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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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能感覺到他略微發燙的指尖將她的短衫掀起了些許,深夜的風微涼,她的腰部肌肉收縮,似乎起了雞皮疙瘩。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般什麼也看不到的境地,她將雙手撐在沈容玉的肩膀上,轉過身來。

季青琢有些後悔了,隻喚了聲道:“小玉師兄……”

她想著,要不還是自己來算了。

但是,他們的麵前是季青琢房間裡的一麵大鏡子,在橘色的燈下,這鏡麵暖光融融。

她看到她趴在他的身上,烏青的長發傾瀉而下,隱沒入黑暗之中,看不清發絲的邊界。淡青色的短衫也變了色澤,略微暗些,唯一亮的是她露出的一截後腰,玄霜獸的力氣著實不小,瑩白如玉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淤痕。

“嗯?”沈容玉略抬眸望著鏡中的她,與她的雙眸對視。

他如此應答著,但手上動作不停,隻從袖中拿出一枚小玉瓶來,玉瓶是素淨的白,其上封著紅布的封口。

沈容玉一手拿著藥瓶,另一手還要抱著季青琢,騰不出手來,他骨節分明的手隻鬆鬆托著那白藥瓶。

他薄的唇略微張開,咬住了藥瓶的紅色封口,極強烈的色彩碰撞,季青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逐漸收緊。

隻聽見“啵”的一道細微聲響,封口被他咬下,有淡淡的藥香彌散開,與沈容玉身上原有的魂香混合,蕩漾出迷幻的香氣。

“琢琢,什麼事?”沈容玉看著鏡中的她問道,季青琢似乎愣住了,隻是抓著他肩膀的手力道重了些許。

後知後覺,紅霞漫上麵龐,季青琢小聲道:“沒……沒事。”

似乎看著鏡中的他,就可以不用害怕視線碰撞了,季青琢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方才他叼著藥瓶的封口,那動作似乎碰到她的心上。

與什麼情感無關,這是很純粹的誘惑,季青琢想。

她的思緒被沈容玉拉回來,他提醒她:“有些疼。”

季青琢想著自己不太怕疼,但那藥瓶裡的藥水灑落傷處的時候,她還是低下頭去,額上沁出汗水,下唇被她咬得發白。

沈容玉的藥,藥性烈但效果好,藥水沁入肌膚,很快將淤血化開,此處遲鈍的神經也活泛開,尖銳的痛意流竄全身,將太陽穴撞得突突疼。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並未說話,隻是沈容玉的動作放緩了幾分,他的指腹感受著季青琢後腰上淤血最重的地方,配合藥水慢慢揉開,若是就這樣放任不管,季青琢定會好幾日不能動彈。

季青琢低下了頭,原本尖銳的痛意變為和緩如海浪的鈍痛,沈容玉揉一下,那痛意便襲上來。

“再忍忍。”沈容玉托著她的腰,很快將最後一寸淤血揉開,這傷痕總算消失不見。

他的手指收回,屈起的指節在她腰上叩了一下,季青琢打了個哆嗦,掀起的短衫滑落,將後腰掩下。

她確實不太能感覺到疼了,這感覺還不錯。

於是她悶著聲趴在沈容玉的身上,不敢說話,直接裝死,藏在發絲下的臉頰紅透了。

直到沈容玉喚她:“琢琢,你要休息到什麼時候?”

季青琢反應過來,她猛地從沈容玉的身上彈開,卻忘了自己身後是桌麵,剛好不久的後腰又險些撞上。

沈容玉手疾眼快,將她的腰護住了,她隻撞到了他的大掌上,觸感發燙。

季青琢囁嚅了許久,終究還是擠出幾個字來:“謝謝小玉師兄。”

後來由於過於害羞,她險些要忘了沈容玉是怎麼離開的,隻是後來睡覺的時候爬上床,她卻老是覺得自己的傷處灼得發燙,跟受傷無關,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季青琢覺得自己今後都沒有臉麵去見沈容玉了,她祈禱自己今日不要再白水島遇上他,但好巧不巧,他還是出現了。

在沈容玉出現之後,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腰,此時,那該死的係統聲音響起,它調侃似的說:“宿主,你這樣更像雙修之後體力不支的樣子了。”

季青琢飛快地縮回手,她說話的時候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小……小玉師兄……”

