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把孟清水的心給融化了,隻見她微微仰頭:“盧安,吻我!”
盧安直視她眼睛:“你喝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要不先喝些醒酒湯?”
“不要!我不醉就不敢說這話。”
盧安說:“我怕你後悔,要不我明天再吻你。”
聞言,孟清水剛才的激動和幸福之情不見了,眼淚忽然簌簌地不斷往外冒,悲傷地說:
“我不後悔,自初中以後,你就再也沒碰過我,再也沒吻過我。
我就是想告訴你,就算你再壞再狠心,可是我依舊很愛很愛你,就是想讓你再吻我一次。”
不斷往下流的眼淚,不斷哭訴的深情,就像無數把刀子在紮他的心窩。
隻一瞬間,他內心深處的柔軟被捅了千百刀,被捅了個稀巴爛。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再也藏不住被他刻意壓抑的感情,放下吉他,緩緩懷抱住她,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聽著裡麵情意綿綿的對話,看到嘴唇熱烈交織在一起的兩人,外麵的俞莞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她走出工作室時,腦子裡滿是一個念頭:清水和盧安初中戀愛過?初中就接過吻?
那盧安上次不是騙了自己?在自己之前,不是兩個,而是同三個女人吻過?
隨後她自顧自地哂笑一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兩個和三個又有什麼區彆?照目前的形勢下去,遲早會突破這個數的。
屋內兩人氣息逐漸加重,突地孟清水咬了一口盧安,含情脈脈地問:“還記得以前的味道嗎?”
盧安抵了抵被咬的舌尖,沒說話,吻得更重了,吻得更用力了。
很快懷裡的女人像溺水一般快要窒息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深陷纏綿中的孟清水沒熬過酒精的後勁,最終還是醉了過去,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怎麼叫都不醒。
盧安在座位上呆坐好會,然後抱著她出了工作室。
進到奔馳車中,他問駕駛座的俞莞之:“俞姐,現在幾點了?”
由於生物鐘的原因,越到晚上,俞莞之的精神就越亢奮,抬起右手腕瞅瞅:“還幾分鐘12點。”
接著她問:“去哪?私人酒店還是?”
盧安想了想:“去彆墅吧,這個點丹姐可能已經睡了,不好再去麻煩她。”
俞莞之安靜沒說話,驅動車子前往彆墅區。
把清水攙扶到主臥,俞莞之對滿臉疲憊的男人說:“你也累了,趕快去洗澡,我先幫你照顧她。”
盧安沒矯情,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再這麼來來回回一折騰,實在是困得很。
第一次在自己彆墅過夜,盧安在浴缸中很是泡了一通澡,在熱水的溫潤下,渾身頓時舒暢不少。
半個小時後,他和俞莞之在客廳照了麵,她糯糯地感慨:“清水是個好女孩。”
盧安聽得恍惚,眼神迷蒙地道:“我身邊的女人都是好女孩。”
俞莞之笑了笑,拿起茶幾上的包準備走人。
盧安叫住她,“這麼晚了,你就彆走了,跟清水睡吧。”
俞莞之詫異:“你今晚不陪她?”
盧安翻個白眼。
俞莞之啞然失笑,“你這是對孟清池賊心不死。”
然後她補充一句:“也許明早醒來,清水不願意看到我。”
盧安搖了搖頭:“不會,我了解她。”
俞莞之還是留下來了,不過沒進主臥陪清水,而是去了隔壁次臥。
盧安有些不放心酒醉的清水,心想著也不是第一次同睡一床了,猶豫一會後,進了主臥,躺在了清水身側。
都說喝酒好睡覺。
這一晚,盧安一覺睡到早上9點半才醒來。
他先是對著天花板發呆幾秒,隨後覺著不對勁,猛地扭頭看向旁邊,結果空空如也。
再伸手一摸床單,涼涼的,顯然清水早就起床了。
吸口氣,盧安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接著把整個彆墅找了一圈,發現不止清水不見了,連俞莞之也走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麵對空蕩蕩的彆墅,盧安有種無力感。
他就那樣一個人孤單地坐在樓道台階上,腦子一片空白。
一個小時候後,俞莞之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份早點,進屋看到盧安癡癡地蹲坐在台階上,無比愕然。
良久,她沿著樓道走上去問:“你這是怎麼了?”
