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你是那個唯一,我愛你(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26404 字 7個月前

<b></b>這頓飯吃得比較久,但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笑意。

沒辦法,實在是盧安和周娟太會來事了,太會說了,讓龍燕、孫龍、李亦然和唐平都獲得了心靈上的滿足感。

有一種相見恨晚,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誒,龍燕,你也在這吃飯?”

就在6人意味未儘地走出包廂時,一身正裝筆挺、四六分頭的青年男人主動向龍燕問話。

“許叔,你也來吃飯拉,我剛和班長他們吃完。”

這青年男人是她爸爸的秘書,大概35歲出頭,龍燕說著時,順手介紹下了盧安和周娟她們。

青年男人對其他人隻是禮貌敷衍,而聽到盧安的名字時,瞳孔焦點瞬間聚集在了一點,細致地打量了盧安一番。

很顯然,這位秘書就算身在體製內,還是聽過盧安的鼎鼎大名,也知曉老板的女兒和這位大富豪在一個班,更是曉得步步升超市也是這位牛人開的。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傳說這位背後有大靠山!

“盧先生,你好,久仰大名。”許秘書很是友好地向盧安伸手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盧安現在正愁不認識官麵上的人,此刻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也笑著伸手跟對方握了握,雙方表麵親切地寒暄了一番,還交換了名片。

呃,是盧安獲得了一張名片,他沒名片。

站在過道上交談小會後,許秘書拿捏好分寸,在適時的時間提出告辭,看似對龍燕,其實隱晦地向盧安說:“老板等會要過來,我先打頭站,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聊。”

龍燕問:“我爸要來?”

許秘書點頭,“老板今天請貴賓吃飯。”

龍燕父親已經是金陵三號人物了,他口裡的貴賓,那就相當了得了,盧安心想曾子芊果然靠譜,選的這個地兒相當不錯。

離開飯店後,在周娟的鼓動下,6人又一起去唱了卡拉ok,直到很晚才散。

回到南大後,盧安和周娟以生意為由去了服裝店,其它4人則聯袂進了校門。

等人走遠了,周娟關心問,“哥,又有人找超市麻煩了?”

“這陣子還好,前段時間有人明裡暗裡找茬,想要分潤好處。”盧安說。

周娟一臉擔憂:“那些人死心了沒?以後會不會還來?”

盧安淡定地說:“死沒死心我不知道,但要是還敢來,來黑的自然會有人打斷他的腿;來白的,嗬!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咧,我要他頭上的帽子不保。”

前幾次初見等人還收著,要是下次那些人冥頑不靈,不說要命吧,要一條腿一點都不過分。

雖然他從頭到尾沒摻和,啥也沒指示,啥也沒說,初見為了避嫌,這月沒單獨見過他,一直是通過曾子芊通氣,但盧安已經感受到了初見等人的火氣,來真脾氣了,說下次要斷那人一條腿。

聽完曾子芊的彙報後,盧安沒直接表態,隻是問了一句曾子芊:“打斷一條腿,要賠多少錢?”

曾子芊是這麼回答的:“老板,有那個錢陪,還不如投喂給其他人,讓斷腿的人進去改造幾年,最好在裡麵接受一下再教育,讓他出來後沒能力再鬨事。”

聽完曾子芊的話,盧安久久沒做聲,老半天才揮揮手道:“以後這類事,伱們自己商量著做主吧,彆再來找我了,除非兜不住了,再緊急聯係我。”

通過這件事,他發現曾子芊是個大才,來得了文,來得了武,關鍵時刻還下得去狠手,這樣的人好好培養一番,步步升超市能在她手裡越走越遠。

現在正是下晚高峰期,服裝店擠滿了學生,不過這個點逛衣服的大部分是女生,男生少,有也基本上是起個陪同作用。

盧安跟著周娟在店內走了一圈,稍後問:“這裡沒人鬨事吧?”

周娟說:“服裝店不比超市,隻要我們不把營業額說出去,暫時還引不來餓狼。”

話到這,周娟舉起拳頭說:“就算哪天真有餓狼來了,我也不怕。”

盧安眉毛上揚:“你有辦法?”

周娟意味深長地說:“哥,你也不想想,我爸能在常州和無錫兩地開三家公司,你不會以為他真的是開善堂的吧?”

