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我不進去,我就在這裡看看。”
盧安應聲,然後選個視野開闊的位置往裡瞧。
一分鐘過去,校內靜悄悄的,隻有雨聲。
兩分鐘過去,閉考鈴聲如約而至,教室口出來人了,緩緩蔓延到了操場,來到了校門口。
一個年輕男生,一束鮮紅玫瑰花,引起了很多人側目,但他們如地的雨水一樣,來了,又走了。
怎麼還沒出來呢?
盧安暗忖,不會是因為沒帶傘,所以沒急著出來吧?
很可能就是了,他這般想著,向門口的警衛問詢一番考室分布情況後,就快速往裡尋去。
反正考博的人就那麼丁點,考室兩個巴掌都能數過來,他就不信了,一個一個找,還能找不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呸,根本不用找,他人還在操場中央,亂晃的視線在某一刻就定格了。
定格在了一教學樓樓道口。
孟清池如同預料的那樣,果真沒帶傘,在等雨停。或者等雨小一點就出校門買傘。
隔著雨幕,盧安看到孟清池,對方也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
兩人目光不期而遇,一接觸就磁力十足的不再分開。
兩月不見,他心裡隱隱有些興奮,但在那雙幽寂地眸子注視下,心跳在逐漸加速,越跳越快,越跳越緊。
看著他以一種意外的方式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看著他手捧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看著他緊張又期許的表情,孟清池很想就此消失,心頭有種說不明道不白的複雜感。
不過她到底是沒走,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疾走過來。
“小安,你怎麼來了?不課嗎?”
當相距隻有5米時,孟清池櫻唇輕啟動,柔和的語氣中有關心,還有責怪。
盧安走台階,抖了抖傘的雨珠子,放一邊說:“我來接你回家。”
孟清池瞅瞅他,稍後笑著問:“這是長沙,你的家在哪?”
盧安走過去說:“此心安處是吾家,有清池姐在的地方,就有我的家。”
麵對這麼直白的話,孟清池有些淩亂,也有些茫然,但很快就調整好心緒說:
“姐不告訴你哪天考試,就是怕你翹課過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盧安把玫瑰花遞過去:“哎,也不能全怪我啊,我最近頭疼的厲害,我覺得長沙是個大地方,這裡有能治好我的藥,所以我就過來了。”
聞言,孟清池不再糾結他對自己感情的事了,抬頭擔心問:“小安,你頭又疼了?”
看他一臉焦心的模樣,盧安好想一把巴掌呼死自己,隨後坦誠開口:“沒呢,沒疼,我不這麼說,我怕你打我。”
接著他快速掠過這個話題,玫瑰花再往前送了送:“今天是咱清池姐的大好日子,路過一花店時,我本想進去買束鬱金香恭喜恭喜你。
可哪曉得那花店不地道啊,其它的花竟然賣完了,就隻剩玫瑰花了,我猶豫再三,我思慮再三,就買了玫瑰花,你看,買都買了,你可彆拒絕。”
孟清池目光落在鮮豔欲滴的玫瑰花瓣,打趣問:“姐要是把它丟了,你會怎麼辦?”
盧安說:“那請清池姐再多用點力,把我也一起丟了吧,花在人在,花不在,我也不好活了。”
孟清池莞爾一笑,伸手接過玫瑰花,“回去給你做玫瑰花酥吃。”
誒,玫瑰花是他送來的,又以玫瑰酥的形式還給他,這是委婉拒絕自己啊。
盧安有些無力。
但心裡到底還是高興的,玫瑰花至少接了,沒有當場翻臉。
重新拿起傘,盧安問起了正事:“考得怎麼樣?”
“還可以。”
孟清池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臉透出淡淡地喜悅,看來是考的很不錯。
不過想想也是,前生眼前這姐兒也是一考岸,用東北話怎麼講來著:功底那是嘎嘎的厚實。
再加她親舅舅李龍調到了教育廳,這考試結果差不多十拿九穩了。
雨下越大,越下越稠,雨滴嘩啦啦地打在地濺起了一層層厚厚的水霧。
盧安右手伸開搭在她肩膀,輕輕一用力把她帶到懷裡,“清池姐,我有些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雨應該也小些了。”
麵對突如其來的動作,孟清池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好在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心很快就沉靜下來。
瞧一眼搭在右肩的手,又抬頭瞧一眼他的側臉,她微笑著說:
“小安長大了,懂得借用天時地利,以後追女孩子是一把好手。”
盧安聽得直樂嗬:“彆以後了,現在也不差。”
孟清池說:“現在嗯,隻是臉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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