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受到自家女人的期待眼神,盧安又於心不忍,又不能不做出回應。
說句老實話,當初之所以接受黃婷,就是因為第一次在校門口見麵被她驚豔到了。直流口水的那種。
同時清池姐和清水一時半會又沒辦法上手,可嘗過肉滋味的身體實在饑渴難耐哇,才厚顏無恥地想著找個替代品渡過大學這寂寞的四年。
所以這場感情一開始他就存了私心的。
關於這一點,他渣得明明白白,渣得坦坦蕩蕩,從沒對黃婷隱瞞過。
比如去年還沒在一起之前,他就用那句“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想清楚”反複打過預防針。
當時黃婷聽懂了嗎?
能在這年頭考上南大,智商絕對沒問題,肯定聽懂了。
但從小就極其優秀的自身條件給了她驕傲和自信。
自信盧安有了她以後會一心一意對待這場戀情,於是依舊毅然決然地選擇跟他好。
當然了,要是對象不是黃婷,要是換成其她女生。比如最早向他表白的李柔、後麵對他有想法的李夢蘇和李再媚,他都能做到不動如山。
不是這三女不漂亮。
恰恰相反,這三女在其他人眼裡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但盧安眼光挑剔地很啊,三女還沒漂亮到讓盧安撕裂對清池姐編織的那張情網。
可話又說回來,就是因為黃婷足夠漂亮、足夠有魅力,對他足夠認真和誠心,一年下來,盧安對她渣著渣著,慢慢渣出了感情,動了真心。
麵對一個女人,有感情和沒感情,那態度完全是兩碼事。
這也是剛才黃婷一個勁追問夢裡公公婆婆還有沒有說什麼時?他給了一個承諾的緣由所在。
這也是剛才黃婷全身緊繃不自然的情況下,臨門一腳的盧安選擇了收手。
他不是啥好人,他認!
男女感情問題上,在某個角度講,他壞得流膿,這不反駁,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做了就是做了,他從不替自己去爭辯。
因為前生的經驗讓他深諳一個道理:不要把任何人當傻子!
當事情敗露之時,與其謊話連篇垂死掙紮,還不如主動坦白,那樣必死無疑的結局可能還有挽回的餘地。
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嘛,哄哄說不得就心軟了呢。
思緒萬千卻隻在彈指之間,在她的注視下,盧安打開行李箱,先是掏出一個相機給她:
“我知道你愛攝影,這尼康相機是我特意跑去深城為你買的。”
黃婷家庭條件優渥,並不缺好的相機,可這“特意”二字還是把她的一顆芳心擊得稀碎,開心地擺弄一番後就主動同他吻在了一起。
末了一腳滿足地說:“謝謝老公。”
剛才這吻讓他意猶未儘,伸舌頭舔了舔嘴唇,盧安又拿出一卷長軸畫卷:
“這是老師贈送給我的出師禮《漓江百裡春》。
我是畫家,除了畫以外,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你把它交給奶奶,當我送的生日禮物。”
黃婷一時沒敢接,雙手撇到背後:“這是關老先生的畫,還是你的出師禮,意義非凡,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盧安忍不住翻個白眼:“要是不珍貴,要是沒有特殊寓意,我把它交給你乾什麼?
再說了,畫再珍貴,有你珍貴嗎?你可是我女人,彆說一副畫了,我今後還有更多的畫要你看家保管呢。
我的畫可是值錢的很,難道你現在就怕了麼?”
這話非常受用,黃婷聽得整個人都差點飄了起來。
同盧安相比,她並不是十分在意畫,而是在意這男人對她態度和心意,就跟喝了蜜一樣,密密麻麻地甜。
不過黃婷仍舊有些猶豫,慢聲問:“這樣真的好嘛?”
“好啊,當然好!”
盧安擠眉弄眼,“奶奶她們知道我來了蕪湖,知道我把黃家最寶貝的明珠騙了出來,不用點好東西可糊弄不過去欸。
這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以後我要是犯了錯,她們也不會對我乾淨殺絕。”
黃婷很敏銳,哼哼一聲立馬警惕問:“你以後想犯什麼錯?”
犯錯,能犯什麼錯?
盧安對自家的事門清,但現在不是說破的時候。
於是眼神在她雪白的身上溜達一圈,捏著她下巴說:“你說呢?”
“流氓!我老公是臭流氓!”受不住他的目光,黃婷嬌嗔一句,趕忙把相機放下,開始縮進被窩中穿起了衣服。
盧安掀開被子一角,低頭眼睛直直地看著她,一時忘了出聲。
黃婷被這樣盯得有些不自在,卻還有些得意,心道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
花兩分鐘穿好衣服,黃婷接著整理一下頭發,然後伸手抱了抱他,笑眯眯地說:“乖,彆鬱悶,晚上我來找你。”
盧安對這話半信半疑,但也沒打擊她的樂觀氣勢,再次把畫塞她手裡。
這次黃婷原地靜默十來秒後,伸手接過了畫。
經曆了床上的坦誠相對,她明白,有些事現在還不能劍走偏鋒。
雖然自己男人用送畫的方式委婉拒絕了跟自己回去,她感到有點委屈。
可這何嘗不是一種最穩妥、最佳的選擇呢?
如果他真跟自己一道回去,以這種突然的方式亮相在黃家親朋好友麵前,她會非常非常開心。
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兩人能一如既往的好下去,將來不出岔子,要不然今天有多開心,將來就有多打黃家的臉。
到了那時候,她會成為黃家的罪人。
所以,盧安以畫的方式向奶奶送祝福,向黃家眾人彰顯存在感,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其實黃婷不笨,站在黃家長輩的角度看,盧安現在可以出現在黃家,但最好不要暴露在所有人麵前,除非要結婚了,除非兩人十拿九穩了。
本來呢,她想以這種破釜沉舟的蠢辦法讓盧安做個抉擇,在她和他心裡那個人之間做個選擇。
她想以此看看自己的份量。
到底是她重要?
還是他心裡藏著的那個人重要?
但盧安不接招啊,以一幅意義非凡的畫就輕飄飄地把她所有念頭壓了下去。
握著這副畫,黃婷既有幸福還有傷感。
幸福是:這男人還是重視自己的,把她捧在了手心。
傷感是:這男人同樣重視那個未知的女人,自己這樣都沒撼動對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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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