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認同我那話了?”
“並不是,依舊認同。隻是比起她來,我更愛自己罷了。一直以來我喜歡過誰?不就她一個嗎?都這麼長時間了也還是喜歡她,誰說她不好,我心裡將誰罵個一千一萬遍。說她不好,不就等同在說小爺我眼光不好嗎?”
沈既白失笑,“看來不止一人在你麵前說她不好了。”
“偶爾聽見了幾次。有一次還出言說了對方,反被那婦人說我不像個男人,氣得我當場翻白眼。她應該慶幸我是個男人,若不然……”裴欽哼哼了兩聲,“定讓她知道知道小爺的口才有多好。”
裴欽來這坐了半個多時辰走了,沈既白回去給蘇提貞說了幫忙之事。
她爽快的答應了,“見個麵說幾句話有什麼呢,都是小事罷了。”
沈既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她,“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孩子的母親,肯定會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會不會因為你隱瞞他而生氣?”
他半分也沒有思索,“彆人也許會,但小裴不會。”
蘇提貞把喂飽的孩子輕輕放到床裡側,給他蓋好。
聽到快步走路的聲音,她朝外看去,便瞧見沈斐麵帶沉色而來,“三爺,您過來一下。”
沈既白隨他去了淨房,很快又回來,“我出去一趟。”
“乾什麼去?”
他麵色嚴肅,語氣依舊溫和,“黎家出了事,具體回來再說。”
見其要走,蘇提貞伸手拉住他,“等下。”
她將手套拿給他,“把這個戴上,外麵冷的很,凍手。”
沈既白接過匆忙離開。
她知道一時半響是見不著他人了。
實在是掛心,蘇提貞讓林莫之去打探了一下消息。
當得知黎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部被打入死牢的時候,她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謀反罪?當……當真?!”
“千真萬確,現在黎家空無一人,民眾都在議論紛紛。”林莫之又道,“而且去的人並非刑部的人,而是陛下禦用的禁衛軍,帶禦命去的,反抗者就地誅殺。”
蘇提貞抓緊床單,心如係石般沉重,“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公主。”
阿嫵看她神色不安,詢問可要她回宮去慕氏那兒再打探打探,蘇提貞沒讓去。
等沈既白回來,不就都知道了嗎?
一直等著,到快亥時才見著了他人。
蘇提貞沒急著問他黎家的事,而是詢問:“可用了飯?”
她想他定是什麼心思進食的。
見其搖頭,蘇提貞給他端了洗腳水,“你先泡著,那倆丫頭睡了,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沈既白阻止她,“外麵有風,彆去了,我不餓。”
“怎麼會不餓?”蘇提貞說,“就那麼幾步路,吹不著什麼的,等著。”
她說著把披風帶子係好,之後挑著燈籠出了內室。
蘇提貞給他做了湯麵,拿著筷子給他端到了跟前。
洗腳水已經被他給倒了。
“不夠鍋裡還有。”
沈既白端著碗,看了看麵又看了看她,心裡說不出的暖。
她就在他身旁坐著,看著沈既白吃完又去給他盛了一碗。
等到躺床上,沈既白握著她的手才說:“自黎屹和左暇將候洪林這個前工部尚書給彈劾下台後,他們倆一直以來都很小心謹慎。到底還是百密一疏了,黎屹給太子殿下的書信被截落到了陛下手裡。不過信裡內容沒有任何指向是給太子殿下的,因此陛下就算心知肚明收信人是誰卻也無法問太子殿下的罪。”
蘇提貞接道:“除非……父皇能讓他自招是給太子的。”
“陛下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所以他將人打入死牢後禁止任何人進出,嚴加看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