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貴妃巷都在議論張寡婦和廖詩琪的事,這母女倆天還還沒亮就走了。
5天後,盧安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的字跡歪歪咧咧,堪稱拙劣,寫著:盧安親啟。
拆開,裡麵有兩張紙。
一張竟然是欠條,廖詩琪打得欠條,說5年之內還清畫款。
這,這是犟驢啊。
還當真了。
盧安看得心裡莫名不是滋味,把欠條丟課桌內,接著展開了第二張紙條。
第二張紙條的內容更少,就一句很簡短的話:張寡婦得了病,一直瞞著我。
盧安呆呆地看著紙的10個字,有點懵,頓時有些懂廖詩琪一反常態要自己幫張寡婦畫一張畫了。
她這是解釋。
就是不知道這病嚴不嚴重?
同桌葉潤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關心問:“你怎麼了?”
盧安把信紙遞給她。
看後,葉潤臉色很是柔和,“廖詩琪雖然一直喊她媽張寡婦,其實很愛她媽。”
盧安歎口氣,沒做聲。
腦子裡卻不禁在想,要是那天晚自己和張寡婦成就了好事,這丫頭會不會真把自己和她媽給剁了?
時間一晃而過,走著走著就到四月末,盧安迎來了高中第三次模擬考試。
第一考室,3號位置。
等他坐下,前麵的唐建就回頭說:“我這位置都還沒坐熱,你現在就回來了,弄得我總是膽戰心驚。”
盧安笑道:“那你加把油,坐前麵那個位置去。”
唐建看了看前麵的鳥不落,頓時泄氣,“算了算了,你這次乾脆點,直接把我弄下來,免得我下次還要患得患失。”
盧安樂了,“行啊,我努力試試。”
考試比想象的還順利,除了數學後麵的大題犯迷糊外,其它科目他的水平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很是滿意。
最後一科是地理,他提前交了卷,隻是剛出考場就碰到了李書婷。
突然相遇,要下樓梯的李書婷身子一頓,停在原地,整個人有些不自然。
把對方的神態儘收眼底,盧安難得主動問:“你怎麼也提前交卷了?”
李書婷麵色通紅,支支吾吾不做聲。
盧安又問:“做完了?”
李書婷點點頭,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
盧安打量她一番,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大步下樓梯,不能再給這姑娘製造緊張氣氛了,要不然非得把人急死去。
等他走遠,李書婷探頭從樓道口往下望了望,見人真的沒在了後,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提著褲子小跑回了宿舍,把門關,從衣櫃裡拿出一塊新的衛生巾。
“nn”
停歇一個月之久的突兀機響了,幾乎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自己。
出校門,他徑直往馬路對麵的公話亭走去。
號碼早就背了下來,熟練地摁數字鍵,等待
“咚咚”
“咚咚”
電話兩聲就通,那邊傳來一個糯糯地聲音:“盧安?”
“誒,是我,俞姐你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除了異形鋼管和豫園商城的股票外,其它三隻股票我已經幫你在二級市場賣了。”
賣了?那可都是錢啊。
盧安心跳加速,緊著問:“賣了多少錢?”
俞莞之低頭看著本子說:“157600。”
1576萬。
三隻股票就賣了這麼多,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她問:“其它兩隻股票,你是繼續留著,還是看行情賣掉?”
盧安第一時間沒回答,沉思一番問:“俞姐你怎麼看?”
俞莞之說:“現在豫園商城的行情一直在漲,我建議再等等看,至於異型鋼管,你自己決定。”
盧安差不多明悟了她的意思:“那麻煩俞姐幫我把異型鋼管處理掉。”
俞莞之說好,拿筆記下。
正事說完,她問起了第二次搖號的事情:“已經確定了,第二搖號的日子定在6月3號。
此次有53家公司進場,根據推算來看,中簽率可能高達86,按伍丹的話來說:要爆。
你呢,要不要過來?”
想著要高考了,想著對周老師做過的承諾,盧安幾乎沒怎麼猶豫:“這次就算了,時間太緊,還是辛苦俞姐你幫我代勞一下吧。”
這話在她的預料之中,剛才之所以問,隻是例行公事罷了。
俞莞之應允,接著說起了另一件事:“陳伯已經從紐約回國,把你的“永恒”作品遞交到了中國油畫賽事組參賽,最遲8月份可能會有消息。”
盧安心思一動,大半年下來,難道陳泉的前期鋪路工作已經做完了?這是準備開始策劃炒作了麼?
心裡有所猜測,盧安高興地說:“謝謝俞姐,謝謝陳伯。”
接下來又聊了四五分鐘,兩人才結束通話。
“老板,多少錢?”
“15塊。”
好貴!又是5斤肉錢沒了,饒是他現在不缺錢,但還是他娘的肉疼啊。
找出零錢遞過去:“給。”
“小夥子,下次打電話還來我這啊。”胖大嬸最喜歡這種豪客,接過錢的同時,還塞一包瓜子到他手裡。
謔,這種瓜子在學校小賣部可要賣2毛錢呢。
是個會做生意的,懂得賄賂人心了。
能白吃的東西,傻子才拒絕,盧安接過瓜子就走,沒想到轉身就碰到了孟清水和吳語。
六目相視,盧安抓一粒瓜子放嘴裡磕了磕,隨後偏頭假裝沒看到,打算從側邊溜走。
孟清水看著他,吳語也看著他,兩女都默契地沒出聲跟他打招呼,就那樣看著他走遠。
等到看不見了後,吳語笑嘻嘻地表示:“可惜書婷不在,不然非得緊張死。”
孟清水對此充耳不聞,嫣笑著說:“走吧,我們進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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