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問:“連著兩次沒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學生會主席出聲:“這盧安和高斌一看就是刺頭。
談戀愛也好,身體不舒服也好,全是包庇之詞,全是借口,對這種人不能手軟,不然影響極壞,我的建議是給予兩次警告,下次還不來就踢出學生會,同時另換班長。”
陸可兒說:“哎,他們倆本來就不是學生會的,我當初邀請盧安進學生會都被拒絕了。”
鄒強:“.”
主任問其他人:“你們怎麼看?”
學生會辦公室:“我支持。”
陸可兒說:“我覺得太武斷了,應該再看看後續。”
主任問:“鄒強呢?”
鄒強說:“我同陸可兒意見差不多。”
學生會主席和辦公室同時望向兩人。
陸可兒解釋:“盧安很有音樂才華,我需要用他,不能開除。”
鄒強幫說:“盧安確實很有才華,會彈會唱,要是他出現在迎新晚會上,肯定大放異彩。”
說完,四人都不再做聲,把決定權交給主任。
目光在四人身上過一遍,主任先是喝口茶,隨後蓋上蓋子溫笑道:“班長是選舉出來的,不能現在屁股還沒坐熱就換了。
要換也是學期中進行調查時根據能力情況再做決定,由他們班的同學舉手表決。”
聞言,學生會主席和辦公室臉火辣辣地疼,不由心生懷疑:這主任可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啊,製定的規則不容挑釁,往往說一不二。今天怎麼這般好講話了?
倒是陸可兒顯得比較平靜,麵上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什麼。
主任接著說:
“高斌,我等會找他談話,相信他會改。”
“至於這盧安,你們就不用管了,由他吧。”
聽到這話,四人全懵逼了,暗暗驚呼:這、這還是過去那個不講情麵的主任?
包括陸可兒,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把四人的神情儘收眼底,主任斟酌一番,適當透露了一點信息:
“盧安不一般,他的才華遠超你們看到的表象,對待這種有才華的人,我們不能用死規矩去束縛他,而是讓他靈魂自由。”
去你媽的靈魂自由,學生會主席相當傻眼,逮著主任愣愣地瞧了好多遍,沒換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發高燒了還是怎麼滴?
不過她知道主任一旦做了決定,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隻得悻悻然閉嘴。
陸可兒問:“老師,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該怎麼辦好?”
在主任眼裡,這隻是芝麻大點的小事:“跟大家處好關係是你們學生會的本質工作,你們自己拿好章程。”
走出辦公室,學生會主席憤懣地對三人說:“這盧安是不是主任的親兒子?”
見識到主任嚴重偏袒盧安後,學生會辦公室識趣地不表態了,站在一邊當小透明。
見狀,鄒強打圓場:“現在還沒真的開除,一切都還有餘地,以後對盧安缺席就睜隻眼閉隻眼吧,假裝沒看到,也假裝忘記了過去說的話。”
陸可兒點頭:“隻能如此了。”
學生會主席真是氣到肝碎:“我這學生會主席真是當得窩囊!”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一陣,最後提議去聚餐喝點酒,把這點煩惱給忘了。
關於學生會的事,整個商學院的大一新生差不多都聽說了,好多人都等著看熱鬨。
教學樓碰到高斌,後者遞一支煙問他:“那個八婆說要開除我們倆,盧安你怕不怕?”
盧安接過煙,湊頭點燃吸一口,“我又不是學生會的,怕什麼?”
高斌說:“就是,班長是班長,學生會是學生會,把兩者混為一談,他媽的是想彰顯她的權威嗎,老子就不愛吊她。”
盧安問:“主任有沒有找你?”
高斌說:“有,我剛剛就是從主任辦公室出來,但我拒絕妥協,大不了這破班長不當了。”
盧安豎起大拇指:“有誌氣。”
高斌問:“你呢?”
盧安說:“我每個星期天都有事,開會是不可能去開會的。”
高斌哈哈一笑,伸手同他握握說:“有時間咱一起喝個酒,你這脾氣真對味。”
“成。”盧安答應地很爽利。
兩人邊走邊說,把煙吸完後,剛好到了輔導員辦公室門口。
開門進去,發現其他班長都到了,見到兩人時,眾人紛紛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兩人。
目光在兩人身上打個來回,輔導員要兩人找位置坐:“今天喊大家過來,有三件事。
第一,這裡有一些學籍信息表,等會拿到班上讓大家填好,明天第二節下課之前交給我。”
說著,輔導員把學籍表發給大家,然後告訴他們哪些地方該怎麼填,哪些地方要特彆注意,不能填錯了。
第二件事是考勤問題,有個彆班出現遲到早退現象,不過這跟盧安無關,管理2班在這方便表現十分優異。
就算322的牲口們閒時在寢室裡肆無忌憚地開黃腔,但學習起來卻真拚命,都如同狼一樣,嗷嗷地叫,根本不讓人招呼,很好地體現出了南大學生的素質。
魏鳳說:“這個星期五晚上6點,我們商學院舉行迎新晚會,你們身為班長,到時候要維護好現場秩序,清點好人數.”