“傷好了?”沈容玉依舊是一副出塵皎潔的模樣,他站在林中,那薄紗的外袍似乎給他籠上了一層瑩瑩微光,這讓季青琢又想起昨晚他咬下的那個藥瓶封口。

“好了。”季青琢的話說得磕磕絆絆。

沈容玉早已注意到她紅透了的耳尖,他輕笑一聲,笑聲低沉。

他覺得與其說季青琢是個人,倒不如說她像一個偶人,隨意擺布她也不會生氣,在外麵受了傷不能動了,還要讓他給她上發條。

季青琢不敢與沈容玉相處過久,昨晚那事實在是太尷尬,她趕緊踏上自己的飛輪,卻發現飛輪的速度有些慢,仔細查看,她才發現是飛輪沒能量了。

本來虞素空告訴她,如果飛輪沒能量了,可以就近找沈容玉給它加點能量。

但是……沈容玉……季青琢想著飛輪還能撐一下,於是她沒對沈容玉說起這事。

她到了陣法課上,走進江千客的小山穀內,她來得早,課堂裡沒什麼人。

錯落擺放的青石中,隻有一個束著高馬尾的利落身影,正是孟遙嵐。

季青琢知道孟遙嵐,因為這個姑娘太過耀眼了,但是她不知道孟遙嵐知不知道她。

“你?”孟遙嵐回眸,看到是季青琢,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與她搭訕了。

“前幾日禦獸課上,你被玄霜獸所傷,我這裡有藥,是上品的活血散……”孟遙嵐手裡拿著一個白淨的藥瓶,與沈容玉昨晚給她用的那瓶一模一樣。

藥性未散,孟遙嵐吸了吸鼻子,隻在季青琢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藥香,她輕笑一聲道:“你已經用過了,是喬長老給你的藥嗎?”

像他們這些小弟子,丹房裡應該不會有這麼貴重的藥。

“不是。”季青琢急得在心裡抓頭發了,她隻祈禱不要再有人提這件事了。

見她麵頰微紅,孟遙嵐眨了眨眼,隻露出一個柔柔的微笑。

既然季青琢用不上,她也就將活血散收了起來。

很快,其他弟子陸續到了,季青琢尋了處靠近江千客的位置,秋明雪看到她的時候,眉頭緊鎖。

她帶著盈袖,從她身前走過,還高傲地輕哼一聲。

倒是跟在她身後的盈袖低頭看了眼季青琢,衣袖裝作不經意地在她桌麵上拂過,她離開之後,桌上多了瓶藥,沒有孟遙嵐的那一枚名貴。

似乎突然之間,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好了起來,季青琢有些苦惱,她將盈袖給她的藥收了起來。

還是係統解答了她的疑惑:“宿主,你可拿了那麼多門課的甲等,這修仙界,實力為尊,彆人因此對你感興趣,是好事啊。”

季青琢沒回答係統的話,她隻是低著頭,仔細看書上的陣法,江千客來到小山穀之後,今日的陣法課正式開始。

課上,他果然頻頻提問季青琢,似乎就是想要看看她能否答上來。

即便不願意回答,但是季青琢又想要課堂分,隻能拚了,江千客問一題,她就答一題。

直到問題越來越難,難到連課堂裡原本表情憤懣不滿的秋明雪也眉頭緊鎖開始思考起來。

考到某一個書上沒有提到的複雜陣法時候,季青琢還是開口了,她問江千客道:“江長老,必須要答了才能拿課堂分?”

“自然是這樣。”江千客似乎也與季青琢卯上了,他在陣法一途造詣頗深,就不信難不倒季青琢。

“好……”季青琢低頭,用墨筆在紙上演算,而後慢慢說出答案,她還不知道門內考核最終的項目是什麼,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前三,她每堂課都隻能儘力去爭取。

就在她說完整個陣法的解法之後,那掩映小山穀的藤蘿卻被人拂開,有兩人出現在山穀內,是葉斷紅與沈容玉。

他們二人自然也聽到了季青琢解答這個問題。

“千客。”葉斷紅本想喚江千客,但他的目光落在他麵前模擬出的複雜陣法——正是提問季青琢的那一個。

與此同時,係統在季青琢腦海裡尖叫起來:“宿主,請注意,在係統監測範圍之內,有人對你有強烈殺意,危險等級,一級。”

她仰頭望天,歎了一口氣。

載著她的驢車搖搖晃晃,看起來隨時都要散架。

群山之下,霧嵐彌散,有蜿蜒小道似青山腰間挽的輕紗,蜿蜒向上,季青琢所坐的小小驢車,就鑲嵌在這輕紗之上。

玄雲宗作為雲澤域第一正道門派,是心懷道心之人的聖地,但坐驢車來參加玄雲宗十年一遇升仙大會的,季青琢還是頭一個。

坐驢車的原因很簡單,季青琢窮,她綁定的係統也沒用,她隻能用自己穿越後積攢下的銀財買了隻聰明的小毛驢,它認得去玄雲宗的路,吃胡蘿卜就能跑。

“我說,這事兒真的要我來?”季青琢又摸了個坑坑窪窪的胡蘿卜,用袖子擦擦,哢嚓哢嚓啃了起來,“修仙界裡有那麼多漂亮仙女,比我聰明比我厲害的可多了,為什麼要把我弄過來?”

“宿主,當時沈容玉牽動地脈鬼氣,整個世界都要被崩潰的地脈鬼氣摧毀,這個世界都沒有活人了,我隻能隨便從異界拉了個活人過來,哪裡還來得及挑挑揀揀。”係統對季青琢說道,它的聲線平穩,像是沒有感情的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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