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少就趁著回國時間不久,對國外異能相關的事記得還清楚,先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寫了下來:
好像是在二三月份,他還沒聽說“靈子科技”這種東西時,就曾聽說某城市有人忽然變得力大無比,搶劫珠寶店時當場被警方堵住,還能打傷幾個警察逃脫了。
但那些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並沒多關注。
後來漸漸聽說他上學的那個城市,甚至附近的街區裡有人覺醒了異能,他也一直覺得那些人是新上映的變種人電影看多了。直到國內正式發布了“靈子時代到來”的消息,他哥哥親自打電話告訴他有這回事,叫他學期結束後就回國,他才開始相信、開始了解這方麵的知識。
因為他們能從國內得到一些消息,米國那邊也有同學隱晦地和他交流經驗,換取他們從國內帶來的《靈子》雜誌和有相關報道的報紙。
國內的修行是走修真的路線,以靈氣淬煉身體,馭使靈氣,形成法術。
而外國異能者從遺傳的源頭就跟華國不一樣:靈氣並非留在氣脈裡,而是直接作用於血肉,顯著改變遺傳基因和蛋白表達。一旦基因經靈氣輻射而變異,就會擁有強壯堅實的身體,與上一個靈氣發達時代遺傳下來的異能。
這種異能的強弱多半靠天生,也可以通過基因藥劑和輻射石加強,也就是通俗說的: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他慢慢回憶著自己聽過的異能者消息,順便聯係了一些過去的同學,問到一點零星的相關消息。
畢竟這變異也不是人人能變的,米國上層對這方麵壓得又嚴。學生之間私底下都是隨便傳傳什麼“超級英雄”、“超級罪犯”,但真正的異能者反而不會跟人說自己的事。
不過在國內,修真就是正大光明的事了,那些留居的外國人應該也有覺醒異能的。
也許有機會找這樣的人做下調查,也可以得到些快速提升身體機能的辦法。
那樣的話……他就能管著哥哥,不許他找那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假紙片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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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研究外國修行之法的時候,江寄夜也從修行的幻境中脫身,眨了眨眼,慢慢清醒過來。
醒過來時又發現自己躺在容昔肩頭——這好像都成習慣了。
容昔扶他坐直了,拉開他的腿,緩緩揉著關節和小腿,說道:“你方才練得很好,其實還可以再練一會兒,不必急著醒來。弟弟剛才來給你送了杯咖啡,我替你接下了,就在桌上。”
江寄夜不想浪費弟弟的心意,招招手讓咖啡浮到自己麵前,拿起來喝了兩口。咖啡看起來渾濁,半溫不涼,奶香味倒也還是很足的,這個時候喝一點正好提神。
他喝過之後把咖啡杯放到一旁,側過身把腿搭在容昔膝上,好讓他揉得更順手。
“要是在山門裡,我修行也能有靈氣反饋到你身上,那就不必在乎時間了。公司裡的陣法和靈氣都不大行,少修行一會兒吧。”
容昔正幫他活動腿上的血脈,就隔著薄薄的亞麻褲褪在他腿上重重地勾抹撚揉,笑著說:“你先用我,回去再給我補上靈氣也是一樣的。教資考試近在眉睫,比我的事急迫。”
“嗯……呼……”
江寄夜呼吸稍重,按住那隻手,但又不想阻止他,所以按了一下便立刻挪開,指尖用力抓進了身邊的地毯裡。
他其實不是很習慣這樣被人像孩子一樣從頭照顧到腳。可是容昔才剛凝實靈體,正是見什麼想碰什麼的時候,特彆是喜歡碰他的身體——
似乎是作為玉像孤零零地站在高台上太久,有些皮膚肌渴。
這樣其實很浪費工作時間,可江寄夜又不忍心連容昔僅有的一點點愛好都剝奪掉,隻好咽下一聲悠長的歎息,抬手按住天魔的肩膀,輕輕地安撫他。
容昔順勢在這個人類溫暖的頸窩裡蹭了蹭,托著他的後腦說:“再陪我一會兒吧,不要想彆人。弟弟有玄齡照顧,她知道如何安排修行進度。”
是啊,玄齡近來也不提容昔的事了,是懂得領會領導意圖了。隻要找到她師父,徹底交接利索玄音宗這點人這點事,大家都能定下心了。
聽津市那邊的消息,博物館周邊地區在拉網式重點排查修真人口時,確實有修士想闖進博物館。但因為黃金實名舉報,博物館那邊調了金丹真人守衛,又布下了重重陣法,終究完好地保住了鎮館之寶的玉杖首。
但是那幾個闖館的凶徒至此還沒抓住,隻能通過監控看出,一共是四名男女,有一個明顯是領頭人的瘦小老人,剩下的是兩個高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一個比較矮的女人。
津市的外勤已經配合凡人警方將他們堵在博物館門外那條街上。但那些人中途一閃便消失了,路上也沒見有傳送陣的痕跡,不知道對方是有瞬移的法術,還是藏進了芥子空間。
但津市修士人力充足,也就采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簡單粗暴地派人日夜蹲守,總算蹲到了有人在含江道突兀出現的蹤影,確認了他們是躲在小世界裡。
小世界一般都會被主人煉化,要從裡麵抓出人來就不容易了。
但願他這回一次性通過教資考,也有資格去圍觀一下修真局外勤辦案的風采,跟著參與到這場抓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