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開門的是陳楚憐,盧安擠個笑容打招呼。
“來了,就差你了,快進來。”陳楚憐讓開身子,示意他趕緊進屋。
聽到門口的動靜,這時陳麥也走了過來,見到是他,頓時抬起有手腕看看,“還不錯,差4分鐘六點,你還挺準時的。”
屋裡的人比較多,大概十來個出頭,不過都是些熟麵孔,盧安客氣地一一寒暄過後,轉頭問跟在自己身旁的小辣椒:
“你這是找我有事?”
“菜還沒好,還要等會,咱們聊聊?”陳麥指了指自己臥室。
這裡雖然是陳維勇家,但平日裡陳麥來得比較頻繁,經常來蹭飯,於是就單獨給她預留了一個房間。
盧安掃一眼客廳裡的男男女女,顯得有些猶豫:“不好吧,咱孤男寡女的進臥室。”
陳麥歪頭,似笑非笑問:“你在想些什麼?難道想大白天睡我?”
盧安抽口冷氣,要不是顧忌這裡人多,真他娘的想一指頭摁死這貨。
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說話這般口無遮攔呢?
見他不說話,陳麥動了,一馬當先進了臥室。
在眾多人的注視下,盧安猶疑了兩秒,還是跟著進了房間。
瞧到這一幕,客廳裡的人各自相互瞅瞅,麥子鐘情盧安的事,早已不新鮮了,差不多都心知肚明了。
臥室。
等他一進門,陳麥就把房門關上,順便反鎖住。
接著她脫掉外衣,露出誘惑至極的身材,掐著表說:
“廚房正在做啤酒鴨,另外還有一個辣椒炒肉、蒜泥生蠔和油麥菜,加起來估計要30分鐘左右。
來吧!我相信你的實力,不會在我身上浪費這30分鐘的。”
視線情不自禁在她身上溜一圈,有一說一,這妞資本挺足,該有的都有,沒有一絲贅肉,真他娘的吸引人。
就算兩世為人的盧安見過不少女人了,還跟俞姐這樣的人間尤物同過床,但單單以身材的魅力值計算的話,陳麥吊打所有人。
盧安暗暗咽了咽口水,“你來真的?”
陳麥走近兩步,猝不及防地拉過他的右手放自己左心房,罕見地露出嫵媚狀:“你要是願意,就是真的。”
這圓形弧度,這手感,真他媽的絕了!
盧安有些震驚這凶妞的豪放程度,怕適得其反,他一時沒敢用力掙紮,而是在上麵停留幾秒後,才抽了出來。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產生了肉眼可見的震蕩波,這瞬間,膽大包天的陳麥也有了幾分羞意,臉紅了。
不過她身子骨雖然慫了,但嘴上可一點都不慫:“原來是這種感覺,本小姐還以為有多銷魂哩,那這些個女人為你要生要死的,真不值得。”
盧安無語,不去爭辯。
近距離默默看了會他,陳麥忽然抽冷子問:“隔著一層紗終究少了幾分味道,要不要我把衣服脫掉?”
盧安歎口氣,“就這麼便宜我了?這不像你啊?”
“你對我很了解嗎?”陳麥如是問。
盧安回答:“自認為還算了解。”
陳麥雙手在胸口比劃比劃:“我年紀不小了,下次再見到你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說不定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不甘心。”
麵麵相對,盧安沒吭聲。
對峙一陣,陳麥上半身略微前傾:“跟俞莞之發生關係後,你就沒膽了?我不比黃婷強?”
盧安對這話充耳不聞,走到床邊,把外套撿起來,給她披上:“你怎麼把這些事告訴葉潤了?”
陳麥彎了彎嘴角:“葉潤跟你鬨了?”
盧安搖搖頭:“她就不是那樣的人。”
聽聞,陳麥顯得有些沮喪:“你還真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魅力無邊,葉子太不爭氣了,這都不折磨你一下?”
盧安翻翻白眼:“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我就是圖一開心。”陳麥的話氣死人不償命。
聽到這話,盧安轉身就要走。
他一動,陳麥比他動得更快,三兩步就堵住了門,挺了挺胸,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意思是你有本事就來。
不自覺地掃眼她的飽滿,盧安前生移開視線,“說吧,找我什麼事?”
