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薈聽了小酒窩浮現,淺笑不止,但兩秒後又兀自收斂住了,小嘴兒抿得緊緊的,很是怕他趁虛而入,怕他直到腹地。
見她警惕心這麼高,盧安很是不死心,於是又低頭湊了過去,一會用長蛇陣,一會用啄木鳥式地攻擊方法。
那兩片軟和的桔子瓣都快被他玩壞了,但劉薈堅如磐石,一絲縫隙都不給他。
又試了兩分鐘,盧安還是沒能撬開,最後隻得啄她嘴唇一下,歎口氣說:“算了,這局你贏。”
望著他無可奈何的一連串小表情,劉薈是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憋著。
不過她馬上就沒心情憋笑了,隻見盧安手指劃過她的嘴唇,然後一路往下,掠過下巴,指指尖尖在她膩白的脖頸上畫幾個圈圈,把她弄得癢癢的。
不過還沒等她從癢癢的美妙中回過神,盧安的指尖已經勾住了她領口,對她說:“你固守嘴唇,我們換一局怎麼樣?”
劉薈這次是真嚇住了,花容失色地捂住領口,“您要乾嘛?”
盧安眨巴眼,然後錯身吻住她右耳垂,甕聲甕氣地說:“我想看看原野上的風景,還想”
“還想”後麵是什麼,他沒說,但用一個你懂的眼神兒告訴了她。
劉薈低頭不敢再對視,不敢再捉狹他,本能地輕輕晃了晃腦袋。
但盧安可不管她,凝神摒氣了會後,勾住領口的手指頭動了動,開始發力。
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真的沒有任何心裡準備,她如今的力氣比封他嘴時大了不少,一時竟然沒勾開衣服,竟然沒勾出一道口。
接著又試了兩次,兩人就著領口悄無聲息地拔河了兩次,但她顯露出了誓死扞衛的決心,領口貼著肌膚沒讓他得逞。
見狀,盧安忽然身子一矮,整個人半蹲到了地上,那嘴嗬,剛好對上了她的心口位置。
雖然是隔著衣服,雖然還沒觸碰到,但迎著他那比火山還炙熱的眼神,劉薈心裡一顫,立馬投降了。
隻見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吧,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可憐巴巴地乞求道:“盧先生…!”
盧安仰頭,“讓我吻嘴?”
“嗯”
劉薈這一聲“嗯”裡,既充滿了羞澀,還夾雜著滿滿委屈。
盧安說:“這回可是你讓我親嘴的,牙關可彆再擋道。”
劉薈長長地眼睫毛抖了好幾抖,期期艾艾說:“是。”
這個“是”,有如天籟之音,盧安聽得好想仰天大笑,他在想,要是前生的劉薈知道來生會有這下場,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盧安站起身,在她靈魂驚嚇出竅的情況下,深情注視了她好會,接著緩緩吻了過去。
劉薈下意識伸出雙手放在他胸膛,想推開他,但遲疑過後,又拿開了,讓這個男人結結實實吻住了她嘴,親了個瓷實。
就在盧安意氣風發之時,就在盧安準備越過長城去見識那遼闊的大草原之時,眼角餘光瞟到一艘船的劉薈突兀地有了大動作。
隻見她從盧安嘴裡抽離出來,緊著一把撲到他懷裡,整張臉埋在胸口,擔驚受怕地急速說:“盧先生,快抱住我。”
盧安腦殼有點懵,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問:“怎麼了?”
“快點呀,不然來不及了。”
劉薈的聲音有了一絲哭腔,但更多的是緊迫,與此同時,她右手摘下皮筋,把丸子頭變成了飄直長發。
隨即手指匆匆撥弄一番,用黑黑的發絲把她兩邊的側臉遮住。
見她這幅模樣,盧安沒敢作多想,果斷掐斷了邪念,雙手抱住她,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此時資江河麵上恰好有一條漁船路過,從下遊往上遊開,經過橋下涵洞時,漁船上的倆中年人好奇地望著橋下的一男一女,目不轉睛。
像觀猴一樣的看了會岸上的兩年輕人,年長的青衣男人砸吧嘴說:“這鬼世道,風氣一天不如一天咧,如今的年輕人啊,不像我們那年代了,誒,看不懂咯。”
白襯衫、黑西褲的中年男人聽了沒接話,視線在盧安背上停留一會後,不知不覺落到了劉薈的七分褲和白色耐克鞋上,眉毛緊縮了下。
雨一直下,稀裡嘩啦還是下得很大,橋麵上基本沒人,甚至連車子都沒有,不過漁船有烏篷,兩個中年男人倒也淋不著。
但傾盆大雨還是影響到了漁船速度,在江麵上行駛地比較緩慢,原本不長的橋洞,好似在走一個漫長的時空隧道,讓劉薈焦心不已。
感受到懷裡女人的異樣情緒,等到漁船快要駛出橋下時,盧安側頭瞥了過去。
隻一眼,他腦袋刹那間炸裂,迷糊中趕緊收回了頭,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同船上的人目光相接。
你猜他看到了什麼?
他娘的!他真想罵一句他娘的,同劉薈第一次親密接觸竟然碰到了她親爸和她大舅!
你說離譜不離譜?
他娘的簡直離了大譜!
這老天不當人啊,這樣玩弄自己。
他好想自己認錯了人,但怎麼會認錯人嘛,前生自己去過劉薈家好多次,同這兩人都喝過酒的次數不下10次。
好在劉薈爸爸和大舅如今還不認識他,盧安如此琢磨著,心裡頓時安定不少。
不過他還是有些憂慮,兩人不認識自己,但難保不認出劉薈,怎麼說也是父女關係,就算被自己擋住了,就算看不到劉薈的臉和上半身,但鞋子和下半身還是能一覽無遺。
有句古話不是說麼:你就算燒成灰我都認識。
搞不好人家就能通過隱約的身子輪廓認出自己的女兒呢?
這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畢竟情同父女,畢竟血脈相連,有些直覺真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
剛才見到盧安側頭看過來,年長的青衣男人還嘿咻了句:
“嘿,誌文,還彆講,這男伢子皮囊屬實闊以,比你年輕時還要強個幾分,難怪能騙到那女娃。”
劉誌文麵沉如水,臉上見不著任何表情,認真打量一番盧安的身高和穿著後,也是換了個位置,不動聲色說:“屁股都坐疼了,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果然,年長的青衣男人轉移了注意力,抬頭看了看天色,根據經驗預判道:
“快了,這種雨就是一趕,來得快去得也快,等會到家就停了,不影響你出門釣魚。”
今兒單位放假,大舅剛開船接妹夫回家,他知道這妹夫平日裡放鬆心情的方式就是釣魚,所以才有此一說。
說說談談中,漁船開過去了,駛出一段,等到快要過河灣時,劉誌文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還在橋下抱著的一男一女,各種猜測止不住地鑽進了心頭。
ps:有錯誤大佬們指出下,三月有點事,等會再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