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俞莞之和母親的協議(1 / 2)

我的1991 三月麻竹 9355 字 7個月前

跟小男人結婚,說實話,俞莞之很是心動。

但一想到他心裡裝著比自己分量還重的孟清池。

一想到南嶽衡山上許諾過不用手段對付他身邊的紅顏知己。

俞莞之內心那股跳動的火焰又慢慢熄滅了。

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暫時、短時間內她還做不到反悔。

畢竟從南嶽衡山回來還不到半個月,半個月就食言,她臉皮再厚也開不了那個口。

察覺到女兒臉上的神情變化,楊千惠激問:“怎麼?不想結婚?就這樣不清不楚地跟了他?”

聽到這話,俞莞之回過神說:“媽,盧安年紀還小,今年才20歲。”

楊千惠眯了眯眼,“你現在才知道他年紀小了?”

俞莞之抿了抿嘴,悄無聲息地撇開了視線,饒是她見多識廣,也遭不住親媽這樣的奚落。

又盯著女兒看了半晌,楊千惠算了算日子說:“過了中秋,盧安就21了,明年中秋你們把結婚證領了。現在可以先訂婚。”

看女兒不搭話,楊千惠深吸口氣道,“你要是不滿意,覺得拖太久,我可以找關係幫盧安改年齡,這個月就把證領了。”

見母親逼得越來越緊,俞莞之裝不下去了,轉過頭,默默凝視著對方。

母女倆第三次對上眼神,第三次暗暗較勁,一時誰也沒說話,誰也沒退讓,誰也不妥協。

如此過了不知道多久.

最後還是脖子有些生疼了的楊千惠率先打破僵局,“你既然這麼中意盧安,第三個願望也是想同他結婚,那為什麼還猶豫?跟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俞莞之無奈說:“他還年輕,正是創作力最旺盛的時候,我不想用一紙婚約束縛他的情感,那樣會毀了他。”

這話不無道理,一度讓楊千惠陷入了沉思,但她身為頂級豪門的女主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為了所謂的創作力,你就那樣縱容他在外麵招蜂引蝶?這不像我女兒。”

俞莞之也不指望一招能忽悠住親媽,輕歎一口氣說:“媽,我才是後來的那個。”

楊千惠霸氣側露,“什麼先來的後來的,他和孟清水、黃婷又沒結婚,我們俞家人還在乎這些?”

不等女兒回複,楊千惠繼續講:“彆跟我打馬虎眼,說說你的真實想法。”

俞莞之沉默了。

楊千惠步步緊逼:“現在我是代表家裡找你談話,要是再拖延下去,伱爸爸和你爺爺也會來找你。”

俞莞之不為所動。

等了許久,不得已的楊千惠隻得祭出大殺器,“我今天來找你,隻是開胃菜,也算是跟你打個招呼,明天我會去金陵。”

去金陵乾什麼?

那當然是會會罪魁禍首盧安了!

這話果然有效,一下子打中了俞莞之七寸,她掙紮一番,眼簾下垂說:“我並不是顧忌孟清水和黃婷。”

楊千惠眉毛上揚:“那你顧忌誰?”

俞莞之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緩緩站起身,來到床前望著遠方的天際線,柔弱地說:“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給家裡一個交代。”

楊千惠目光落在女兒背影上,有些不落忍,但她明白這事不能拖,今天不趁熱打鐵,以後會更難收場,“多長時間?”

俞莞之說:“等盧安畢業。”

楊千惠權衡一番,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畢竟女兒這次調動了家族最頂層的力量,此事乾係甚大,她得同丈夫和公公商量才能做最終的決定。

不過她心有不岔,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還是能力和學識,都堪稱人間第一等,竟然還有顧忌的人?

思及此,楊千惠忍不住問:“盧安心裡還有比你更重要的女人?”

俞莞之安靜沒做聲。

楊千惠走過來,同女兒並排站好,看向窗外問:“連你也沒把握戰勝對方?”

俞莞之默認。

楊千惠思忖一陣,道:“看樣子這個女人在盧安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你和他是91年下半年認識的,那這人出現的比你還早,要是沒猜錯,對方應該是邵市人。”

話到這,她扭過頭問:“你覺得媽媽需要花幾天時間才能調查清楚?”

她之所以如此篤定,前提條件就是對女兒的資本足夠自信,壓根不相信還有女人比女兒更有魅力。

或許這世間真的存在。

但大概率不會出現在邵市那種小地方,要知道氣質這東西玄乎的很,家裡沒有一定底蘊,是培養不出來的。

當然了,要是單論長相,楊千惠覺得這個幾率會增大一些。

但老話說得好,三分皮,七分骨。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視覺動物,隨著年老色衰,曾經美麗無雙的女人隻會越來越減分,隻有氣質才能長久拴住男人的心。

所以,楊千惠判斷,能在盧安心中有如此地位的女人,相處的時間必定比女兒長。不然在同等條件下,對方不可能競爭地過女兒。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女人有特殊緣由,讓盧安特殊對待。

但不管是哪種,在盧安這短短20年的人生中,能遇到多少符合條件的女人?以俞家的能量,想要篩選出來會很難嗎?

麵對親媽給的壓力,俞莞之終於袒露出了隱藏在最深處的心聲,“我是俞莞之,我要最好的。”

簡潔的10個字,流露出了俞莞之對盧安的渴望,流露出了俞莞之對這份感情的看重。

也同樣透露出了俞莞之的驕傲,要就要最好的,在沒有打敗孟清池之前,她不想那麼早結婚。

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她不想用情感之外的東西束縛和逼迫盧安,要用自身的魅力徹底征服盧安,讓這個小男人心甘情願地跟她結婚。

這是她的拖延之策,是她保全盧安的方式,卻也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楊千惠聽懂了。

懂了女兒的所有心思,她禁不住問:“還有不到兩年半時間,你真的能?”

考慮到孟清池也有27快28了,孟家必定不會給對方太多自由時間,對自己也好,對孟清池也好,小男人畢業的時間段是一個關鍵節點,而這個節點就是兩人分出高下的時候,俞莞之溫溫地回答:“應該能。”

“應該能”三個字,這是她對母親的承諾,也是她給家裡的一個交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楊千惠態度立馬有所緩和。

沉吟良久,說:“好,媽媽再給你兩年時間。”

其實在放棄棒打鴛鴦的原計劃後,楊千惠就一直采取高壓緊逼的策略逼迫女兒結婚。但她知道,這在短時間內是不現實的。

因為她太了解女兒的脾性了。

所以她巧妙地采取了“取乎其上,得乎其中”的方法,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目的,就是讓女兒給自己一個承諾,給家裡一個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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