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5女都在,磕著瓜子在聊天。
見葉潤進來,向秀率先喊:“潤潤,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蘇覓、李夢蘇、陳瑩和肖雅婷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迎著5人的目光,葉潤撒謊說:“可能是感冒了,頭有點疼,好想倒床就睡。”
聽聞此話,原本想喊她一起嗑瓜子的李夢蘇歇了心思。
挨得近的蘇覓關心問:“有沒有發燒?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欸,這就對了嘛,都是老夫老妻的,還要我用強多傷和氣呢。”盧安嘀咕一句,埋頭繼續開乾。
貼身抱了會,盧安說:“我去洗漱一下,早餐我想吃牛肉哨子麵。”
說到這裡,她沒說下去,而是半途改了話題,“剛剛進校門時,我看到黃婷和薑晚回校了,她們是坐一輛麵包車回來的,周娟開的車。”
論眼緣,俞莞之和蘇覓顯然更抓眼球。
盧安有些感動,伸手從後麵貼身抱住了她。
黃婷嗯一聲。
阿婷昨晚徹夜未眠,我和阿娟陪她聊了一個通宵,她跟我們說了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是。”薑晚的回答非常簡潔。
這句話,她終究沒說完,挽起她的手臂說:“走吧,我陪你。”
“我猜測了兩年,提防過蘇覓,猜過俞莞之,沒想到他心裡藏著的人會是孟清池。”
葉潤麻利地開始清洗蔬菜,“我不用,我什麼都吃,不挑。”
今天要見很多人,盧安特意洗了個澡,還換了身平日裡比較喜愛的衣服。
一進辦公室,周娟就把門關上問:“發生什麼事了?我哥欺負你了?”
盧安皺眉沉思,半晌問:“今天的事,她知道了?”
一猜既中,葉潤歎口氣,無奈地跟好友說:“不是我遇著事了,是他遇著事了。”
葉潤頭也不回,隻是片了片嘴,說了一個字“滾”。
他沒急著過去,而是就近選了個石凳坐下。
小禮堂距離教師公寓不是彆特遠,盧安趕到時一眼就看見了薑晚,此時這姑娘正和一個男生交談。
盧安問:“這次怎麼了?”
有時候,不否認就等於間接承認,能靠真本事考上這個學校的人都不是笨蛋,都懂。
男生很是感慨:“難怪這麼多老鄉追你,你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原來如此,大夥不冤,差距確實有點大。”
“嗯。”
盧安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按道理她要調侃也是用黃婷來打趣啊,為啥子用“蘇覓”?
難道僅僅是自己對蘇覓一見鐘情過?
葉潤語塞,陷入沉默。
沒過多久,身後的草叢中傳來了動靜,薑晚徐徐轉身,一眼就看到了淚流滿麵的黃婷。
薑晚搖了搖頭,沒做聲,直接起身走人。
“哎。”
薑晚繼續講:“要不是她小姑來了,這次她會像往常那樣遷就你的,但這次…”
“好。”薑晚道聲好,
眼神相撞,薑晚呐呐地問:“你都聽到了?”
黃婷沒答話,坐在那裡神遊物外,在那裡發呆。
“盧安,是我。”那邊傳來薑晚的聲音。
倒是薑晚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但要說短短兩年功夫的愛情就比得過前世今生的三女,那簡直是自欺欺人。
盧安苦笑一聲:“和你沒關係,是我太貪心了。”
離開校園,橫過馬路時,兩女遇到了從服裝店回校的周娟,後者觀察一番,問:“嫂子,你眼皮都紅腫了,剛哭過?”
