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白鵝曆險記(3)(1 / 2)

上京市動物園的鹿苑裡,一個背著大白鵝挎包的小團子正一蹦一蹦的走在寬闊的青石路上。

一名工作人員正在木桌前售賣可以給小鹿喂食的柳條,幾個遊客拿出手機對著桌上的一張牌子照了照,接著工作人員就把柳條遞給了遊客。

拿到柳條後,遊客們笑容滿麵的站在圍欄前,用手中晃動的柳條來吸引小鹿靠近,還有人借著這個機會,一邊喂食一邊撫摸小鹿的頭頂。

虞棉棉看得心生羨慕,她打開自己的大白鵝挎包希望從中找到遊客們所用的手機,包裡卻隻有紙巾和一大遝紅色的長方形的紙。

紅紙上還印著一個樂嗬嗬的老爺爺。

他很快樂,虞綿綿卻不快樂!

麻麻總說家裡錢多得用不完,用不完也不分一點給她!

可憐的綿綿流落在外,想要摸摸小鹿都沒錢,渾身上下隻有一遝廢紙!

虞綿綿走到木柵欄前,踮著腳尖,兩手抓在木頭上,眼淚汪汪地望著聚在一起的鹿群。

一隻麋鹿發現了木柵欄前的虞棉棉,跺著小碎步朝她走了過來。

麋鹿走到虞綿綿麵前,伸出紅色的小舌頭,在她臉上舔了舔,溫柔的舔去了她眼皮裡滾出的淚珠。

“謝謝你……小露露我可以摸摸你嗎?”虞綿綿抽噎著。

麋鹿低下頭顱,把它毛茸茸的頭頂和鹿角一起送到虞棉棉眼前。

虞綿綿破涕為笑,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麋鹿頭上的尖角。

“好可愛的孩子。”

附近的一名女遊客滿臉憐愛地和友人悄悄指了指背大白鵝挎包的小女孩。

友人也對小女孩臉上的燦爛笑容毫無抵抗力,雖然知道不太好,但仍忍不住拿出手機悄悄照了一張。

“好想生個這樣的孩子啊。”友人感歎道。

“那你先得有個紫眼睛的男朋友。”女遊客打趣道。

“說起紫眼睛……柏蒂娜公主不也是紫眼睛嗎?”

“不會吧……”

兩人再朝小女孩看去,原本站著小女孩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一隻轉頭往回走的麋鹿。

在虞棉棉小朋友心心念念她的大老斧,蹦蹦跳跳地前往虎園的路上,虞霈正把自己關在臥室裡,用他生命中最後的時間回顧自己的一生。

此生,他最後悔的有兩件事。

一是叛逆期過長,選擇用現在看來愚蠢至極的極端方法逼迫雙胞胎哥哥回家。

二是年過三十依然貪圖安逸的生活,他不該在上京,他應該在巴麗羅挖礦,這就是他執意留在上京坐辦公室的報應——

他雙胞胎哥哥的獨女在他的看護下神秘失蹤了。

再過不久,等他的魔女嫂嫂知道獨女失蹤,也就是他神秘失蹤的時候了。

正當他默默抹眼淚的時候,臥室房門被大力推開了,沉重的防盜門砸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嚇得虞霈魂飛魄散地抬起頭來。

“你看看你要怎麼和你哥哥嫂嫂交代!”

從公司匆匆趕回的虞書大步走來,臉色鐵青地瞪著虞霈。

虞霈如同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地慢慢站了起來。

“孩子怎麼丟的?!怎麼在家裡都能丟呢?你這個小叔叔到底在做什麼?!”虞書一連串的怒問擲來,打得虞霈是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就回臥室接了個電話,出來就沒見人了……我查了大門的監控,棉棉沒有出門,但就是……就是不見了!我也不可能隨時拿眼睛盯著棉棉,難道我不工作了嗎?”虞霈說。

“你還委屈上了?等你見了哥哥嫂嫂,你還有臉委屈嗎?!”虞書說:“棉棉那麼小,你說一個三歲的孩子要是在外麵被人拐了去會怎麼樣?棉棉那麼喜歡你,每次一來就到處找你!你這個小叔叔好意思給自己開脫嗎?!”

三歲的棉棉被拐賣了會怎麼樣?

虞霈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幅生動的畫麵——棉棉穿著破衣裳跪在**的地上擦地板,一個五大三粗的惡女人在一旁責罵催促:“還不擦快點?!”

棉棉被她踢倒,臟兮兮的小臉上流著眼淚,一臉無助地叫著爸爸媽媽和小叔叔的名字,牆角還有一個破了口的陶瓷碗,裝著豬食一樣的餿飯菜,等到入夜了,棉棉就躲在牆角用手從那瓷碗中抓著米粒送入口中——

“啊!!”

虞霈心如刀絞,眼眶中悔恨的淚水一湧而出,他狠狠一拳砸到牆上,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讓敢對棉棉下手的人生不如死!”

“啊嘁!”

正趴在玻璃窗上興奮地“小猴紙!小猴紙!”的虞棉棉小朋友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疑惑地四處看了看,誰在叫她?

虞書一巴掌打到陷入自製情景劇,越想越心痛,越想越自責,越想淚越流的虞霈後腦勺上。

“你嫂嫂會先讓你生不如死!”

“等大哥和嫂子回來了我隨他們處置,但是在那之前,我把上京翻過來也要找到棉棉!”虞霈仿佛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眼含決絕堅定的淚水。

“你報警了嗎?”虞書問。

“已經報了,警方答應我們秘密搜查。”

“類管處呢?”虞書問。

一看虞霈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想到那方麵,虞書說:“我會聯係類管處,請他們協助警方搜尋。”

“大哥和嫂子那邊……”

“先彆急著告訴他們,等到太陽落山人還沒找到再聯係。”虞書說:“讓你嫂子知道你把孩子丟了,你就……唉。”

虞書用“活著不好嗎”的眼神看著他。

虞霈擦掉眼淚,說:“爸,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把棉棉救出魔窟!”

虞書去書房打電話了,虞霈抓上手機,重新打起精神出門尋找神秘失蹤的侄女。

接到報警的警方動用天網監控,很快就在上京市動物園識彆到了相似度99.8%的人臉,調出監控後,虞棉棉小朋友的位置終於大白,警方查詢了附近的執法人員,很快將一個電話打給了動物園裡正在觀看大熊貓的類管處執法人員。

已經升遷為類管處處長的袁夢正在和丈夫辯論眼前這隻大熊貓什麼時候才能成精:

“靈智未開,壽命無法突破正常壽命,到死都隻能是一隻大熊貓。”袁夢說。

“你看看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內有靈光,明明是即將開智的特征!”趙爽頡說。

“體內隻看得見脂肪,看不見妖氣,再過三百年也不可能成妖。”

“凡事沒有絕對,他……”

趙爽頡話音未落,袁夢已經接起震個不停的電話:“喂?”

趙爽頡一邊在懶洋洋躺屍的大熊貓身上尋找成妖的蛛絲馬跡,一邊聽著袁夢的對話:

“孩子走丟了?就在動物園嗎?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掛斷電話後,袁夢一把抓住趙爽頡的手腕往大熊貓館外走去。

“誰的孩子丟了?”趙爽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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