盧安樹個大拇指,“有道理。”

確實有道理,常州、無錫和金陵同屬蘇南,地理位置是挨著的,距離非常近,要是寶貝女兒出事了,估計她爸第一時間就召人過來。

有時候覺得圈子很大,那是你還沒真的進去,等真的進去了,就會發現圈子特彆小,來來去去就那幾個現人。蘇南就那麼點屁股大,想來她爸還真黑白兩道都認識有人。

盧安不知道的是,除了這些見不得光的蟑螂眼饞超市外,這一個月,還有很多雙眼睛在默默關注著步步升超市的發展走勢。

在一些高級彆的會議上,有專人開始研究和預測步步升超市和萬佳百貨的市場價值和未來潛在價值。

會議開始前,他們派了專業人士前往金陵和華強北收集各種渠道信息,目的是為高層領導提供可靠數據和依據。

這些精英人士一場場會議研判下來,發現步步升超市雖然日營銷隻有萬佳百貨的一半,但無論是公司架構、還是管理製度、公司文化、服務水準、內部裝飾、超前意識和創新度都遠遠領先萬佳百貨。

這是一個級的優勢。

換句說話,萬佳百貨除了地利之外,其它方麵遭到了步步升超市降維打擊。

這些參與討論的業內精英經過投票,結果步步升超市以碾壓態勢得到了絕大部分票數,於是盧安紅了,步步升超市紅了,盧安和步步升超市這兩名字一同出現在了很多領導的紅頭文件上。

外麵發生了什麼,盧安不知道,他從服裝店回教師公寓時,意外發現畫室的燈是亮的。

他抬起左手腕瞧瞧,7:49

走上二樓,他伸手在褲袋裡摸索一陣,發現鑰匙不見了,低頭琢磨一番,也沒回想起來鑰匙放哪了?

不會是今天出門丟哪了吧?

這般想著,他抬手敲門。

“咚咚咚!”

“誰呀?”

裡麵傳來葉潤的聲音。

“是我。”盧安回答。

“你是誰呀?”

“你說我是誰?”

“你是誰?”

“盧安。”

“不認識。”

盧安眼皮跳跳,掃眼左右過道,壓低聲音說:“你老公認識不?”

“死了,不認識。”裡麵回答的利落。

“你咒我死?”盧安咬牙徹齒問。

“我哪咒你了,你有何身份證明是我老公?結婚證有嗎?戶口本有嗎?公證人有嗎?”葉潤一連三問,能氣死人。

盧安愣了愣:“沒有,但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我男人半夜會上黃婷的床?我怕要敲死他哦。”葉潤拉著長音,語氣非常不屑,不屑中還夾雜隱藏的快樂。

盧安暈了,“你要敲死他,也得先開門,開門。”

“不開。”

“開門。”

“不開,大晚上的你再拍門我報警了。”葉潤威脅他。

盧安氣樂了,“這房租還是我付的,你報個屁警!”

葉潤說:“房租每月都是我交給房東的,房東可以作證,你說到底誰付的?”

盧安再次拍門:“你就說你今天開不開吧?”

裡頭這時沒再說話,而是傳出了錄音機的聲音,一陣滋滋電流聲過後,把剛才兩人的對話完好無損地重複了一遍。

盧安無語,合著這小老婆心情不錯,在故意玩弄他呢。

等了會,他說:“你要是不開門,我就走了。”

“你走吧,沒人稀得你。”

說是這麼說,寂靜的空氣中突然有輕微的門鎖聲響動,然後裡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書房關門聲。

聽到這一連串響動,盧安笑了,伸手推了推門,發現真是開的。

進門,換鞋,關門。

盧安走到書房門口,這次換他威脅了:“我臥室有備用鑰匙,你就說你開不開門吧。”

書房中傳來兩串鑰匙互相撞擊的聲音,嗦咯嗦咯的。

好吧,盧安這下子服氣了,感情這小老婆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但他心裡耿耿於懷:“開門講清楚,你為什麼咒我死?”

“哪咒你死了?你上彆人床的那一刻,在我心裡就死了,有錯?”葉潤輕飄飄地反問。

盧安眨下眼,“這麼說,你還是愛我的咯。”

葉潤偏頭咬嘴,發現自己大意失荊州了,剛才竟然失誤了,好氣!

不過想著他進不來,她就又不怕了,隨後把鑰匙丟床頭櫃上,臉色紅彤彤地爬上了床,這還不夠自欺欺人,還撕下兩坨紙堵住耳朵,還用錄音機放起了歌,直到他的聲音被削弱變小了,心裡才沒那麼慌張了。

這個晚上,盧安打開了電視聲音引誘她,然後悄無聲息地搬張凳子到書房門口坐著,等她出門上廁所,等她自投羅網。

可惜沒卵用啊,熬了兩小時,兩集電視劇正片放完了,仍就沒見房門有任何動靜,他死心了。

想著明天元旦,想著明早要趕去新街口參加anyi服裝店最新旗艦店的開業活動,他認輸了,起身去臥室找出換洗衣服,進了淋浴間。

不過等他出來時,發現書房門口的凳子不見,回到了餐桌前。

趕忙跑到書房一看,門是開的,裡麵是空的,哪還有半個影子?

