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沒蓋上,化學反應也沒發生,氣得不輕的葉潤罵一句“混蛋”後就走了。
倒是把金耳釘留在了餐桌上。
“這才像話嘛。”
兩人鬥嘴歸鬥嘴,但盧安一點都不擔心葉潤真把耳釘帶走。
彆說猜到這耳釘是彆個女生的了,就算沒猜到,以自己對葉潤性子的了解,這種貴重物品,她一概不會收的。
伸手拿過黃金耳釘細細瞧了瞧,還彆說,那凶妞凶是凶了點,眼光還是極其好的,挺漂亮。
開鎖,拉開抽屜,最後把耳釘跟香奈兒香水、圖書借閱證放一起。
視線在借閱證上停留小會,拿起打量了一番,遂又放下。
這些天都在奔波,有陣子沒好好睡覺了,盧安見床就著,一覺眯到大天亮。
次日。
當校園廣播響起時,他一咕嚕爬起來,也不去外邊吃早餐了,把鍋裡的豬肚子薏米熱乎一下,就著飽餐了一頓。
隨後他把曾子芊兩次送過來的11萬放包裡,出了校門。
基於上次周娟在建行看到了自己存錢,盧安這次特意多坐了兩站公交車,目標定在了中國銀行。
這裡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人比較多,開戶、存款辦完時已經到了小晌午。
買了瓶飲料,還買了份金陵本地的報紙,在附近的公園坐了會。
整篇報紙翻下來,發現沒什麼新意,通篇都在為“下崗”政策搖旗呐喊。
想想也是,曾幾何時,進國企當一個工人是何等榮耀啊,往往一家幾個孩子為了誰能頂班父親的崗位打破頭的事經常發生。
相親時,你要是一個工人,那往往能殺出重圍,獲得優先擇偶權。
可現在風氣變了,政策變了,下崗變得突如其來,讓很多還處在優越感中的人猝不及防,沒點心理準備,這就需要報紙來進行安撫和輿論建設。
一家紡織廠倒閉了,一家罐頭廠由於效益不好被私人接手了,盧安幾乎每天都能在報紙上看到這種類似的新聞。
“咦?位於鼓樓區中心的國營菜肉市場麵臨倒閉?”
看到這則新聞,盧安下意識怔了一下,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上身:這則新聞裡有機遇.
“tingting”
就在他低頭盯著報紙琢磨這則新聞時,bb機突兀地響了。
掏出一瞧,是長市的號碼。
還是清池姐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呼,這姐們果然說話算話啊,不再逃避自己了,還主動call起了自己,真是難得謔。
盧安開心的就地找了家小賣部回電話過去。
撥號,等待,兩聲就通。
“小安?”
電話中傳來一個熟悉酥軟的聲音。
“嗯,是我。”
“吃中飯了沒?”
“還沒呢,這邊飯菜不好,有點想念清池姐的手藝了。”
孟清池笑了笑,“等你下次回來,姐做好吃的給你吃。”
盧安調皮試探:“那我月中就坐飛機回來。”
孟清池直接給他兩個字:“不許。”
接著補充一句:“伱答應了姐的。”
盧安眼珠子轉了轉,問:“這兩天有練車麼?”
孟清池說:“有,每天練半小時左右,現在最快我能開到50多碼了。”
就著練車這個茬子聊了小會,孟清池話題一轉,問起了正事:“你拜師的事情怎麼樣了?”
“清池姐你彆擔心,挺好的,挺順利。”
盧安沒有任何隱藏,當即把在羊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聽完,孟清池為他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拜師這麼大的事,她一直在惦記著,本來想早點詢問,又怕打擾到小安。
盧安說:“清池姐,老師送的這幅《青鬆》我打算掛在長市的房子裡,到時候需要你幫著照看一二。”
他這是變相把這幅畫送給她了,潛在意思就是那房子今後是兩人約會的地方。
孟清池靜了靜,說好。
其實她的東西都搬進去了,人也住進來了,沒法因為這幅畫而拒絕。
當然了,她也不想拒絕,既然已經給了畢業之後會認真考慮的承諾,在這種事情上,她會適當地遷就他,希望他能安心學習、安心畫畫。
至於兩人的關係,她很信任小安,除非自己願意,不然小安最多就是感性時抱下自己,不會再有進一步動作。
這種信任很玄妙,甚至有點莫名,但卻讓孟清池十分心安。
掛斷電話,無形中又跨進一步的盧安心裡美滋滋地,付完錢,就拿著手裡的報紙去了兩層小院。
曾子芊正在打電話,見到他進來,臉上露笑點頭打招呼,繼續記錄:“金龍魚油40桶,好,這邊有貨,今早到的.下午三點過來提貨?行,沒問題,那時我在.”
在本子上記好下麵客戶需要的40桶金龍魚油,曾子芊倒一杯茶走了過來:“老板。”
盧安接過茶,喝口放下問:“現在的油很好賣?”
曾子芊彙報:“年後一直比較暢銷,上午已經賣出155桶金龍魚油。”
盧安把報紙攤開,指著上麵的新聞報道說:“你帶上初見,儘快去這邊一趟,摸摸底,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曾子芊快速讀完新聞,問:“老板你是想盤下這間國營菜肉市場?”
盧安說:“現在還隻是個想法,先看看。”
曾子芊沒再問,記下上麵的地址後,就開始打電話聯係初見。
離開兩層小院,盧安順道去了一趟周娟的服裝店。
“哥,你什麼時候來學校的?”
剛過完年,大家兜裡都有幾個錢,回到學校後約三五好友逛逛街是常事,服裝店裡此時擠滿了人。
“剛來。”
盧安觀望一番,感慨道:“你這生意是越來越好了,這一天天的沒少賺吧。”
周娟聽得眉開眼笑,“我請你去吃飯。”
盧安擺擺手:“不用,還不餓,你店員忙不過來,你去幫忙吧,我到旁邊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