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也好,俞莞之也好,都不是傻子,兩人在車內享儘了溫柔不被打擾,肯定是有人在外頭護著。
盧安要起身,可是俞莞之卻又忽地拽住了他手臂,隻見她用口鼻貼著男人的臉龐,輕輕擦拭著。
這是索要事後的纏綿。
盧安意會,低頭含住了她的嘴。
這次的親吻不熱烈、不激進,卻漫長,充滿了回味和甘甜。
一吻過後,她溫溫地說:“小男人,對不起。”
她今夜雖然隻做成半個女人,可隔著褲子還是體會了前所未有的美妙,男歡女愛中女人該有的感受她都經曆了,就是苦了他了。
盧安親她眼睛一口,“我愛死了你這雙眼睛,下次不許這樣了。”
俞莞之迷人的眼睛閃了閃,仿佛在說:沒有下次了。
盧安立馬表示不滿:“你沒人性啊,你這是過河拆橋啊,莞之!!!”
俞莞之會心一笑,眼波盈盈地糾正:“叫俞姐。”
接著她不忘補充一句,“叫俞經理也成。”
“你們是誰啊?還有沒有王法?我家就在前麵,不許我回家?你們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滾開!!!”
就在車內的兩人互相拆橋時,雨巷那頭突然傳來一個憤怒至極的聲響,聲音很大,說話之人貌似還喝了不少酒。
聞聲,你瞅我,我瞅你,下一秒暈暈乎乎的盧安和俞莞之立即鬆開彼此。
盧安翻身到旁邊,稍微整理一番車內雜物後,又爬到了前排駕駛位置上。
俞莞之則開始尋找座椅下的外套,隻是穿上後、在係扣子時才發現,左邊肩頭的帶子斷裂了,剛新買的,這才是第一次穿。
等她穿戴好,盧安第一時間發動了車子,打開了遠光燈,隨即一腳油門踩下去,從巷子另一頭離開了。
見狀,陸青三女沒再理會醉酒漢子,趕忙鑽進奧迪車,跟了上去。
醉酒大漢有點不知所雲,剛才還強勢阻撓自己的兩女人就這麼跑開了?
被自己罵跑的?
還沒罵過癮的他反應過來後,繼續扯開嗓子朝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尾燈跳腳大罵!
同好多電影情節一樣,離開雨巷後,剛才嫵媚至極、剛才學會了女人似的撒嬌、剛才學會了索吻、剛才學會了迎合他、剛才溫柔求抱的俞莞之不見了,又變回了以前的俞莞之。
隻見她安靜地端坐在後座,冷冷清清,目光透過車窗看著外邊怔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她身上,哪還能找到剛剛跟自己纏綿悱惻時的半點影子?
同好多電影情節不一樣,回到南大時,她沒有獨自離開,沒有回兩層獨棟小樓,而是跟著他回了畫室。
進到畫室後,她就找出換洗衣服,一頭鑽進了淋浴間,開始洗漱洗澡。
盧安此時很累很累,昨天晚上熬通宵畫畫,上午在畫畫,下午馬不停蹄去了步步升超市,直至現在,已經有27小時沒合過眼了。
再加上剛才在雨巷賣力討好她,消耗很大。
於是他一碰著沙發就開始呼呼大睡,沒有任何前奏,沒有任何預兆,就那樣睡死了過去。
這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直在蹦迪,夢裡俞莞之敞開白白的身子,儘數滿足了他,可是等到他被一泡尿憋醒時,才發現隻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唯一真實的是,醒來後發現身上被人蓋了一床棉被。
還有,外麵天已經亮了。
同好的電影情節一樣,醒來後發現俞莞之走了。
從衛生間出來,找了一圈沒找著人。
同好多電影情節不一樣,盧安把整個畫室找遍了,也沒見她留下一張紙條。
反倒是畫室裡的《茶花紅》、《大雁往南飛》和《憶橘子洲頭》三幅油畫不見了,不翼而飛。
這女人真是絕情啊,招呼都不打一個,走得乾乾淨淨,仿佛從沒來過一般。
他暗歎口氣,打開畫室房門,外麵沒再下雨了,雨後的陽光像開悟了一樣,見到他,“嘩”地一聲全部聚集了過來,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了太陽底下,發出奇異的光輝。
盧安不禁抬頭眺望南天白雲,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晚車內的一幕幕,她在自己身下動情地婉轉,她最終抱著自己一展美妙的歌喉,忽然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充盈心間。
除了藍天白雲外,一夜過後,南大的校園重新活了,外麵來來往往都是學弟學妹,還有聒噪的情侶在打情罵俏,這對狗男女真是不嫌丟麵哎,不過他現在心情好,就原諒他們了。
久久地站在走廊上,直到身上暖和了,他才往前邁幾步,敲開陸青的門,關心問:“陸姐,你沒感冒吧?”
