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和一平的朗讀讓屋子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懂情的人全部都麵色詭異的看著沢田綱吉,看的當事人恨不得鑽地。
但是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不應該放棄希望的!雖然之前草壁介紹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但是後來他想起來藍波每次神神秘秘就是不告訴自己確切情況的“阿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所以他絕對不相信自己是個蘿莉控!
絕對!(大概?)
“一平,你把本子給我。”
深吸一口氣,沢田綱吉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循循善誘。
“你們認不全字,讓我們讀的話就沒事了。”
“好的。”
乖孩子一平毫不猶豫的把日記本遞給沢田綱吉,沢田綱吉迅速在當前這個一平的頁麵看了眼對方說過的內容以及彆的,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 內容都是很普通的內容。”
已經顧不得**不**,沢田綱吉光明正大的把日記本放在了桌子上, 沉聲開口。
“你們看,這就是一本很正常的打遊戲和搶朋友的日記。”
大大方方的樣子讓原本懷疑的人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什麼, 幾個人湊近看著日記本上麵的內容,發現果然十分“正常”。
什麼【今天彭格列故意給我長途任務破壞我和阿希的電話,這個仇我記住了!】【今天彭格列竟然把他的三級甲脫給阿希!欺負我沒撿到裝備嗎?】【太卑鄙了!彭格列竟然在阿希麵前說我的黑曆史!】【我今天給阿希說了彭格列小時候的黑曆史,哼哼哼, 顫抖吧彭格列!】【再過幾年一定要打敗雲雀大魔王, 把阿希帶到我家裡!】
“怎麼說呢……”
山本武撓了撓頭,做出評價。
“真的是很正常的日記。”
就是有點記仇,不過看這種這麼幼稚的內容, 他好像已經猜到到底是誰寫的日記了……
“不用你說!我當然沒有懷疑過十代目是蘿莉控!”
一個不慎漏了底的獄寺隼人輕咳一聲, 趕緊表忠心。
“不如說寫日記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在日記裡如此誹謗十代目!”
沢田綱吉:“……”
所以你們已經認定了裡麵的彭格列是我了對嗎?
“怎麼感覺……”
小春有些糾結的看著日記本裡麵的內容, 又看了看沢田綱吉,又轉回到日記本身上。
“哪裡有點不對?”
怎麼總有種不想歪也……
“總之,日記這種東西還是彆看了吧。”
趕緊打斷對方的聯想,沢田綱吉沉痛的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肩膀,帶著終於“澄清”的名譽,囑咐對方。
“獄寺你什麼時候回去的時候直接帶回原來的位置吧!”
“我明白了!”
同樣沉痛的收起日記本,獄寺隼人慎重點頭。
“我一定會把這個破壞十代目形象的日記本銷毀的!”
那個蠢牛!寫這種日記居然不藏嚴,甚至還寫這種內容,這下好了吧?都被十代目給看見了。
不過十年後的蠢牛居然還有這個膽子了?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沢田綱吉:???
不是!我是讓你放回去不是讓你銷毀啊喂!
……
……
三木希覺得最近沢田綱吉看向自己的目光有點詭異,雖然她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恭彌的身上,但是對方那種明顯的異常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最明顯的,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和自己直視,但是等到挪開目光又會暗地裡悄/咪/咪的瞄著自己,等到自己順著看過去又飛快移開目光。
甚至不僅是沢田綱吉,就連他這邊基地裡的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點奇怪。
所以說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不過有的事情需要準備了,畢竟等恭彌真的被換走自己說不定就沒有時間了。
看了眼訓練室中間你來我往的兩個人,三木希看了看時間,果斷站起身。
剛一有出門的意思,原本在角落裡候著的草壁哲矢二話不說,默默跟在她身後。
自從她上次借口迷路實際上勘察被恭彌發現之後,就像是撥動了對方某根神經一樣,現在被看的死緊,身邊不是他就是草壁,行動基本就和收到監視一樣,宛如防賊。
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了。
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女性專用洗手間,草壁哲矢直接被隔在外麵,就在她剛進去沒幾秒,通風管道就被打開,一個小小的二頭身人影出現在哪裡。
“Ciao su~我來了,單獨聯係我有什麼事嗎?”
Reborn輕輕一躍,整個人就直接落到洗手台上,黑黝黝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三木希。
“還要特意避開雲雀和草壁,看來是不能被他們知道的事吧。”
不然直接正大光明的就說了,怎麼會像是這樣偷偷摸摸躲到洗手間呢?
“是的,因為最近恭彌看的有些嚴,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偷摸摸塞紙條什麼的(咳),反正目的達到了就行,過程什麼不重要!
