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表達什麼啊?讓我想想——”
彆有深意的拖長了聲音,六道骸的眼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
“說起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很好用,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知道。”
雲雀恭彌的眉頭緊緊皺起,冷厲的鳳眸緊盯著六道骸,似乎是在想著如何叼住對方的喉嚨,一擊必殺。
“哎呀呀,這麼凶嗎?這還真是讓人……有些興奮。”
六道骸隨意的把手中的禦守向上拋起再接住,嘴裡說著堪稱挑撥的話語。
“很早就想說了,恭喜你,雲雀恭彌。”
他唇角勾起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極為真切。
“你的弱點又多了一個。”
對於這一切,雲雀恭彌隻是挺直腰板,回以四個字。
“不知所謂。”
是的,不知所謂,無論是對方的話語還是故作挑撥的姿態,甚至是此刻堪稱真實的笑容,在他雲雀恭彌眼裡,什麼都不是。
“kufufu依舊是這樣想的嗎?看來需要給小麻雀你找一點事做了。”
慢條斯理的,一點點的挽起袖子,六道骸手中的三叉戟長長的炳端化作霧氣消失,隻留下尖銳的頂端,被持在右手。
就在在場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見他驀然調轉手中的三叉戟,最頂端的尖銳在手臂上劃過一道淺淡的血痕。
雲雀恭彌:???
沢田綱吉:???
等等,怎麼回事?怎麼說著說著就自殘起來了???
麵對兩個人的驚訝,六道骸卻隻是露出一個頗為愉悅的笑容。
“看到了嗎?”
光明正大的把手臂上的傷口晃了晃,六道骸另一隻手輕鬆打開禦守,下一秒,眾目睽睽之下,原本能有四厘米的傷口突然縮短了一半。
“那麼現在,小麻雀你有什麼想法嗎?”
在對麵爆發出的殺氣中,六道骸絲毫不露的開始在雲雀恭彌打過來的邊緣左右橫跳。
“kufufu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就會回去呢。”
說完,不等對方有什麼動作,六道骸卻隻是眼睛一閉,整個人直接解除附身狀態,徒留從意識裡終於醒過來的炮灰甲一臉懵逼,瑟瑟發抖的感受著雲雀恭彌的怒氣。
幾乎是六道骸離開的下一秒,雲雀恭彌癱著冰冷的臉色,轉過身大步離開。
此刻,他的心情絕對稱不上一句好。
與六道骸針鋒相對了這麼多年,其實他與對方在某些方麵甚至可以說的上一句默契,雖然這句形容讓人不悅,但是卻是真實。
他沒興趣對六道骸的人或者手下動手,而六道骸亦然。
而現在,仿佛被打破了一般,就像是原本劃定好的圈子,卻有一個人在邊界做出試探,甚至毫不猶豫的,開始越界。
這是不能被容忍的行為。
雲雀恭彌一直覺得,隻是輕易的就聽信他人,尤其是六道骸的挑撥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但是在這一刻,他卻不得不承認,在有關於三木希的事情上,總是會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他在她體會到了許多的第一次,而這次——也不例外。
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六道骸用怎樣喪心病狂的方式給賣了的三木希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左手上突然出現的傷口,陷入沉思。
恭彌肯定不是了,所以六道骸沒跑了。
問題是為什麼這個傷口……這麼小啊!(震聲——)
這麼點的傷口你自己不會包紮包紮的嗎?就這還讓我給你分一半?你這是仗著你要我就給所以開始隨便浪了?你浪不要緊,但問題是我經不起你的浪啊!
想來想去可能是對方在實驗真身受傷承擔的可能性,三木希看著雖然不深但是在手臂上異常顯眼的傷口,歎了口氣。
總之,必須在被人發現之前處理好,醫務室的話肯定有人不能讓自己偷渡,但是好在傷口並不深,才兩厘米左右也不算大,還是很好處理的。
抽了點紙擦了擦滲出的血,三木希進到衛生間獨自處理。好不容易傷口的血算是凝固,沾著血跡的紙也被儘數扔進馬桶衝走,三木希回到臥室裡換了件長袖遮蓋住痕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可以的話這幾天就偷渡一點碘伏酒精之類的消毒就行了,這麼點傷口應該也不會感染才是,隻要撐到好之前恭彌不發現就行了。
心裡樂觀的這麼想著,三木希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宛如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安安分分的重新看書。
然而她剛剛坐下沒幾秒,門卻直接被打開,雲雀恭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恭彌?”
抬頭疑惑的看著突然回來的雲雀恭彌,三木希疑惑詢問。
“你不是去開會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雲雀恭彌沒有回答,他長腿一邁,幾步就來到了三木希的麵前,低頭凝視著對方。
小小的孩子依舊是一副疑惑的模樣,對於他不吭聲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茫然,整個人看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呆萌的感覺。
但是十分明銳的,雲雀恭彌依舊發現了異常。
無論是和早上相比換了一件的衣服,還是空氣中還殘留著的,淺淡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都在刺激著他搖搖欲墜的感官。
從視覺上,從嗅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