陸青搖頭。
盧安問:“俞姐什麼時候走的?”
陸青回話:“走了有一陣子了,天剛亮就走了。”
盧安沉默,過會又問:“三幅油畫也是她拿走的?”
陸青點下頭。
另一邊。
俞莞之穿戴整齊,湛藍色輕薄外套,藏青色褲子,姿態優雅、腳步從容地幫著兩保鏢把油畫裝入車後備箱。
上車前,麵色一直保持平靜的她終於是沒忍住,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南大。
保鏢劉曉麗和唐希假裝不知情,假裝沒察覺到俞小姐的異樣,就那樣眼觀鼻、鼻觀心地分坐前排,規規矩矩地等待。
上車後,俞莞之發現時間是最難熬的,耳根子稍微一清淨,腦海中便是各種各樣的畫麵,各種各樣的感受和片段。
才分開一晚上,她就又想立即見到那個小男人。
讓她沉迷的,不僅是他的滿腹才華,還有他帶給自己那些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強烈感覺,他的嘴很會拱,也很會哄,每句隻言片語、每個細微動作都充滿了濃情蜜意,昨晚在車內時,恨不得他時刻擁抱自己,恨得自己和他融為一體。
車外的陽光愈發熾熱,冬天的大地好像不再是灰蒙蒙一片,田間小路偶爾也有盛夏的綠意。
俞莞之觀望了一會,和他親近過後,好似天地間的萬物提前迎來了春天,到處一片光亮。
昨天沒來金陵之前,鬼使神差的她隻是想同小男人見一麵,隻想親自體驗一下禁忌快感,然後忘掉他,忘卻所有煩惱。
但事與願違,她現在感覺更加的難受。
“呼!”
呼口氣,俞莞之開始驅趕腦海中的雜念。可惜沒卵用,用儘一切辦法都不起作用。
後來她想靠在椅子睡覺,讓自己一路睡過去,但怎麼也睡不著。
她的心有點亂,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見盧安,以何種方式跟他相處?
還是像以前那樣嗎?
保持著朋友、知己、以及合作夥伴的關係嗎?
她忽然有些悔意,昨天這一步好像錯了,自己身邊已經沒有幾個真心朋友了,如果失去他,午夜溜車都找不到對象。
越想越糟,越想越悶,她忽然想到了他昨晚唱的那首歌,於是從包裡拿出錄音機,摁下播放鍵。
滋滋滋的雜音過後,清澈地響起了他的聲音:
我偽裝著,不露痕跡的
想在你身邊
不知怎麼的,隻聽完第一句,她整個人就突地靜下來了,所有的煩憂和思緒紛紛遠去,心境又恢複到了從前。
從金陵到滬市距離不短,走直線開車都要好幾個小時。
一路上,劉曉麗和唐希都在陪著俞小姐聽《愛轉角》,聽著聽著,兩人慢慢都熟悉了拍子,上一句唱完,腦子裡就自動響起了下一句的音律,以至於快要到滬市時,兩個完全沒音樂細胞的都快學會了。
進到滬市,回過神來的俞莞之對開車的唐希吩咐:“去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指的是音樂工作室,跟了她很多年的唐希秒懂,停下車、調個頭,往工作室所處的方向行去。
此時蘿卜絲恰巧在工作室,正在一套設備前搗鼓自己憋了三個月才憋出來的作品。
見自己小學同學兼老板走進來,他下意識抬起了頭。
俞莞之打量一番室內,隨即走他跟前,把錄音機連同磁帶一起放桌上,說:“這裡有一首新歌,你幫忙編曲錄製下。”
蘿卜絲性格孤僻,平時不愛與人交流,凡是能不說話的就絕對不跟你廢話,當下用大拇指摁下播放鍵。
聽完一句後,他滿臉懵逼,“這是盧安寫的?”