聽聞,薑晚偏頭仔細瞧了瞧閨蜜,臨了說:“先彆打你小姑電話了,你這副樣子被看到不好。”
見狀,蘇覓微微一笑,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暖心地給她倒了一杯熱開水:“感冒多喝開水,在被子裡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哪敢呀!能真正入你眼的,都是蘇覓這種級彆的了,我在你這裡什麼都不是。”薑晚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話。
兩人的床是挨著的,不用說多大聲也能清晰交流。
就像這次,我喊她去爬山時,就相當於已經暴露了你有事瞞著她、要支開她,隻是她可能猜的是俞莞之或者孟清水而已,沒想到會是孟清池。”
周娟對此嗤之以鼻,“哼!要是我,我是沒法做到的,讓他摸了兩年,讓他睡了兩年,現在連情敵長什麼樣都沒看到,就這樣退避三舍?也太沒骨氣了…”
要是盧安得知小老婆又在心裡編排他,肯定會大叫冤枉啊,不能怪自己啊,這大早上剛起床的,哪個年輕男人不是生機勃勃?
就算是俞莞之,要不是她自身條件逆天,要不是她是孩兒媽,那盧安也不會把那麼多心思放她身上。
四目相視,盧安瞄了瞄她手裡有大包小包肉食蔬菜,“這麼早就跑去了菜市場?”
黃婷說:“我小姑。”
蘇覓靜謐半晌,冷不丁問:“是不是遇著了心事?”
看到氣頭上的周娟還要不停說,薑晚直接祭出了大殺招:“要不你哥怎麼沒看上你呢?”
周娟十分不滿:“我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說出這話的薑晚同樣不是滋味,因為她也為這個男人迷失了自己,做了一些違背自己本心的事。
論親疏,前世三女和有了身孕的俞莞之明顯更親近。
隻是走出十來步後,她止住了腳步,原地沉思片刻後,又轉身回到他跟前,認真地問他:“你以後會娶黃婷嗎?”
李夢蘇說:“你是知道的,我睡眠很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顯得十分敏感,你下床喝水的動作把我驚醒了。”
電話內容很短,前後不到15秒,收好手機後,盧安探頭到廚房:“老婆,我有點事出門一趟。”
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看樣子是找自己有事,不然這姑娘是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滿腦子都是對明天的擔憂、對這怪胚子的擔憂。
聞言,黃婷低頭用紙巾擦乾眼淚,又過了許久說:“陪我去校外,我要打個電話。”
薑晚理了理思緒,輕歎一口氣說:“其實阿婷很聰明的,過去我幫你支開她時,她幾乎每次都有察覺,隻是因為太在乎你,才選擇裝傻充愣。
薑晚瞬間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想背著他離開金陵,回蕪湖?”
他威脅道:“要我用嘴喂嗎?我怕喂著喂著喂到了床上哦。”
盧安接過信,順口好奇問:“追你的男生?”
葉潤好像愛上了打人,聽到這混不吝的話,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黃婷沉悶一聲,稍後穩了穩難以抑製的情緒,痛苦地呢喃:
葉潤回答:“還好。”
聽到這話,薑晚收回了投放在天際的視線,轉而望向他:“一半一半吧。”
就在剛才,她差點被這個臭男人的“副總”給弄沒脾氣了。
或者說,即將暴雷了。可能還牽連到了潤潤。
說完後,她遠眺天邊,不去看身邊的人。
蘇覓對這話隻信一半,在她眼裡,盧安各方麵什麼都好,最大的缺點是花心,種種跡象表明潤潤暗地裡應該是喜歡他的。
聽完,周娟差點跳了起來,對黃婷講:“嫂子你傻啊!你要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回了蕪湖,那不是把女朋友的正牌位置拱手讓人了嗎?”
盧安跟著進廚房,把各式菜品仔細看了個遍,發現裡邊有清池姐愛吃的、俞姐愛吃的和自己愛吃的。
薑晚第三次歎氣,感覺今早歎得氣比前麵21年都還多,伸手抱了抱她:“先擦擦眼淚,人來人往的,被人看到了可不好,你可是南大三美的黃婷哪。”
薑晚默默地看了會他,隨後沒打攪他,悄無聲息地走了。
盧安聽得整個人一顫,傻傻地呆愣在了原地,心裡一萬個不是滋味。
相處這般久了,李夢蘇對閨蜜的性子特彆了解,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論你怎麼問都不會亂說,還不太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聽到這話,頓時熄滅了尋根究底的心思。
盧安瞅瞅她,“這是在我麵前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