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問:“你爸幾個秘書?”
周娟搖頭:“一個都沒有,他很愛我媽的啦。”
接著她轉頭:“要是你娶我,我也會很愛你的喔。”
前麵的田文靜回頭打趣道:“班長,周娟可是班上最有錢的富婆呀,你要是娶她真不虧。”
盧安玩笑說:“她是不虧,我可虧大了。”
薑晚挽著黃婷手臂,“班長很受歡迎,昨天我一老鄉還向我打聽他。”
黃婷嗯一聲。
正當一行人討論地熱火朝天時,視線中出現了倆輛奔馳。
男生對車最是敏感,見過世麵的李亦然頓時叫道:“我勒個去,虎頭奔!還兩輛!”
劉嘉泉來自東北偏僻農村,對這東西啥概念,問:“老李,這車很值錢?”
李亦然眼睛放光,死死盯著車子:“不是值錢了,而是牛逼壞了。”
方雲說:“這車真好看。”
這句話算是說道男同胞們的心坎裡去了。
其實不止322的小夥子們大驚小怪,317的女生也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到了車上,沒辦法啊,兩輛奔馳正朝他們慢慢開過來呢。
不一會兒,第一輛車子停在了眾人跟前。
或者說,停在了盧安身邊。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俞莞之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一瞬間,四周安靜了。剛還大驚小怪的322牲口們不敢吱聲了。
317的女生們也是不由自主停在了原地,一眨不眨看著車內那個氣質絕佳的女人。
俞莞之糯糯地問:“下課了?”
盧安點頭:“剛下課。”
俞莞之又問:“你餓不餓?”
盧安回答:“還好。”
“那先上車。”說完,俞莞之往裡坐了坐,把外邊的位置留給了他。
見倆宿舍人齊齊盯著自己,盧安歉意說:“我有點事,今天就不陪你們了,你們去吃吧,下次我請你們。”
不用說也知道他肯定吃不成了,大夥情不自禁瞄一眼車內那個身影,魚貫走人。
等到過了馬路,薑晚說:“第二次見了。”
黃婷收斂心神,再次嗯一聲。
不同於薑晚和黃婷的矜持,其他人已經鬨翻天。
尤其是孟建林,標誌性口頭禪又冒了出來:“額滴個娘親呢!這是哪路神仙?我以為蘇覓是人間極致了,沒想到又蹦出一個!氣.”
話沒說完,田文靜氣得質問他:“你很喜歡蘇覓是吧?”
孟建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舉手投降:“天地良心啊!日月可鑒啊!不是我喜歡蘇覓,是大家喜歡蘇覓,我隻喜歡田文靜!”
說完,孟建林趕緊亡羊補牢一句:“還喜歡黃婷!”
田文靜哦一聲:“哦,你還喜歡阿婷?”
聽到這對話,大家樂瘋了,頓時衝淡了不少俞莞之帶來的驚豔感。
爾後眾人似乎很有默契,不提虎頭奔裡的女人,不提蘇覓,隻聊美食和服裝店。
另一邊。
為了保持低調,兩輛奔馳沒進校門,而是找了個位置停下,隨後眾人步行前往教師公寓。
路上,盧安得知了跟陳泉一起來的陌生人,叫梁長輝,來自香江,除了經營家族產業外,還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字畫收藏家。
此人自從上次在紐約看過《永恒》油畫作品後,一直念念不忘,想見見盧安這位大畫家真人。
結果見到真人後,梁長輝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了,刹那間明白俞小姐為什麼要隱藏他了,為什麼不想太早讓大家知道他身份了。
理由很簡單嘛,在《永恒》作品沒拍出前,盧安這年輕到過分的麵孔還是少讓世人知道為好,不然容易生出幺蛾子,會被眼紅的人攻擊。
而等到《永恒》作品成功上拍,形成影響力,再有俞莞之和陳泉幫襯,那神格就基本奠定了,到時候那些小醜不足畏懼。
這和中醫有些類似。
雖然這個世界不乏天才畫家,雖然世界第三貴的畫家如今也才30歲左右,但畫畫這行,還是資曆越老越吃香。
見好友時不時把目光放在前頭跟俞莞之說話的盧安身上,陳泉調侃:“你好歹也是億萬富翁,見過大風大浪,怎麼還穩不住心?”
