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媚無奈:“我這是跟他道彆。”
聽到這話,親媽那滿富戲劇性的臉色僵住了,好久才開口:“這麼多年了你難得喜歡一個男生,真就這麼舍得?”
李再媚不理會,再次問:“爸爸回來了嗎?”
親媽這次側開身子道:“在書房。”
聞言,李再媚走出洗漱間,朝書房行去。
此時金角大王正在練字,練毛筆字,紙上寫得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訣絕。
一進書房,李再媚就自動放緩了腳步聲,立在一旁靜靜地觀看爸爸寫字。
金角大王仿佛沒看到女兒似的,低頭一筆一畫行書,直到把這句話寫完,才擱筆問:“爸爸今天寫得怎麼樣?”
目光慢慢在十個字之間徘徊了兩趟,李再媚失了神。
察覺到女兒的異樣,金角大王等了會,等到女兒回過神了才指著桌麵說,“這幅字是爸爸送給你的畢業禮物。”
“嗯。”
李再媚嗯了一聲,眼淚情不自禁流了出來。
金角大王沒安慰,因為安慰的話語都蘊涵在了十個字中。
對著字帖無聲無息啜泣了小會,李再媚接著半轉身,朱唇啟動:“爸爸,離開金陵前,我還有一件事求你。”
金角大王右手摸向了桌角的煙盒,聽聞這話,手又收了回來。
李再媚說:“幫一幫盧安。”
金角大王回頭望過來,一臉嚴肅。
李再媚同父親對視,緩沉開口,“臨分開前,他抱了你女兒,我不想欠他。”
這話異常簡潔,卻飽含了一廂深情和訣彆,金角大王默然當場。
李再媚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書房,但心靈在這一刻很踏實,雖然沒得到口頭承諾,卻無形中感受到父親理解了她的心思。
聽到隔壁次臥傳來關門聲,李母不由問:“你真答應她?”
金角大王再次提筆,又寫了一幅字: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寫完,他盯著字說:“這是女兒長大後第一次求我。”
李母無語,“那你也不能這麼兒戲,何況那盧安將來娶的是彆人家的女兒。”
金角大王不為所動,“之前燕子來過,告訴我俞莞之同盧安的關係不簡單。”
李母曾去過滬市的海博拍賣行,自然知道俞莞之是誰,頓時大為震撼:“你是說,女兒敢求你,也是因為確定了這一層關係?”
金角大王點了點頭。
李母仍舊覺得不可思議,“那是俞家的掌上明珠啊,怎麼可能?”
金角大王沒回答。
見丈夫謹言慎行,李母想了會,結果什麼名堂也沒想出來,隻得去隔壁敲開了女兒的臥室。
進門,她就問女兒:“那俞莞之真和盧安在一起?”
床頭看書的李再媚說:“我猜得。”
李母蹙眉,“猜?你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李再媚瞄眼親媽,說:“盧安今晚去拜訪了孫叔,向孫叔要走了另外5人的躲藏
有些話一聽就懂,李母瞬間明悟,“你是說盧安敢這麼膽大妄為,必有倚仗?背後站得就是俞莞之?”
李再媚說:“明早就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