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俞莞之沉淪(上)(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19626 字 6個月前

我的1991正文卷第379章,俞莞之沉淪“是我。”

門外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

聽到這獨特賦有韻律的聲兒,盧安下意識瞟向牆壁上的掛鐘。

11:38

距離12點還有22分鐘。

視線在掛鐘上停留些許,隨即盧安猛地站起來,穿好鞋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鎖,門開。

伴隨房門開了一條縫隙,下一瞬,兩雙目光在門縫中就那麼柔和的、猝不及防地不期而遇。

女人青絲散攏,眉目如畫,氣質溫潤如玉,楚楚動人。那湛藍色的棉質上衣軟軟的塌在玲瓏飽滿上。

再配上藏青色的休閒褲,整個人純淨,卻又魅惑至極。

兩人的目光不像以往那樣一觸即退,這次一接觸就磁力十足的不再分開,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和過去不一樣。

或許,隱隱知道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麼?

卻都沒有挪開視線,依舊隔著門忽遠忽近地注視著對方。

一時間誰也沒開口,似乎用不著開口,一種氣息油然而生,一個眼神交投就包含了千言萬語。

兩人都察覺到這氣氛有些不對勁,但又都很享受地沉溺期間。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可能是一刹那,也可能是一個世紀。

直到樓上的樓上傳來嬰兒哭聲,清醒過來的俞莞之才慌忙移開視線,為了掩飾窘樣,她用右手捋了捋耳跡發絲說: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聲音不大,但格外的柔和。

盧安輕拍下額頭,讓開身子問:“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俞莞之看他眼:“你在等我?”

盧安半彎腰給她找一雙棉拖,“蛋糕在等你。”

本想換鞋的俞莞之站著沒動,溫笑說:“那伱把蛋糕給我,我帶走。”

盧安抬頭,“那我呢,一起帶走嗎?”

俞莞之避開他那能吃人的灼熱眼神,含笑不語。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剛才一見麵,兩人情緒就一直處於微妙之中,似乎都把對方放到了某一個不該放的位置。

或者說,俞莞之從離開滬市那一刻起,她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身份。

她有猜到今晚的金陵可能是一個漩渦,可能等待她的是一場鴻門宴,盧安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大晚上的和魅力無雙的自己單獨相處,很容易衝動。

是的,這些年前赴後繼、數不清的愛慕者讓俞莞之對自身有了很深刻的認知,從不懷疑自己的美貌和氣質,對自己的魅力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但這個極其危險的遊戲委實太刺激了些,每每一想起,心頭就充滿一種禁忌般地愉悅,能夠極力填補她那空虛了30年的大部分人生。

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她甚至微微有些緊張,緊張中又夾雜期待

換好鞋,俞莞之越過他徑直往屋裡走。

盧安右手把門帶上、反鎖,隨後在不經意間望著她那纖細嬌弱的背影出神。

聘聘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說實話,兩世為人的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但從沒見過這麼吸引人的背影。

俞莞之知道這個小男人在背後盯著自己看,甚至不用轉身,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和眼神。

不過她不反感,相反,心情還有些莫名地開闊,自己出門前就鬼使神差地換了最好看的衣服,還化了淡淡的妝,不就是給他看的嗎?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遊戲,你不安好心,我就勾你魂,來來往往,朦朦朧朧,兩人隔著一層紗樂此不疲。

在屋中轉一圈,俞莞之盯著茶幾上的蛋糕問:“就你一個人?”

“嗯。”

盧安嗯一聲,從門口走了過來。

俞莞之問:“你現在精神怎麼樣?”

盧安回答:“還好。”

俞莞之又問:“你這裡有酒嗎?”

盧安說,“料酒算不算酒?”

俞莞之轉身:“走吧,去車裡,我帶了酒過來。”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車裡”這個詞彙十分敏銳,過往賦予了它太多內涵,兩人彼此相看一眼,一前一後離開了畫室。

走之前,盧安帶上了蛋糕。

上車時候,盧安問她:“你來開車,還是我來開?”