俞莞之點了點頭。
聽完兩句後,蘿卜絲問:“什麼時候寫的。”
俞莞之右手往後捋了捋細碎發,“昨天。”
歌曲聽到一半,蘿卜絲又想問話了,但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等到閉眼聽完,蘿卜絲再也忍不住了,“這歌真不錯,節奏好,唱得有感情,肯定會非常流行。”
爾後他一臉佩服地提建議:“盧安這腦子我比不了,他有這麼好的音樂天賦,你應該勸他進軍歌壇,說不得能學港台地區的,到時候弄個天王玩玩。”
俞莞之坐旁邊的椅子上說:“他畫畫更有天賦。”
蘿卜絲呆愣片刻,吃驚問:“你不許他當歌星?”
俞莞之乾淨利落說:“不許。”
蘿卜絲死死盯著這位老板,好吧,現在隻是老板了,扼殺了這麼有才華的盧安,他很痛心,小學同學這層關係不要也罷。
過了老半天,蘿卜絲問:“成品什麼時候要?”
俞莞之說:“儘快,越快越好。”
蘿卜絲又聽了一遍歌,然後給了明確回複:“下班之前你過來拿,還有把盧安的聯係方式給我。”
俞莞之站起身,把bb機號碼和畫室座機號碼一並寫在紙上,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不要打盧安主意,我不會同意的。”
這話一出,蘿卜絲最後一點僥幸心理都撲滅了,很是操蛋。
俞莞之走後,蘿卜絲又反複聽了好幾遍,然後才開始編曲,中午時分,他打電話到給盧安,讓盧安通過電話確認曲子有沒有問題?
這蘿卜絲自己創作能力不行,但編曲絕對是一把好手,盧安聽完隻指出了兩個地方需要修改。
掛斷電話前,蘿卜絲問他:“這首歌你花了多久時間創作的?”
盧安想了想,“十來分鐘吧。”
聞言,蘿卜絲麵上表情很豐富,有吃驚、有挫敗感、有惋惜,最後是眼睛止不住地放綠光,瞄眼門口方向,低吼:“盧安,想不想當明星?獨立出來單乾吧,哥們幫你拉資源。”
盧安暈頭,問:“你的資源和俞姐比如何?”
蘿卜絲說:“沒法比。”
盧安又問:“那俞姐會不會同意?”
蘿卜絲回答:“不會。”
盧安掛了電話。
蘿卜絲原地抓狂!太浪費了!你們太浪費了!
ps:求訂閱!求月票!
ps:這一章沒推徹底,但內容三月覺得還是對得起大家的。
這一章,從昨天到晚上,我一直在掙紮該不該推了俞莞之?要不要推了俞莞之?
之所以掙紮,理由是這書成績太拉了,三月想刺激點,想加快進度完本。
可是麼,要是現在就推了,那前麵關於俞莞之的所有鋪墊全部沒用武之地了,邏輯也講不通了,那這個角色也就廢了。
這幾張,三月自認為俞莞之這個角色立起了三分之一,但還有三分之二需要一個大劇情完成。
真沒忽悠你們,後麵我精心設計了一個大劇情,怕到時候你們看了會哭,會落淚,我覺得那時候這角色才算真正立起來。
書寫到現在,成績一塌糊塗,除了葉潤外,其它女角色也還沒真正開始寫,我真的是,哎,我真的是想打自己一頓,暴打的那種。
算了,不廢話了,請大佬們給我點時間,給點耐心,這個大劇情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應該出彩,邏輯也很完美,我真不想就這樣為了圖快放棄了這個角色的塑造。
求大佬們理解下,非常感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