔女把鞋拿出來。
唐娜穿好鞋,飛撲向虞澤:“你背我。”
虞澤不知道她又是想到哪一出了,無奈地拉下她扒拉到脖子的手:“娜娜,快遲到了。”
“不會遲到的,你背我,我就讓你不遲到。”唐娜肯定地說。
虞澤拗不過她,隻能在她麵前蹲下,唐娜興奮地趴了上去,虞澤剛剛起身還沒走兩步,唐娜就在他身上伸手伸腳,一刻也停不住地折騰起來。
“彆亂動。”虞澤生怕她掉下去,把她的兩條腿圈得緊緊的。
“我開心嘛。”唐娜說。
遇到這樣的回答,虞澤隻能退讓。
畢竟他總是希望她開心的。
等到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她不亂動了,乖乖趴在虞澤身上,腦袋熟練地枕在虞澤肩上:“鑒於你這麼聽話,偉大的血腥魔女要送一個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虞澤問。
唐娜用手把他的眼睛蒙了起來,同時用腳尖戳了下電梯按板上的1樓。
“聽我指揮!”
幾秒後,門開了,唐娜依然蒙著他的眼睛不鬆手:
“直走!”
“左拐!直走,一二一!”
“直走,直走——推門!”
一陣暖洋洋的春風吹來,以為身在地下停車場的虞澤這才驚覺他們來到室外。
“到底是什……”
唐娜把手鬆開,虞澤終於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虞澤猜測禮物是一顆糖,一朵花,萬萬沒想到——是停在廣場空地上的一架純黑色直升機,年輕的飛行員坐在駕駛席裡,抬起戴著皮手套的右手對他敬了個禮。
上京另一頭的後海彆墅區裡,所有嘉賓和工作人員已經在中心花園各就各位,兩對此前互不熟悉的明星CP站在攝像機環繞的中央,帶著笑容說著閒談。
他們都很識趣地避過了唯一一對還沒到場的嘉賓。
柏蒂娜不僅是工作夥伴,還算工作上司,誰也不想妄議上司而提前從節目中下車。
唯一在議論他們二人的是節目的導演和副導演:
“虞澤和柏蒂娜怎麼還沒來?”
“還有五分鐘到開機時間,要不催催?”
“算了吧,誰敢催,你嗎?”
“呃嗯嗯嗯……”
“反正這節目都被柏蒂娜買下來了,燒的也不是我們的錢,管他呢……”
“真想看到那輛全球限量的法拉利超跑啊。”副導演是個跑車迷,他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