俞莞之說:“金陵你比我熟,你來。”

打開駕駛座,盧安坐了進去,等她關門係好安全帶後,他發動虎頭奔,駛入了霓虹閃爍的夜幕中。

後麵遠遠吊著一輛奧迪,陸青三女在裡邊。

離開南大區域後,俞莞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尋到一個點歌電台,此時裡麵正在播放鄧麗君的靡靡之音《甜蜜蜜》,是一位即將出海的海員送給自己妻子的生日祝歌。

盧安聽完說:“真巧,人家跟你同一天生日的。”

說著,他瞄眼時間,11:49

馬上就到淩晨,馬上就到12月2日。

俞莞之偏頭看他:“人家生日送歌,你送我什麼?”

盧安順嘴就說,“人家是夫妻。”

話一落,他就後悔了,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咋就這麼沒譜呢。

聞言,俞莞之又把頭收了回去,望向窗外。

往前開了一段,他突然右打方向盤,虎頭奔進入了一條雨巷,可能是時間太晚了,也可能是這個巷子沒住多少人,裡麵暗黑一片。

盧安問:“你想聽什麼歌?”

俞莞之比較好奇巷子結構,一直在留心觀察,過了好會才出聲:“我想聽原創歌曲。”

盧安無語,哭笑不得地道,“你這是把我當牙膏了,一擠就有,原創歌曲哪有那麼容易的。”

俞莞之聽了沒出聲,隻是伸了一個懶腰,把美妙的玲瓏曲線儘皆展示在他麵前。

盧安忍不住撇眼、撇眼、又撇眼,等到第四次撇眼過去時,剛好同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對上。

她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問:好看嗎?

盧安扭了扭脖子,“牙膏擠擠總是有的,我再想想,說不好就能想出一首好歌。”

俞莞之滿意地收回雙手。

盧安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歌曲?”

俞莞之說:“柔情類的。”

盧安聽了暗自腹誹:果然老話不欺人啊,人越缺少什麼,就越希望有什麼,就算活成女人天花板的俞莞之也不例外。

女人,嗬,卸下所有偽裝過後,到底是一感性生物。

盧安腦子急轉,努力從記憶中摳跟情感有關的歌曲,還彆說,摳著摳著,他還真想到了一首歌,羅誌祥的《愛轉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首歌,但這首歌他曾經單曲循環了很多遍,在某一個時間段聽著很有感觸很喜歡聽,而且曲風輕巧,他能很好地駕馭。

車內慢慢變得安靜,隻有電台的聲音流出,俞莞之注視著他的側臉,猜出他好像有了靈感,眼裡隱隱十分期待。

開著開著,盧安突然把車子靠邊停在了一角落。

俞莞之還在遐想他以後會創作一首什麼樣的歌曲給自己,卻發現車子停了下來,回過神問:“怎麼了?”

盧安側頭看著她,“俞姐,生日快樂!”

俞莞之怔了怔,兩秒後抬起右手看手邊,正好是12點整。

她忽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這小男人在電話裡說的,要為自己零點守歲,他果然說到做到。

這麼多年了,追求她的男人、愛慕她的男人何其多,可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有心,整點守歲,聽著都很溫馨很浪

思及此,她強行把浪漫的“漫”壓下去,心中暖暖地說:“盧安,謝謝你!”

盧安鬆開安全帶,半站起來往後座爬:“去後座吧,我們先吃蛋糕慶生。”

“好。”

見他是帶爬的,俞莞之笑著放棄了開門下車去後座的想法,等他跨過去後,也解開安全帶跟了過去。

“來,小心。”盧安坐好後,伸手要去幫她。

可手沒放對,下意識搭在了她腰間。

車內空間本來就狹窄,他這樣一弄,兩人頓時曖昧不已。

近距離四目相視,她水霧般的迷蒙眼睛閃了閃,眼斂下垂,放棄了要他鬆手的念頭,由著他半抱著到了後麵。

安然坐好後,盧安把蛋糕放到中間,接著打開包裝盒,露出了裡麵的蛋糕和玫瑰。

俞莞之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玫瑰,最終落在玫瑰花上,一時眼神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盯著玫瑰花,盧安伸手拿起,遞過去再說一次:

“生日快樂!”

俞莞之沒伸手,而是把視線投放到他臉上,意味深長地開口:

“送過我玫瑰花的人有很多,但我從沒收過,小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收?”

一句“小男人”,盧安不理會了,直接探身過去,用手把她頭發聚攏在一起,挽成一個花,然後把玫瑰花橫插進去。

左右欣賞一番,盧安由衷地讚美:“果然人好看就是這麼無解,頭發隨意擺弄一下都有一種慵慵懶懶的美感。”

俞莞之右手繞到腦後摸了摸,臨了問:“手法這麼嫻熟,沒少給女生紮頭發吧?”

