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揮之不去的秋日印象(2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6821 字 10個月前

可現在,想著要重新從一貧如洗的困苦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多想一秒都覺得慌亂。

自己就和一個紅顏知己吃了一頓飯,喝了一杯酒,啥出格事也沒來得及乾啊,這賊老天怎麼就讓他回來受這份罪呢?

默默把錢夾到書頁中,把書本放回抽屜原來的位置,上好鎖,他整個人順勢躺到了床上。

上輩子他算是順風順水,過得比較自在,就是欠家裡太多,難道上天是讓自己重生回來補償的?

想起被耽擱的大姐和即將被耽擱的妹妹,他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煩躁,忽然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在這個滿是風口的時代,鼻子嗅一嗅都能聞到錢的味道。

自己得掙錢滿足大姐的願望,給她買台縫紉機,得給她準備嫁妝,讓她今後風風光光嫁出去;還得給妹妹準備學費,不能讓她像前世那樣高一還沒讀完就輟學打工去了。

宋佳中途輟學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啊,因為她的成績真的一直很好。

掙錢的心情很急切,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下去了,可他努力從記憶中摳金元寶,1991年也就想起了一個海南房地產。

但海南距離遠不說,還沒那時間和資本。

總不能輟學去掙錢吧?

經曆過後世的自己,自然不會這麼短視,學曆或許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上限,但基本可以代表一個人的下限。

何況還是這年頭的大學學曆,何其珍貴。

拋開這不現實的機遇,盧安開始從自身剖析。

上輩子自己除了教書的本職工作外,最早涉及的兼職就是和同事炒股。

怎麼說呢?

可能是入行比較早,或許是他穩心好,也或許是他性子懶,股票買了後就經常放在那裡不管,結果竟然比那些教期貨教炒股的經濟學教授還掙的多。

錢雖然掙了不少,但要說到技術有多麼精湛,那是不存在的,且國內股市現在還在試點呢,此路撈錢的想法暫時行不通。

股票不行,他自然而然想到了畫畫。

從小受母親和舅舅的家學影響,盧安從記事起就對畫畫感興趣,而且天賦頗高,隻是礙於家庭原因,年少時沒能把這一愛好延續下去。

直到後來當了大學老師,結識了同校美術專業的一個老師後,才把這一愛好重新撿起來。

當初他提出跟朋友學畫畫時,朋友是這麼對他說的:你要是靠這個掙錢,就勸你彆費心思了;要是想提高繪畫整體水平,那你就跟我學。

沒想到這一學吧,他還真學出了名堂,朋友的畫還停留在2萬到3萬一副的價位時,他早已青出於藍勝於藍,單價少於50萬彆問。

當然了,學畫畫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在不缺錢的情況下,曆經20年才達到這一成就。

正因為對畫畫懂行,他才深刻地體會到這一行的水有多深。

這麼說吧,一個畫家的畫值不值價,靠兩個基本點。

一是繪畫水平。

二是名氣。

尤其是第二點至關重要,如果畫家沒名氣,水平再高也難賣出好價錢,甚至壓根就賣不出。

換句話講,藝術一般都是靠圈子大佬帶,大佬說你的畫好,它就值錢,說不好,就不值錢,辦畫展沒大佬提攜彆想出名,自費都不行。

而他前生能在這一行青雲直上,除了自身功底硬茬外,還遇到了貴人。

思緒到這,盧安瞬間氣泄了,現在彆說名氣了,窮得連最普通的紙筆開銷都養不起啊。

空有一身本事,卻換不來現錢,他越想越悶,就像悶在水裡,悶得他不能呼吸。

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的像混不吝的盧學平一樣,靠這張讓女人合不攏腿的臉蛋吃飯?

“咚咚咚...!”

就在他躺著都惆悵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盧安,開門。”

這是、這是孟清池的聲音,迷惘中的盧安這時反應過來了,趕忙下床走了出去。

離開堂屋,穿過院子,盧安抓住橫木插銷往旁邊一拉,“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此時孟清池站在門外,一襲綠色小碎花連衣裙,麵相柔和,一雙睡鳳眼,鵝臉蛋,像古畫裡的女人。

這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按貴妃巷3號吳媒婆的原話評價:孟清池的人品和美貌,可以嫁一個省級乾部。

拎著編織袋走進院子裡,細帶透明高跟涼鞋在石板上發出噠噠的輕響,孟清池在院子裡觀望一番,一時間風靜花香。

這一幕是盧安永遠揮之不去的秋日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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