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提著行李走進去,臉上全是笑,很是自來熟。
見到這個兩年多沒上門的稀客,孟家爺倆還沒來得及搭話,廚房立時探出一個人頭,然後就快速奔了過來。
“喲,這是誰家的英俊後生啊。”隻見李夢拉過盧安就打量一番,半責怪半調侃: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給盼來了,我今天中午還跟老爺子說了,你要是今晚不過來,我明天就去貴妃巷用繩子牽伱。”
麵對這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夢姨,盧安汗顏,大感吃不消:
“夢姨,這不是來了嘛,給個麵,繩子咱就不用了啊,擱彆個看到了,以後不好找媳婦。”
這俏皮話讓在場的大老爺們都笑了。
見他不像以前那樣沉默寡言,李夢很是欣慰,拉著他坐下,給他杯熱茶:
“不錯,變化很大,你媽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會非常高興。”
接過茶喝一口,盧安沒能忽視其他人,趕忙打招呼:“孟叔。”
孟叔笑著頷首,親切地拍了拍他肩膀,隨後介紹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這是陳叔,在大學裡工作。”
想來這就是清池姐口中的客人了,前生好像和對方碰過麵,但沒說過話,也沒來往。
盧安跟著喊:“陳叔。”
“誒,你好。”陳維勇心神全在落了下風的象棋上,隻是禮貌地點點頭算做回禮。
孟叔說:“等會你陪老爺子下兩盤,他老人家今天很凶猛,我和你陳叔都不是對手。”
盧安有心想拒絕,明天人家70大壽呢,不能掃興。
可要是自己讓吧,又太過沒意思了。
畢竟孟家人都知道,那過世父親閒地慌5歲就抓著自己做陪練,可謂是人雖小但棋齡老長,過往老爺子在自己手裡就沒有撐過30個回合的局。
三分鐘後,在大學工作的陳叔滿臉沮喪,棄子投降。
老爺子喝口茶,嘚瑟地對盧安喊:“盧小子,來,今天殺你個片甲不留。”
盧安說:“爺爺,打個商量,後天再陪你下怎麼樣?”
老爺子聽出了他的話中話,很是倔:“就今晚。”
說著,老人家生怕他不來,已經開始擺棋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真他娘的咧!好好的70歲生日不過,非得要受虐,盧安心裡碎碎念,坐了過去。
第一局,中心炮開頭。
15個回合後,盧安望向孟叔,眼神在詢問:要讓嗎?不然再幾個回合老爺子就翹了。
孟叔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
倒是陳維勇瞧了瞧盧安,又瞧了瞧棋局,陷入沉思。
果然,第21回合,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老爺子沒聲兒了。
放下棋,反省一分鐘後,喊:“再來。”
第二盤換個方式開頭,上馬走車。
18個回合後,盧安再次看向孟叔,似乎在問:這盤讓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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