盧安道:“我說今生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俞莞之明顯不信,微笑道:“小弟弟,你騙人也請過下腦子。”

左一聲“小男人”,右一聲“小弟弟”,盧安人都麻了,看著近在遲尺的絕美臉蛋,他蠢蠢欲動地把頭迅速探了過去,一口吻住了她。

麵對如其來的吻,俞莞之有些僵,就算來之前就知曉了他不會安好心,可前一秒兩人還在說笑,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了,她還是有些無措和慌亂。

但到底是成熟女人了,她沒有像小女生那樣麵對突發狀況尖叫,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吸吮自己下嘴唇、上嘴唇,兩邊嘴角,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見她緊閉牙關不讓自己進一步得逞,盧安嘗試了一次後,不死心,又試第二次。

可還是沒叩開豁口。

本欲再接再厲嘗試第三次,眼角餘光卻驟然發現:她那水遮霧掩的好看眸子裡,隱藏有一絲嘲笑,似乎在笑他無能為力。

盧安眉毛微蹙,“你這是在侮辱我?”

俞莞之沒做聲。

盧安繼續勸導:“自己把嘴乖乖張開,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等會我怕你迷失其中,不然這露天荒地的.”

俞莞之還是沒做聲。

見狀,盧安頭微微低垂,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俞莞之今天穿了件湛藍色輕薄外套,隨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熾熱,輕薄外套上部分明顯起了變化。

冗長的沉默。

多說不如行動,有時候往往一個動作比威脅的話更好使,見他的頭再一次逼近自己心口位置,俞莞之冷不丁問:

“你知道我的家世嗎?”

她糯糯的音色沒變。

但說出這話時,莊重的主音中帶著忐忑的輔音,語氣也不一樣了,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平緩從容,此刻的情緒表現的十分明顯。

盧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的家庭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天塹鴻溝,過去幾年要不是一直顧忌這個,他早就不會容忍她那麼捉弄自己了。不管是出於抱大腿的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對人間尤物的敬重垂涎也罷,他早就出手了。

不過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哪根神經搭錯了的盧安早已經沒有退路,隨口說:“能猜到幾分。”

俞莞之沉凝問:“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你還敢碰我?”

盧安抬頭同她對視:“正因為你的身份,我才敢膽大包天,我才覺得夠刺激。”

這霸道又肆無忌憚的話讓她渾身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骨子裡藏匿地那種禁忌快感又嗖地一聲騰出來了,俞莞之臉微微有些熱,隨即又用略帶嘲諷地口吻說:

“你到底是年輕,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啊你要是碰了我,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

猜到她要說什麼,盧安沒讓她說出來,趁著她說話的空檔,一把猛地吻過去,打她個措手不及,這回輕舟輕易過了萬重山。

青紅相繞,互相纏綿.

都說了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幾分鐘的窒息熱吻過後,俞莞之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非常小心地應對他的熱烈,一波接一波地呼吸著小男人口鼻中的氣息。

再次幾分鐘後,盧安咬著她的下嘴唇說:“這天下間哪有這怕那怕的,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親俞姐芳澤,我自願、勇敢、且甘之如飴。”

聽了這話,俞莞之神色十分複雜,有隱隱動情,還有矜持內斂的羞澀,更有深埋心中的欲出又止、似笑非笑的放縱。

她那明媚有神的眼睛在不斷變幻,如同寂靜深幽的潭水一般,稍稍被眼前男人的視線觸碰一下,遂蕩起了美豔不可方物的漣漪。

盧安認真說:“我很喜歡你的眼睛,仿佛一重山後又一重山,世間至美。”

“嗯。”

俞莞之微不可查地嗯一聲。

她知道自己眼睛的殺傷力,是她身上最滿意的部位。

一問一答過後,兩人沒有再說話。

盧安鬆開了牙齒,退回了原位,接著開始往蛋糕上插蠟燭。

俞莞之沒幫忙,隻是靜悄悄地看他動作,直到他插滿18支蠟燭後就沒再插,才禁不住問:

“怎麼不插了?”

盧安說:“歲月從不敗美人,我的俞姐永遠18,美麗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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