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子?”
嘴裡呢喃著這個名字,三木希的眼眸霍然睜大,注視著森鷗外的目光裡帶上了探究,然而對方卻依舊保持著那副認真的樣子,讓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句玩笑。
“森醫生你想要做什麼?”
三木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維冷靜下來。
“晶子已經不能夠治療了。”
畢竟當初也是因為那個【請君勿死】的異能力,晶子才被強行帶到戰場上,在不能夠治療的現在,她應該沒有那種所謂的“價值”才對。
“怎麼說呢,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與謝野的精神狀態就算不好,但是也不可能更差才對。”
畢竟已經沒有“戰爭”了,那些壓力也都全部消失不見。
森鷗外微微眯起眼睛,解釋著。
“而且當初也隻是我沒有理由帶走她不是嗎?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聯係聯係的話,還是可以的。”
既然原本【不死聯隊】的計劃能夠通過,那麼現在當然也可以通過,畢竟他也是為了橫濱不是嗎?
“而且為了打敗那位,我們彆無選擇,你知道的,就算加上我們的盟友福澤閣下也是不夠的。”
“就算這樣,你也沒有辦法讓晶子治療。”
茶色的眼眸中已經恢複了冷靜,三木希反駁著森鷗外。
“而且晶子是不會聽你的話的。”
彆說原本崩潰的晶子到底怎麼樣,就單單是現在,就不可能為森鷗外做事。在她的心裡,森鷗外這個人怕不是比惡魔還要讓她厭惡。
“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死嗎?”
森鷗外歎了口氣,麵露無奈。
“所以希醬就不能幫幫我嗎?我隻是為了橫濱而已。”
暗紫色的眼眸裡在這一刻帶上了明顯的希冀,他就這麼注視著三木希的眼眸,甚至聲音裡都帶上了沉重。
“為了橫濱,這樣‘無能’的我隻能選擇這種方法了不是嗎?”
無權無勢、人微力薄。他所能做的隻有抓住一切可利用的,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來幫助我吧!”
森鷗外重複的做出邀請。
“來幫助我吧,希醬。”
控製現在的與謝野,你可以做到的。
“還真是……”
三木希輕歎。
“我隻能說不愧是你,森醫生。”
當年就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現在依舊想要複出這樣的想法……
“所以,希醬的想法呢?”
森鷗外依舊禁錮著三木希的身體,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為0,甚至隻要想,他隨時都能親昵的蹭向對方。
“我的想法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空餘的一隻手抬起凶凶的拽著他的外套,三木希抿了抿唇,半晌,歎了口氣。
“很早之前,關於這一點我們就沒有統一過吧?”
早在那個戰場上,她便為了晶子與對方爭論過無數次。
“如你所說,如果這是作為沒有辦法的辦法,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那可以是‘正確’的。”
“但是——”
在陽光下泛著淡淡金色的眼眸中依舊平靜,她凝視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完全相反的男人暗紫色的眼眸,坦然開口。
“你知道的,雖然我也足夠理智,但是我會敗給感情。”
“所以呢?”
森鷗外反問。
“希醬你的選擇是?”
果然是失敗了嗎。
“我不會幫助你。”
說完這句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三木希的眼眸突然彎起,說出了下一句。
“但也不會阻止你。”
因為即使是自己不阻止,其他人知道了也會做出一些事情的。
比如——福澤先生。
……
……
這一次的談話兩個人達成了某種約定,她不知道森鷗外到底想了多少,但是有一些事情倒是可以準備一下。
要見到小夥伴了,那要送些什麼東西才好呢?
“阿希——你不要走神啦!”
元氣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不滿,江戶川亂步的手在三木希麵前用力揮舞著,想要喚回她的注意力。
“就算那個森鷗外最近有什麼動作你也不用這樣吧?”
三木希眨了眨眼,從思緒中回過神。
“不愧是亂步,已經知道了森醫生要做的事情了?”
“當然啦!我作為名偵探當然能輕易看出來!”
被三木希一句話直接得意到飄在天上,江戶川亂步瞬間忘記剛才的不滿,叉著腰滿臉驕傲。
“我也會告訴福澤先生的,所以阿希你不可以再走神了。”
說著,江戶川亂步眯著眼睛,說起了今天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