梁長輝很是感慨:“太年輕了,不敢想象。”
陳泉附和道:“我當時見他的第一麵,心裡滿是質疑,但親眼看過他作畫後,我很慚愧,我覺得這樣的人才配叫天才。”
梁長輝說:“要是他還能拿出一副媲美《永恒》的作品,這個世界沒人敢再質疑他。”
陳泉很讚同,質疑可以有,眼紅可以有,但當實力相差太遠時,還質疑還眼紅,那會成為笑柄,沒人會是傻子。
上樓道,四人來到二樓最右邊房間門口。
盧安先是喊門,發現裡麵沒人回答,臨了隻得拿出鑰匙自己開。
心裡還在想,難道葉潤同誌吃午飯去了?
事實是他猜錯了,等到門一開,一股香味從廚房撲麵而來,伴隨的還有菜鏟聲音。
在做飯,在炒菜。
聞到熟悉的菜香味,俞莞之問:“是葉潤?”
盧安回答:“是她。”
俞莞之莞爾一笑:“看來我口福不錯,每次都能吃到她炒的菜。”
盧安汗顏,自己事先可沒交代啊,說不好那姑娘隻煮了兩個人的飯菜呢?
這般想著,他快速衝進廚房,對正在調味、放鹽的葉潤說:“俞姐他們來了,幫我多炒幾個菜。”
葉潤愣了愣,下一秒反應過來,滬市的俞小姐是看畫來了,當即輕輕應聲:“好。”
盧安打開電飯煲瞄了眼,“飯也少了,要重新煮一鍋。”
葉潤說:“好。”
給紅燒肉調好味,裝好盤,葉潤同他到客廳裡走了一圈,倒水倒茶,禮貌地跟幾人打招呼。
此時三人心思根本沒在茶水上,寒暄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望著盧安,詢問畫在哪兒?
見狀,盧安沒拖泥帶水,放下手裡的杯子就往臥室隔壁房間走去。
三人緊緊跟著。
推開門,盧安指著兩幅畫說:“我這兩天畫的,你們看看。”
三人都是識貨的,看會《夜雨》,又看會《無題》,最後三雙眼睛定在了《無題》油畫上。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就生了根,發了芽,再也挪不開了。
像木雕站了十分多分鐘後,第一次來到現場的梁長輝最先沒忍住,拍手讚歎道:
“這畫妙啊,將西方現代繪畫形式和油畫的色彩技巧,與中國傳統文化意蘊相結合,創造了色彩變幻、筆觸有力、富有韻律感和光感的新的繪畫空間。
更讓我驚訝地是,我竟然還捕捉到了甲骨文的表現形式,太好了,我這一趟就這一眼就值了。”
梁長輝被震撼到了,陳泉卻默默無言,立在畫架前仿佛石化了般。
過了許久,回過神來的俞莞之側頭喊了一句:“陳伯。”
聞聲,陳泉這才從畫中世界醒悟過來,頷首道:
“以文籙書入畫,在油畫布上以揮灑方式來活化這些字形象意,新穎!偉大!
看到這幅畫,我仿佛看到了那些拋擲在曆史煙雲中的書符正在電光雷擊中慢慢蘇活,此畫足以開宗立派。”
見自己心中的想法被認證,俞莞之眼裡全是笑意,看向盧安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
盧安跟著笑了笑,避開她的視線,瞧向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看到這一幕,人群後麵的葉潤微微勾嘴,原來他還有自知之明,是怕淪陷嗎?
好似掌握了什麼把柄一樣,葉潤很是開心。
“這畫賣嗎?”
就在眾人沉浸在《無題》的畫中世界之時,靜寂的屋子裡突然蹦躂出一個聲音。
盧安和葉潤不約而同轉頭,望著梁長輝。
陳泉和俞莞之慢半拍,也跟著轉頭。
梁長輝知道自己破戒了,但還是一臉訕笑道:“盧先生、俞小姐,這幅畫賣的話,我出價300萬。”
嘶!
葉潤眼睛大睜,被這猝不及防的300萬結結實實衝擊到了。
陳泉胡子翹起,很是無語,他就怕發生這種事情。
不過稍後他又能理解。
作為大收藏家,一生經手的字畫無數,但能媲美眼前這畫的,要麼在博物館,要麼在私人收藏家手裡,流落到外界的極其少見。所以老友見獵心喜,禁不住試一試,這是人之常情。
這種場合,陳泉兩麵不是人,自是不會答話。
俞莞之目光落到盧安身上。
盧安笑著說:“俞姐,我一直視你為我的伯樂,我信你。”
這是他的態度,立場鮮明,不摻任何瑕疵。
當然了,毫無疑問有抱大腿的嫌疑。
他又不是蠢蛋,畫畫這一行水深得很,這麼好的機會不抱大腿,何時抱?
為了名利,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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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在寫,不經意一看時間,兩點了,嚇了一跳,各位大佬肯定罵娘了。嚇得立馬先發6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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