從兜裡掏出三枚禦守,三木希指著其中一個,看向Reborn。
“可以的話,我是說希望Reborn先生可以把這個給一個叫做尤尼的女孩子嗎?啊,雖然這樣說有些奇怪,但是你們會遇到她的。不過最好不要讓恭彌看到這些,不然的話……”
她歎了口氣,聲音無奈。
“我真怕恭彌一個不小心就發現了,那就真的要遭殃了。”
怕不是到時候直接火山噴發,自己和Reborn誰都跑不了,甚至可能不知情的沢田君都被牽連……
“尤尼?”
作為十年前的,大空奶嘴持有者是尤尼的母親艾麗亞的情況下,Reborn卻是還不認識尤尼,他看著三木希手中的禦守,接過來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殊的。
“而且據我所知如果隻是想要給一個普通禦守的話,即使是雲雀也不會說什麼的。”
所以是由什麼作用嗎?
“尤尼這個彆問我,問就是夢裡看到的。”
糾結的揉了揉頭發,三木希想著自己也不怎麼了解被忘的差不多的“劇情”,隻能把話題轉移到禦守上。
“禦守的話能轉移一個人身上一半的傷害,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還挺有用的吧?畢竟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如果受傷太嚴重周圍又沒有什麼醫療的外麵的話,怎麼也會有一些作用。”
“轉移?”
聽出對方不想談尤尼的話題,Reborn在心裡暗自記住,又敏銳抓住了其他重點。
“所以這東西有什麼代價嗎?”
轉移到哪裡?又或者這個轉移損耗什麼?
三木希老實回答。
“對於被作用的人來說沒有任何代價。”
“被作用?”
“……因為那一半的傷害會轉移到我身上。”
小聲的解釋著,三木希擺了擺手。
“但是不要緊,因為我本來就快死了。”
“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Reborn的聲音裡帶上了嚴肅的意味,他凝視著三木希的眼睛,神情變得極為認真。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從雲雀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想來是知道對方的這一份能力,想來最近看的更緊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雲雀知道,所以在防備,但是也因為某種信任,所以讓她找到了機會。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承擔一半的傷害到底意味著什麼,你的身體素質就算和正常人都相差很大。”
Reborn冷靜的說著客觀的事實。
“所以很可能僅僅是這一半的傷害都承受不住。”
儘管並沒有看過有關於對方身體數據的資料,但是那走路走個幾百米就要停下休息或者被人抱著走的體質,他真的懷疑這邊一個中傷放對方那裡就直接因為傷勢過重……
她本身甚至隻有十歲而已。
“Reborn應該也知道我的病情,彆看我現在還能走走,但是其實活不過幾個月了,老實說不管怎麼樣都要死的,趁著這段時間能幫一點也是好的。”
三木希彎著眼眸,清澈的茶色雙眸中是毫無畏懼的淡然。也許還有那麼一絲不舍,但是卻被壓製在最深處。
“而且沒關係啊,說不定你們回到了過去之後還能改變這一份未來。”
也可能並不會,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那一句話。
她本來就要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希望留給彆人。
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事件,她可能會更加不舍,也根本用不到這種能力,甚至可能會這樣一點點虛弱,然後死在恭彌的麵前。
究竟是哪一點更讓人感到難過呢?
“我相信Reborn先生是最冷靜最能判斷形勢的人,其他的兩個就由您來判斷需不需要使用吧,至少在我死亡之前,都是會有用的,隻要讓受傷的人親自打開禦守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
她垂眸,聲音下意識的壓低,在Reborn耳邊低聲開口。
“最大的功效是替死,如果有誰是不能舍棄的,就把禦守給他吧。”
給尤尼的是賭記憶裡的劇情,額外的是不相信記憶裡的劇情。
真正能讓Reborn使用這個的話,說明對方的重要不下於尤尼,尤其是在自己知名給尤尼一個之後,對方應該就已經猜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眼中是洞徹的明晰。
“估計我過一陣就會被轉移到彆的地方了,到時候肯定就接觸不到了。”
誰都知道敵方的目標是眼下基地裡這一堆,現在恭彌還在她倒是沒問題,等恭彌被換了她再待著妥妥的危險。
估摸著第一時間就會被草壁打包帶走到彆的安全地方。
“我知道了。”
從眼前孩子的眼裡,Reborn看到了無懼生死的平靜。
他有一個猜想。
忍不住的,想到露切家族所承受短命的詛咒的事實,Reborn看了看眼前虛弱的孩子,覺得自己可能猜測的
如果和露切與艾麗亞一樣,是能看到未來的體質,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雖然那邊是遺傳,但是世界這麼大,誰有不能肯定不會出現其他人也擁有這份能力。
如果這體質是作為代價的話……
不,也不能這樣,不然她早就可以預見其他的了,而且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替身承傷的能力?總之,這種事情頗為複雜,很不好說。
一瞬間,Reborn的心裡轉過了不知多少個彎,但是很快就按耐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