巴拉巴拉說一通,散會時已經快5點了,盧安想了想,懶得動了,還一個多小時就要上晚自習,直接去教室算了。
有些意外,這麼早,黃婷竟然在。
聽到後門有動靜,黃婷回頭看了看他。
四目相視,盧安問她:“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黃婷不急不慢說:“呆寢室裡無聊,就過來了。”
盧安順嘴問:“就你一個人?”
接受到他的問詢眼神,黃婷差不多懂了他的潛在意思,以為自己不合群,搖了搖頭:“我洗了頭發才過來,薑晚先去校外買晚餐了,我在等她。”
“嗯。”
盧安嗯一聲,把學籍表遞給她:“把這個填好,我的已經填好了的,按照我的格式填,不懂問我。”
黃婷接過學籍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信息:盧安,18歲,湘南回縣人
完個人信息,當看到家庭成員欄時,她靜了好幾秒,稍後什麼也沒問,拿起筆開始填寫自己的信息資料。
中間她忽然問:“所有家庭成員都用填嗎?”
盧安說:“這個隨你,想全部寫上就全部寫上,不想寫就填上你爸媽的就可以了。”
“哦。”黃婷輕哦一聲,繼續填。
不一會兒,她把資料填完了,轉身交給他。
盧安核對了一遍,發現沒有錯誤後,直接丟一邊,低頭開始看書。
一分鐘過去,感覺到異樣的盧安抬頭問她,“還有事?”
“沒有。”
黃婷說聲沒有,然後又道:“開學那天辛苦你了,我一直想對你說聲謝謝。”
聞言,盧安挺直身子,正麵直視她:“我做好準備了,說吧。”
黃婷小嘴微張,有些錯愕,隨後紅唇抿了抿,抿了抿,沒了下文。
知道她被自己噎住了,盧安笑道:“我是班長,那是我該做的,不用謝。”
場麵一下子變得安靜,轉身各做各的。
十多分鐘後,薑晚從前門走了進來。
她先是把一盒炒飯給黃婷,接著扭頭問盧安:“盧安,學生會的事情是真的嗎?”
知曉她在說什麼,盧安問:“你也聽說了?”
薑晚回:“那麼多班長和團支書都在場,我想不知道都難呀,現在很多人都在等著看你和高斌的笑.”
話到一半,薑晚沒往下說了,隻是把關心寫在臉上。
黃婷也偏頭望著他,顯然也是聽說了此事。
盧安說:“謝謝關心,放心吧,我沒事。”
薑晚確認一遍問:“真會沒事嗎?”
盧安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當然。”
仔細觀察一會他的麵部表情,不似有假,她舒了一口氣,然後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們班上四個節目,海選被斃掉了兩個,上午又被淘汰了一個,班長你看”
盧安問:“你自己的節目呢?”
薑晚不好意思說:“我沒上。”
“嗯?”
盧安嗯一聲,“是沒有選上,還是沒有節目?”
薑晚勉力笑道:“我隻會唱歌,但想著你唱歌那麼厲害,我就沒好班門弄斧。”
盧安歎口氣:“得了吧,彆狡辯了,要是都像你這樣不敢唱歌,那迎新晚會還不如讓我一個人開場演唱會算了。”
薑晚淺淺一笑:“要是這樣,我一定買10張門票捧場。”
盧安煞有其事地問:“是嗎,為什麼不包場?包場我更高興。”
薑晚意有所指地說:“我倒是可以包場呀,就怕其她女生不會放過我。”
盧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稍後說:“你要是想勸我上去表演節目,那趁你現在還沒說出口,趁你難做之前,我就告訴你答案。
這事你彆摻和,商學院少我一個人,垮不了!明白不?”
薑晚從包裡掏出一瓶飲料擺他跟前,從容不迫地問:“賄賂一下班長,我可以把這話原原本本告訴陸學姐麼?”
盧安正好有點渴了,拿過飲料,揭開瓶蓋喝一口,比劃了一個ok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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