得咧,這小老婆賊精啊,估計是瞅準機會跑路了。

不過還算有良心,給他留了一把備用鑰匙放茶幾上。

盯著鑰匙思考了小會,盧安出門敲開了陸青的門,把自己鑰匙丟了的事情講了講。

畫室事關重大,他不敢打馬虎眼。

陸青聽完後,轉身下了樓。

沒過一會兒,她就提著一個袋子回來了,裡麵不僅有新鎖,還有換鎖的工具。

盧安在旁邊問,“陸姐,你還會這個?”

見他驚訝,陸青那常年積雪的臉上這時擠出一個笑容,用熟練地換鎖動作告訴他什麼叫專業?

“tingting”

晚上10左右,bb機響了,正趴床上閉目養神的盧安伸手到床頭,拿過一瞧,發現小屏幕上是一行字。

是清水的。

上麵顯示:明天元旦,俞姐帶我來香江了。

盧安一下子看懂了,明天元旦放假,俞莞之今天帶她去香江旅遊了。

他倒是沒往簽證方麵想,在某些人麵前,所謂的簽證也隻是一個名頭,沒太大作用,還不是一個電話一句話的事。

爬起來,他來到客廳用座機電話撥打俞莞之的大哥大,卻沒打通。

試了兩次都沒通,臨了隻得呼叫傳呼台給發送信息到清水bb機上。

不一會兒,客廳座機電話響了。

接起,盧安問:“你們什麼時候去的香江?”

孟清水清脆地說:“剛到不久,我和俞姐才住進酒店。”

盧安問:“俞姐呢?”

孟清水說:“她在浴缸泡澡。”

想著俞莞之身形俱佳的模樣,想著那晚在車裡她被自己為所欲為的模樣,盧安好像隔空能看到這姐兒躺浴缸裡的樣子了。

應該是一幅絕美的沐浴圖。

晃了晃腦袋,把腦海中的雜念拋出掉,用心跟清水聊了許久。

孟清水透露,俞姐對她特彆好,這一年多以來,幾乎每個星期5下午都會來學校找她,問寒問暖,然後請她吃晚飯,一起逛會街。

盧安聽得有些感動,這姐們雖然不是照顧自己,但清水是他的人,就等於變相照顧了自己。

何況她能對清水這麼好,現在可能是兩女處得來、有了深刻友誼,但最初呢,最初可完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半個小時後,俞莞之從浴室出來了,換上清水進去洗澡,她來接電話。

聽到電話中傳來關門聲,盧安問:“俞姐,這種好事怎麼沒叫上我,我也想去香江。”

俞莞之問:“你不在學校陪黃婷了?”

盧安辯駁:“我是一個男人,我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俞莞之笑問:“包括元旦陪彆的女人?”

盧安說:“你不是彆人,你是我的俞姐。”

一句語氣稍重的“我的俞姐”,俞莞之下意識瞄眼淋浴間方向,生怕被清水聽到了,隨後小聲嘲笑他:“小弟弟你彆鬨,要是讓清水知道了,你吃不完兜著走。”

盧安自動忽略下半句,幽幽地說:“彆再小弟弟小弟弟了,我小不小你是知道的嘛。”

俞莞之一滯,老半天才糯糯地開口:“小男人,你又調皮了。”

盧安打蛇隨棍上,“那俞姐喜歡我調皮不?”

俞莞之說:“喜歡,寒假我要跟你回寶慶,我要跟孟清池好好聊聊。”

盧安瞬間炸毛,“聊什麼?”

俞莞之伸個懶腰,慵懶地說:“我和孟清池能聊什麼?自然是聊小弟弟的歸屬權問題了,你這麼喜歡撩撥我,我讓你一輩子撩個夠。”

她這聲“小弟弟”是咬著舌尖說的。

盧安假裝沒聽到,顧左右而言他,“你們打算在香江待幾天?”

俞莞之會心一笑,“轉移話題了?怎麼,怕了?”

盧安摸摸眉毛,“怕?我們到底誰在怕?我到滬市都還要躲起來的人,有資格跟我談怕?”

俞莞之右手摸了會耳釘,溫溫地說:“清水後天下午有課,隻能在香江待一天,後天早上飛回去。”

盧安誠摯地道謝:“俞姐,這一年謝謝你幫我照顧清水。”

俞莞之嗯一聲,問:“聽說你的超市遇到了麻煩,要不要我幫忙?”

