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休息一天,孟文傑硬是拉著盧安拚了一頓酒,結果就是兩敗俱傷,都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兩人各自弄回房間,嫂子忍不住感慨:“文傑酒量一直可以,單位沒幾個人是對手,怎麼盧安會這麼生猛呢,還把文傑給生生灌醉了。”
李夢說:“小安應該是體質好,天生能喝酒。”
媽媽和嫂子下了一樓,孟清水沒跟著走,先是在床邊靜靜地打量了一會床上的人。看得久了,某一刻,他情不自禁把右手附在他麵上,輕輕撫摸。
初一的時候,每次他親吻完自己,都喜歡用手這樣撫摸自己臉蛋,孟清水害羞地回憶。
那時候兩人什麼也不懂,一切的好和一切的壞,都是從電視裡和書本上學的。
迷糊中他感覺床頭坐著一個人,可是喝太多了,身體不允許他意識清明,最終還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上午孟清池往家裡打了電話,是嫂子接聽的。
孟清池問:“聽舅舅說,文傑調到縣城了?”
提起這事,嫂子的興奮勁依舊沒減退:“對,調縣城了,財政局。”
孟清池同樣高興,問:“他從小就愛熱鬨,這回你們幫他擺酒慶祝了沒?”
“慶祝了,就喊了幾個關係好的人,喝了好多酒,他都喝醉了。”嫂子把昨晚和今早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孟清池是知道大哥酒量的,很是驚訝小安能跟他鬥個旗鼓相當,隨後關心問:“小安還在家?”
“在呢,也喝醉了,正睡覺。”
說著,嫂子發揮了女人的八卦性子:“跟你講個好玩的事,盧安在床上睡,清水就一直在床頭陪著,按咱媽的話說,這小女兒是搭進去了。”
孟清池聽得有些發怔,爾後微微一笑,一點都不驚訝,似乎早就能預見這情形一般。
嫂子問:“清池,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孟清池說:“舅舅打算把我的工作調到湘雅醫院,我這邊還要呆一陣子,可能會趕在清水高考前回來。”
其實她在長市沒什麼特彆緊要的事,工作調動有舅舅舅媽的關係網在,再加上自己的優秀履曆以及導師在湘雅醫院,隻需要簡單走一個流程即好。
但她不想這麼早回寶慶,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小安和清水,所以能做的隻有儘量避開,給兩人儘可能多地創造機會。
當然了,她也不會閒著,平時除了看書學習外,導師在醫院坐診上班時,她也會過去,在旁邊認真聽認真學。
上午天高氣爽,陽光明媚,中午卻變天了,烏雲密布,下午則下起了雷陣雨,在轟隆隆的雷聲中,盧安醒了,被打雷震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床頭有個人,孟清水不知什麼時候趴在床頭睡著了。
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盧安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他才收回目光,悄悄下床,隨後輕輕抱起她,平放到床上。
在床前靜立兩分鐘後,盧安退出了屋子。
等到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孟清水長長的眼睫毛顫抖了幾下,隨即睜開眼睛。
其實他剛才起床時,她就醒了,隻是眼下這情形有些窘迫,自己竟然守了他大半天,在羞澀的情緒中她乾脆選擇了裝睡。
傍晚時分,雨停了,天邊出現了彩虹。
見他在院子裡無聊地眺望天際,孟文傑走過來問:“今天還能不能喝?”
盧安搖頭,“今晚不喝了,我這身子骨嫩,得好生保養。”
孟文傑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肩膀:“伱和清水還真是一條心,剛才聽聞我晚上想繼續喝酒,她還不興我拉著你喝,說你以前沒怎麼喝過酒,怕幾頓下來把身子喝埋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