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身體一頓,低頭看著自己快拿不動的魚缸,讚同點頭。
“有道理!”
他趕緊把魚缸放到地上回去找小魚缸,還不忘誠懇的發出佩服的聲音。
“不愧是福澤先生,這樣還可以加一條小黑小紅連大魚缸都沒有的理由了!”
福澤諭吉:???
一番折騰下,福澤諭吉總算是和亂步坐上了計程車,他轉頭看著眉宇間依舊帶著急切的亂步,決定轉移一些對方的注意力。
“說起來亂步你可以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沉著的聲音裡帶著的安撫,福澤諭吉做出詢問。
“以前雖然聽你說過一些,但是也僅限於此。”
事實上他聽的最多的是亂步說的“阿希又來信了!”,“這次的信有點晚哎?”“竟然是東京的神社!福澤先生我們也去一趟那裡吧!”“什麼這回竟然是富士山?福澤先生我們也去富士山吧!”這種相當跳脫的話,好像寄信的那邊每周都會到不同的地方旅遊一樣。
能夠寫出隻有指定人才能看到的信件,在自己告訴亂步異能力的存在之後,對方才豁然開朗。
但是福澤諭吉所了解的也僅僅是對方是亂步從前的朋友,後來因為搬走了所以聯係不到而已,甚至他都沒有太過專門的去了解過,因此也隻知道一個叫做“阿希”的名字。
如果是亂步的舊識,為什麼會在那樣的地方,跟著那個名為森鷗外的可疑男人?
福澤諭吉的心裡升起無數疑惑,就在這個時候,身旁的江戶川亂步開始講述。
“阿希的話是我11歲的時候搬到我家隔壁的,那個時候的我還小,阿希明明比我更小卻特彆成熟,所以我就去找她做朋友了。”
更小……
福澤諭吉回想著三木希六七歲的樣子,心中帶上了驚訝。
現在亂步是14,再減三歲才是11,也就是說……兩個人認識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才三四歲?
三四歲都比你11歲的時候成熟?那亂步你……
心裡的複雜簡直要溢出來,福澤諭吉卻依舊端著自己冷靜自持的樣子,繼續聽著亂步的講述。
“然後我們就很順利的做朋友了,還約定成為唯一的朋友!”
說到這裡,江戶川亂步的臉上滿是小孩子式的得意。
“是唯一的朋友哦,不和其他人做朋友的那種!”
福澤諭吉:“……”
亂步……好吧,亂步他本來就是個孩子……
“我們還去了祭典,這兩條魚……”
也許是即將見麵的喜悅讓亂步興奮過頭,也許是心中的某些難以言說的忐忑。他就像是停不下來一樣,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讓人抓不到重點。
“總之,就是這樣了。”
在司機不敢進入的外圍下了車,江戶川亂步才說到了尾聲。
“所以福澤先生我們一定要讓阿希來我們這邊,這樣就可以天天和阿希在一起了!阿希她超厲害的!”
“亂步你想讓她……”
略微停頓了一下,福澤諭吉發出疑問。
“和我們一樣?”
因為他不懷疑亂步的能力,所以才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說和那個名為森鷗外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三木希到底是什麼態度,就是森鷗外本人,就不可能放手。
他不會忘記,對方對那個孩子的態度,甚至在偶爾注視著的時候,那種帶著饜足的,像是注視著自己所有物的眼神。
他不知道三木希與森鷗外到底是什麼關係,卻能知道,森鷗外那樣的男人,不可能放手。
“當然是和我們一樣?”
江戶川亂步奇怪的看了眼福澤諭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這裡多危險啊?就算那個地下醫生兼職情報販子,但是萬一哪天出事了怎麼辦?”
雖然沒看到本人無法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都已經在黑手黨這邊做生意了,還能是什麼好人不成?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福澤諭吉幾乎是無奈的點著頭,實在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成上門“搶人”……不,“認親”的事情。
“但是無論怎麼說,也要看當事人的意願才行。”
雖然礙於亂步的急切帶他來了,但是如果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他怎麼也不可能硬要順著亂步。
說到底這件事情到底怎麼樣還沒有個定論,而且人家小姑娘搬走這麼長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得而知。
“福澤先生不用擔心。”
似乎是看出了福澤諭吉的苦惱,江戶川亂步依舊抱著小魚缸,聲音裡帶著自信。
“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我看一下就能知道了!”
所以阿希這些年到底過得怎麼樣,她的生活,她的信件,她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地方,甚至是……
碧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江戶川亂步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心卻逐漸下沉。
自己要知道,對方這麼多年以來隻用那個異能力,從來都不說出地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