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妮下意識問:“擔心什麼?”
盧安一臉無措地說:“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異性表白?”
驟然聽到這不要臉的話,周靜妮那好看的臉微微抽了抽,紅唇微張,眼睛溜圓,一臉不可思議地瞪他。
呼吸一口氣,周靜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一會兒才問:
“盧安,你這亂七八糟的是跟誰學的?”
盧安說:“油菜花。”
周靜妮繼續拿眼瞪他,心想你小子在糊弄鬼了吧?
還彆說,這老周人漂亮,瞪起來亦嗔亦嬌,還真有幾分味道。
隻是可惜了,人能看不能啃啊,不知道將來會便宜哪頭豬。
盧安解釋:“春天到了,油菜花開了,這都是自然規律。”
周靜妮被他弄笑了,右手細長的手指勾了勾耳邊發絲問:“所以你突然對異性開竅也是自然規律?”
盧安點頭,右手拄腮,望向外麵說:“我們老家有一個瞎子,從小就比較笨,沒進過學堂,也沒摸過女人的手。
但當他爸爸花大價錢給他取個媳婦時,無師自通,當月就讓媳婦懷孕了,這同樣是自然規律。”
這時前邊的一個半大小夥突然轉頭對向盧安,好奇問:“會不會是瞎子他爸爸幫的忙啊?”
此話一出,附近三排的人爆笑。
見眾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半大小夥臉色通紅地急著辯解:
“你們不要笑!你們不許笑!我是說瞎子爸爸是不是晚上手把手教他?不是他,他是教!”
眾人笑得更開懷了。
盧安豎個大拇指,好想對他說一句:小夥子,你得了扒灰佬的精髓,以後有前途。
不知怎麼的,周靜妮此刻沒那麼氣了,憋著笑,雙手撣撣提包,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
貴妃巷離市人民醫院不遠,很快就到。
上到門診大樓二樓,盧安走進孟清池辦公室時,後者剛給一老婦人看完病。
等到對方把老婦人送走,盧安喊:“清池姐,我來了。”
孟清池曾去一中給盧安送過衣服和菜,同周靜妮自然相熟,打招呼:
“周老師,你也來了,快請坐。”
接過孟清池的涼茶,周靜妮小抿一口就放下說:“孟醫生,今天是給盧安做什麼檢查?”
孟清池說:“今天主要是心電圖和腦電圖檢查,目的是查看小安大腦和心臟功能是否異常。
等放寒假了,我還得帶他去長沙大醫院進行多普勒超聲、CT等影像學檢查,排除是否存在無顱部病變。”
盧安聽得有些感動,端個杯子好想說:清池姐,不用了,我應該已經好了。
但臨了臨了,這話最終還是沒講出口。
說實話,前生他被精神衰弱問題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他自己也想看看隨著他重生,這病到底好了沒?
聞言,周靜妮瞧了瞧盧安,又望了望孟醫生,陷入沉默。
她倒是有諸多問題想問,但當事人在現場,她怕問到痛點打擊到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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