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信,心靈受到衝擊(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5895 字 6個月前

有句老話講得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間容易過得快。

盧安也不例外。

畫的興起時,根本就停不下來,或者說不想停下來。

從中午到晚上,從晚上到清晨,一直沒停。就那樣仗著年輕、仗著體力好,一口氣乾到了第二天早上7點過才罷休。

中間就匆匆忙忙吃了一頓晚餐,還是周靜妮從外邊店子裡打包回來的。

這時出現了一個怪現象,或者說出現了一個怪人:盧安畫多久,周昆就看多久,畫到深更半夜,就看到深更半夜,不回家,也不休息,精神仿佛比投入創作的盧安還好。

周靜妮倒是中途就走了,今天下午學生歸校,晚上有三節自習課,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作為班主任必須回校守著。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盧安徹底鬆了一口氣,他娘的畫完了!

兩世執念,圓了句號!

前後不停歇畫了20多小時,終於完成了創舉。

對,盧安稱之為創舉。

因為畫完這幅畫後,他產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異樣情緒。

感覺自己升華到了另一個層次,進入到了另一種精神世界,大自然經過自己的思想融合和提煉,已經不足為懼。

望著自己期待已久的畫作,望著自己的幻想力、修養和個性之內涵流露於畫麵上的作品,盧安達到了“與其師之物,未若師於心”的境界,心中已有抽象概念,中國繪畫和西方抽象畫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不謀而合,形成了自己的新方向。

周昆同樣精神奕奕,凝神觀看了許久許久後,忽然滿懷期待地問:“這幅畫賣嗎?”

盧安頭也未回:“不賣。”

聽到“不賣”二字,周昆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但又覺得理所當然。要是自己有生之年能創作出一副這樣的作品,他也不會賣。

過了會,周昆問了第二個問題:“這幅畫的名字叫什麼?”

盧安說出了心中已久的名字:“永恒。”

看著闊筆與快筆所揮灑出的寬窄厚薄線條遊走於畫麵上,像瀑布奔馳的水流,頗有大江東去、一瀉千裡的氣勢;而細節部分則以細筆勾勒出的蜿蜒線條,含蓄婉約就如小喬初嫁時的嬌羞。“永恒”,周昆反複在心裡咀嚼這個“名字”,覺得甚好,甚合畫的意境。

立在畫前,兩人不知不覺就觀望了20多分鐘,都不再說話,仿佛在畫中對話。

“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還沒睡?”早上7點半,周靜妮過來了,一進門就說出了這樣一句篤定的話。

她手裡提著兩份牛肉粉,還特意打包了兩份4塊錢的鹵牛肉。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學校麼?”周昆回頭問。

“不放心你們倆,就抽空過來看看。”周靜妮說著,就把目光投到了油畫上,好一會問盧安:

“老師能不能拍一張成品?”

盧安現在餓極了,接過牛肉粉就在邊上狂吃海吃,嘴裡有食,含糊著應聲:“你是我老師,我還哪敢阻止你呢。”

周靜妮笑笑,拿出早備好的相機拍攝了起來。

吃完粉,盧安摸摸瓷實的肚子,伸個長長的懶腰,他娘的又有力氣了,人又活過來了。

年輕就是好欸。

洗漱一番,他準備去學校上課。

周靜妮叫住他:“要不你先到家休息半天,下午再回校。”

盧安拒絕了:“老師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像吃了兩頭牛一樣,精神好得很,先回學校上課,要是累了,我會趴桌上休息的。”

聽到這話,查看一番他的精神樣貌,周靜妮放心不少。

出了院門,周昆右手揪了揪領帶,開窗對兩人說:“上車,我送你們過去。”

沒等盧安說話,周靜妮已經當仁不讓地打開了後座車門,並喊:“盧安,上來。”

他本想走路去,在家憋了那麼久,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但兩人都喊自己上車了,也不好拂了人家好意。

走路十分鐘的距離,車子眨眼就到。

現在正是學生早餐時間,盧安下車客氣地說一聲“謝謝”後,轉身進了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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