盧安回過神,盯著她手裡的早餐袋,“沒什麼,我餓了。”
聽聞,俞莞之把袋子遞給他。
盧安不客氣地接過早餐,坐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大口吃了起來。
俞莞之怔怔地看著他一口一個小籠包,一口大半杯豆腐腦沒了,“是不是不夠?”
盧安嘴裡全是食,沒說話,但眼神在告訴對方:太少了,不夠塞牙縫!
俞莞之無語,隨即下樓出了彆墅。
緊接著外麵傳來了車子開走的聲音。
幾分鐘後,她再次回到彆墅,把新買的另一份早餐放他跟前,然後靠著欄杆軟和地說:
“你知道我之前進來時,看到你蹲坐樓梯上的樣子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盧安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抬頭瞅她。
俞莞之自顧自說:“同道中人,對,咱倆是同道中人!那一刹那,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全是落寞、蕭瑟和滄桑。”
盧安拿筷子的手一停,過了會笑說:“我才20歲,身上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這般故事和深沉。”
俞莞之搖了搖頭,微微歎氣:“我倒是希望是錯覺,不過發生在你身上的離奇事太多了,我相信我的眼睛。”
盧安不解:“離奇?”
俞莞之頷首,神神秘秘說:“你繪畫天賦出乎我和陳伯的意料,或者說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從《永恒》到《無題》再到《心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們帶來驚喜!
而你唱歌風格多變,《傳奇》、《情書》和《生如夏花》,還有你昨晚的《可愛女人》,幾乎一首一個風格。
這份才情,我要是跟你不熟,我都想劈開你的腦袋好好研究研究了。”
盧安囁嚅,“你不會真想過這麼乾吧?”
俞莞之盯著他,過去那無比漂亮的眼睛此時如同一個黑洞,幽森地開口:“跟我去廚房,那裡有刀。”
對峙一分鐘,盧安最先受不住,低頭繼續吃東西:“清水回學校了?”
俞莞之氣息一斂,剛才的詭異狀態消失不見,又恢複到了平日裡的高貴優雅模樣:“早上起來,她要我送她。”
盧安把最後半杯豆腐腦喝完,捏了捏杯子低沉問:“她情況還好吧?”
俞莞之說:“你們初中就談戀愛了,還不了解她?”
盧安懵逼,反應過來質問:“昨晚你在外邊聽牆腳?”
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俞莞之麵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盧安手指頭指指她,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不是,你可是俞莞之啊!怎麼能乾這種事?”
俞莞之恬靜地說:“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愛八卦。”
盧安無話可說,徹底服氣了!
吃過早餐,兩人開車再次來到音樂工作室。
當他提出要錄製新歌時,蘿卜絲韓偉瞥了他好幾眼,那目光既怪異還充滿羨慕,但什麼都沒說,酷酷地往一眾設備前一坐,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盧安直麵錄音話筒找不到感覺,陸可兒見機把吉他送他手中。
聽完《可愛女人》後,蘿卜絲看他的眼神再次生了變化,好半天憋出一句:“哥們,這歌你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盧安張嘴就來:“見不得女人流眼淚,就寫了這首歌。”
被打擊到的蘿卜絲不再理他,低頭開始編曲,中間好幾次他抬頭問盧安:“對不對?”
盧安根據感覺糾正了6次,最後才完成了編曲工作。
從工作室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他對俞莞之說:“俞姐,今晚我要回趟金陵。”
俞莞之瞅他眼,沒問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回去,隻是把虎頭奔的鑰匙給了他。
還叫來了陸青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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