陳麥把他的動作儘收眼底,臉上堆滿了笑容,稍後問:“前天俞莞之來了?”
葉潤在兩層小樓見過自己,這幾乎不是什麼秘密,盧安說是。
陳麥又問:“前晚你跟她睡一起了?”
都是聰明人,盧安懶得說慌:“差不多。”
陳麥伸長脖子,再問,“那俞莞之懷孕了沒?”
盧安察覺到,問這話的陳麥呼吸有點急迫。
想了想,他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見狀,陳麥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笑容沒了,整個人頓時呆滯在那,像個木雕一般,許久都沒反應。
雖然早就猜到了,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他親口承認時,陳麥發現自己遠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刻,她突然想哭。
但她到底是陳麥,控製情緒的水平一流,煩悶過後,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隨即低頭把外套扣子一粒一粒係好。
等她再次抬起頭時,臉上重新綻放出了明媚的笑意,她祝福說:
“恭喜你,早早就能做爸爸了,孩子媽還是俞莞之,將來肯定幸福。”
盧安錯愕,沒想到她會送上祝福,“謝謝。”
一聲謝謝過後,兩人陷入了冗長的沉默,就算平日裡極其能說會道的陳麥,這時也詞窮了。
你看我,我看你,看著看著,陳麥沒來由地,越來越傷感,眼圈都泛紅了。
盧安為了緩和氣氛,道:“你都要去德國最好的大學留學了,這可是大喜事呀,怎麼還委屈成這樣呢。”
陳麥破涕為笑,用手背揩了揩眼角“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樣,可能是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吧,可能等我再回來,你們都已經離開了,我就突然覺得很留戀,很遺憾,也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後悔…”
盧安道:“上最好的大學,人又美成這樣,要是這還遺憾,你叫南大的其她女生怎麼活?”
陳麥說:“蘇覓就比我條件好,我要走了,你跟我說說實話,你喜歡蘇覓沒?你放心,我保證不傳出去。”
盧安問:“說了你會怎麼樣?”
陳麥表示:“我會死心。”
盧安立馬說:“她是我比較鐘愛的款。”
陳麥盯著他看了會,隨後把皮筋摘下來,把頭發弄亂,咬緊後槽牙狠狠地說:“我現在就開門出去,讓大家知道,你在我身上隻堅持了三分鐘。”
盧安:“……”
說到做到,陳麥把被單弄亂,披著稀亂的頭發出去了,頓時吸引了外麵的一眾目光。
見大夥瞧眼陳麥,又瞧眼自己,盧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小辣椒真是會玩啊,真是埋汰啊,要走了還想著擺自己一道。
好在盧安臉皮夠厚,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了飯桌上,在談笑風生中愉快地把這頓飯吃完了。
飯後,盧安坐了大約15分鐘就提出告辭。
陳麥沒送他出門,隻是從衣兜中掏出一個早準備好的紙包遞給他,“好好珍惜葉潤,她挺愛你的。”
盧安再次道聲謝,換鞋離開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陳麥重新坐回沙發上,漫無目的地翻看起了電視節目。
陳家人見麥子這樣,都一腦蒙,紛紛在想,難道是錯覺嗎?
下樓,上樓,回到畫室的盧安拆開紙包,裡頭赫然包裹著一隻黃金耳釘。
掂在手心打量一番,應該是左耳釘。
這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
難道小辣椒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兩人的相識是從黃金右耳釘開始,從左耳釘結束,有始有終,畫一個圓滿的圈?
盧安定定地望著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黃金耳釘,莫名有些恍惚。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閃過許多畫麵,跟陳麥認識快兩年以來的各位偶遇、各種勾心鬥角、各種相處的畫麵…
他忽然覺得自己猜對了,忽然又覺得自己猜錯了。
來到臥室,開鎖打開抽屜,盧安把這隻黃金左耳釘跟裡麵的右耳釘擺一塊,對著它們靜了靜,隨後合上抽屜,轉身離開了畫室。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終此一生,我們都是彆人眼裡的過客。
誰也逃不脫。
駐傘在校園逛一圈,盧安發現沒地可去,最後停在岔路口用手指頭點了點,玩起了兒時“瞎子點燈”的遊戲。
結果顯示:今晚不宜回寢室,宜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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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再寫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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