盧安思考半晌,拒絕了,“不用,現在暫時還應付得過來,我也想趁此機會鍛煉一下團隊的協作能力。都說不經曆風雨見不到彩虹,他們需要成長。”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雖說和俞莞之關係十分要好,但她對於自己來說,屬於核彈級彆的武器,屬於最後沒辦法了才會啟用的壓軸武器。

而壓軸武器有什麼特點?

不用,威脅才是最大的。

自己現在資格不夠的話,用一次,情分就會少一分,很珍貴。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向俞莞之求助。

而且自己都重生了,理應體驗一番不同的社會樂趣和人生百態,要是事事求人,那還活個什麼勁?

再說了,求人就等於把自己的弱點主動交到了彆人手裡,就算俞莞之不會對自己有不好的想法,那保不齊她身後的人沒有嗎?

畢竟她的顯赫地位不是靠她手把手掙來的,而是一群人的積累和附加效果,他們那種人最講究付出和回報,自己可不能真的大事小事都去煩人。

最關鍵的是,自己和這姐兒現在的關係變得越來越不純粹,要是突然暴雷了,哪天突然東窗事發了,自己拿什麼去應對人家?

拿靠俞莞之幫襯的事業去跟人談笑風生嗎?

臉呢?

他還要臉。

所以,隻有自己不斷變強,靠真本事不斷變強,人家才對自己刮目相看,才會真正意義上的瞧得起。

俞莞之似乎猜到了他的一些想法,但沒點破,而是語重心長地囑咐:“你還年輕,萬事不要逞強,解決不了找我,你叫我一聲“俞姐”,我有義務看著點你。”

知道她話裡有話,盧安這回沒在矯情,心裡暖暖地道聲好。

又聊了幾分鐘,稍後俞莞之看看門口浴室門方向說:“清水要出來了,我們要去逛逛香江的夜景,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成,你們注意安全。”

“嗯。”

臨掛斷前,她忽地鬼使神差來一句:“平安夜那天,你送了幾個蘋果出去?”

盧安神神秘秘地說:“我身邊要好的朋友都送了,不過俞姐那個是唯一。”

電話到這就掛了,而那個“唯一”卻讓俞莞之陷入了無限遐想中。

這個晚上,俞莞之做了一個夢。

同往常的夢一樣,車子掉進了大海,自己在海水中經曆了絕望,親眼目睹了幾個同伴麵目猙獰地消失在了大海深處,而她在放棄掙紮、閉眼等死時卻獲救了。

可獲救後的那一刹那,大海掀起了滔天浪花,有一座荒墳從海中冒出,墳頭站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一言不發地立在那,像死神一樣死死地盯著她,隨後這野鬼緩緩抬起右手,右手越伸越長,手指甲突然瘋狂生長,如同生鏽的鐵爪一般抓向她脖頸,欲要把她帶走。

而同往常不一樣的是:就在這時,就在她孤單無助、最為恐懼的時候,背後有一隻手用力摟住了她腰腹,伴隨還有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俞姐,彆怕!”

一句“俞姐,彆怕”,夢境就此破碎,俞莞之從噩夢中醒來。

她神情有點恍惚,氣息有些紊亂,額頭冒著細細的密汗,就那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顯然這個夢經常折騰她,但這些年過去了,恐懼感卻沒有一絲一毫減少,反而隨著時間流逝而在增加。

她沒看清楚摟抱自己的那隻手,也沒看清背後的人,但那聲音如此的美妙,如同仙境一般讓她脫離了苦海;那氣息是如此的熟悉,生日那天曾在她身上停留過很久,至今都難以忘懷。

“小男人”

俞莞之無意識地輕輕呢喃一聲。

隨著這聲呢喃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她慢慢恢複了意識,然後雙手往後抻,緩緩坐了起來。

有那麼一刻,被嚇怕了的她好想立馬去南大找他,讓他像夢裡一樣抱著自己,讓他在自己耳邊叫一聲“俞姐”。

有那麼一刻,她好想小男人像車裡一樣趴在自己身上,寧願隨便他貪婪,都不想他離開,她很眷戀這份玄妙,眷戀這份安全感。

“我這樣美麗,卻在一天天老去”

良久良久,如此思緒著的俞莞之落寞地靠在床頭,和黑夜交融的目光沒有了一絲神韻,讓人心疼到可怕。

“我偽裝者,不露痕跡的,想在你身邊.”

良久良久,《愛轉角》飄蕩在空空如也的臥室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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