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還得靠寄夜喂我了。”
容昔跪坐在台邊,摸上江寄夜嚴嚴實實裹在襯衫內的腰身,順著收束得驚心動魂的腰細下滑,指尖一勾,便把皮帶拉開了一半,鬆鬆垮垮地搭在胯骨上。
“!”
“不行,我……”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這個念頭猛然掠過江寄夜的腦海,他沒說出口的話就拐了個彎:“我,我想起來,這大殿裡裝了監控,而且弟子們不知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也對。
神龕雖然寬大,但太涼太硬了,他站這麼久都沒習慣這裡的感覺,何況江寄夜是個身體溫暖脆弱的活人……
他默默把腰帶推回去,問道:“哪兒沒裝監控?”
住人的地方都沒裝。
換言之,沒住人的地方都裝了。
他自從開始修行以後就一直以打坐代替睡眼,後來偶爾回後殿看監控,也是在耳房裡坐著看,寢殿的監控是一直開著的。所以喂天魔之前,他們還得去監控室把監控關掉。
“家裡怎麼還不如酒店方便呢?”
天魔感慨地飄下神龕,拉開身體飄向放監控的耳房。
江寄夜追到耳房,容昔已經關了幾個監控探頭,身後的靈氣拖成長尾纏住他,在他耳邊說:
“我怕弟子們回來,咱們做師長的還在寢殿裡不知道,萬一誤弄出什麼聲響叫孩子知道就不好了。所以……咱們就在這兒怎麼樣?”
把他喜歡的乳膠墊放在這裡,開著監視器盯著弟子們的情況,然後他的小掌門就能安心的在這兒陪他了。
要是弟子們再懂事一點,晚上再回來就好了。
天魔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到江掌門肩上,柔軟卻堅定地緊縛住他,讓人類感受自己變得凝實的身體。
============
不知道是否因為天魔的許願有什麼特殊作用,這一天直到下班後,江寄夜的弟弟和他的師侄們才回到玄音宗。
進到正殿,看到神龕上空空如也,依舊沒有玉像擺在台上,江寄北就失落地說:“又沒回來。這都多少天了,等著采訪他的記者都換了幾波,我哥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他不會是在外頭跟玉石精樂不思蜀了吧?”
比他還老幾歲的大侄子勸道:“師父是忙著新秘境的事,可能還要協助辦案,不像咱們這麼清閒,能朝九晚五準時回家修行。”
江寄北歎息:“沒遇見男嫂子之前,我哥什麼時候五點下過班?什麼時候那麼多人應聘都不回來看一眼?本來咱們洹江就是第一家修真文化企業,黃金的事又上了幾個熱搜,弄得現在求職的人直接堵大樓外遞簡曆……”
瞿幼安說:“還是外國異能者熱情,直接遞簡曆遞到咱們人力眼前。我當年談戀愛都沒這麼死命盯過,要早學會這手說不定能脫單呢。”
江寄北“唔”了一聲,深沉地說:“他們的修行方法與咱們華國不同,讓他們通過也行吧。”
正好他需要了解一下現代國外異能者的進階方式。
他們說話時照顧方玄齡的情續,有意避開綁架犯的話題。
但玄齡與世周真人他們師徒、兄妹一場,聽到這事心情依舊複雜,默默地在香案前點燭燒香,禮祭祖師牌位。
江寄夜在監控室的天魔沙發裡懶懶地躺著,看到她這副神情也有些心疼,按著容昔的手臂站起來說:“玄齡既然惦記宗門中人,得讓她親眼看看他們過得如何才行。”
他沒去探過監,但在培訓班隔著後門的玻璃看望過師侄們。
當時有個學生發現後窗有人,回頭來看他,他就尷尬地離開了。但他走了容昔沒走,還把教室裡的景像分享到他識海裡:
那天用仇恨目光看著修真局外勤的弟子們神色已經變得平和,跟小他們幾輪的新生代修士們一起坐在大講堂裡聽《人心唯危——剖析刑法與道心修持之間的關係》。
讓玄齡去看看他們,一來可以化解她和這些十四代弟子之間的隔閡,二來是她應當知道這些弟子的家鄉籍貫,可以把他們真正的親人都找來,上節目一家團圓去。
他對著鏡子抹去了天魔留在身上的印子,重新化身嚴肅端莊的掌門走向正殿,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笑了一下:
“我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