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玲若有所思地問:“你是不是也相中了盧安,被人搶先了?”
麵對這種羞人的問題,就算習慣了我行我素的陳麥也彆扭了,但還是說:“曾經一度想過接近他。”
本來呢,作為女生她本能地是不會承認這種事情的。
隻是盧安確實是她這麼多年來動心過的第一個男生,她覺得該對自己過去這麼多年的光陰負責,是她青春的一個符號,所以她認了。
“曾經?”
陳楚玲心道果然如此,自己沒猜錯,於是緊著追問:“曾經想過接近他,現在呢?”
陳麥遠眺陰沉沉的天際線:“現在他臟了,臟了的東西不值得我不顧一切出手。”
陳楚玲聽得好笑,再次試探問:“你是覺得他有女朋友了是吧,自尊心不許你去撬牆角對不對?”
陳麥沒全盤否認,驕傲地說:“還是他不夠好,誘惑力不夠大。”
陳楚玲問:“伱說黃婷在南大很有名氣,應該是生的極好了,和你比如何?”
她之所以這般講,是因為麥子從小像洋娃娃一樣美到大,在他們老陳家非常受寵。
按幾位伯伯和幾個姑姑的統一評價:老陳家的所有精華都集中到了麥子一個人身上,詮釋了什麼叫真正的鐘靈毓秀。
陳麥知道這堂姐在用激將法試探,本想自戀地說一句“她自然是不如我的”,可一想到盧安那幾句“已婚男士,謝絕調戲”、“黃婷是我女人”、“我是她男人”、“到時候我會出手幫她”後,罕見地沒吭聲了。
陳楚玲看出了堂妹臉上的異樣,沉思一番道:“一個女人想要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很難,而條件好的女人遇上動心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這就好比金字塔,越往上眼光越高,相對的,越往上資源同樣越少,這就是為什麼太過優秀的女生往往難以找到合適對象的原因。
麥子你打小就瞧不上這瞧不上那的,眼光高到沒邊,這盧安估計還是第一個走進你心裡的男生吧?
聽姐的,你要是對他還有好感,不討厭他有過女朋友的話,姐建議你在觀望觀望。”
陳麥扭頭盯著她,一臉驚訝。
陳楚玲不自然地笑笑,感歎一句,“彆用這種眼神看我,這盧安要是隻是麵相生的好點,姐也不會說這種話,但他不一般。”
陳麥問:“怎麼個不一般?”
陳楚玲問:“你看到他帶來的兩瓶紅酒了?”
陳麥點頭。
知道大伯母愛好紅酒,她昨天還特意趕去市中心買了一瓶,沒想到回來的路上遇著了盧安,更沒想到盧安手上提了兩瓶她看了許久卻舍不得買的頂級紅酒。
當時看到兩瓶紅酒時,她腦海中就突兀地生出一個念頭:不會這麼巧吧?他不會就是堂姐口中的兩個同齡人之一吧?
他不會也要參加伯母的生日宴吧?
因為有了這個揣測,她今天出門之前還特意打扮了一回,還換了生日禮物,把原來的紅酒換成了一個生日蛋糕。
陳楚玲說:“那兩瓶紅酒價格在1700到1800左右,像這麼大一筆錢,你覺得一個普通家庭舍得花這樣花嗎?”
陳麥聯想到了自己,她的家庭很好,她的積蓄不止這個數,卻也不支持她奢侈地消費。
她問:“盧安家裡是做什麼的?”
“盧安家?”
陳楚玲告訴她:“他來自於湘省鄉下農村家庭,父母早亡,上麵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姐姐,下麵有個讀高一的妹妹。”
陳麥停住腳步,很是意外,“他的穿著,還有他的氣質…”
陳楚玲笑問:“你是不是被他身上的那股氣質所吸引?”
陳麥默認。
陳楚玲講:“這就是盧安厲害的地方。兩年前,據說他家還窮得揭不開鍋,據說他姐姐沒人敢開親的緣由在於下麵有兩個讀書的拖油瓶,怕連累到,怕拖不起。
可兩年後,盧安身價早已過百萬…”
陳麥蒙了,不懂:“什麼意思?”
陳楚玲說:“最近我看到了一篇新聞。報道稱,海博拍賣行一畫家在去年12月份私下賣過一幅畫,買家是香江非常有名的大收藏家梁長輝。
據記者采訪,梁長輝本人親口透露,他確實花了120萬買了一幅畫作《夜雨》,這還是友情價。
按他的說法,他當時有一股衝動想叫價500萬買另一副畫《無題》,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那畫家在他第一次開價300萬時就明確拒絕了,說不賣。”
陳麥驚愕:“什麼樣的畫值500萬?”
陳楚玲意味深長地說:“梁長輝講,那副畫足以開宗立派,注定名垂千古。而那畫家年紀輕輕卻創作出了兩幅這樣的頂尖作品。”
陳麥捕捉到了敏感詞:“年紀輕輕?”
陳楚玲點了點頭。
陳麥不傻,結合兩姐妹之前的談話內容,腦海中瞬間蹦出一個名字:盧安。
她小聲問:“這畫家叫什麼?”
陳楚玲笑說:“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