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遲從他手裡接過絲瓜絡:“要不要我幫你擦背?”
結果當然是得到了無情的拒絕,沈語遲看他靠坐在池邊閉目養神,她腦中餿主意一閃,突然怪笑了下,從岸邊拿起水瓢,舀水潑了過去:“先生要洗就好好洗,你穿衣裳我都不說什麼了,誰下個湯池上半身還是乾的。”
裴青臨身體一側便要躲開,奈何池子就這麼大點
,任他躲得再快,上半身還是濕了大半,原本素白的中單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身體漂亮的線條。
沈語遲偷瞄了眼,哎呦好平,比她想象的還平!不少男人都比她的大!
她又發現另一個問題:“先生你又沒穿兜衣?”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裴青臨了,你說他開放吧,泡個溫泉捂得死死的,你說他保守吧,一天天又不穿內衣,難道因為太平所以沒必要穿?
裴青臨神情陰鬱:“...”</p沈語遲不由麵露同情,摸了摸鼻子:“那個...你也不要灰心,肯定有適合你的兜衣穿,回頭我陪你去賣肚兜的店裡挑幾身...”
她說著說著突然後背發涼,還沒來得及跑,整個人就被裴青臨拎了起來,趴在池壁上狠削了一頓。
其實裴青臨下手不重,但她一大把年紀了還給人按著打屁屁實在丟臉,於是趴在池壁上哭爹喊娘。
裴青臨本是想教訓她一頓,拍了那挺翹渾圓幾下,難受的反而是自己。
他壓住紛亂的思緒,終於放開她,淡道:“大娘子越發沒規矩了,你還知道尊師重道四字怎麼寫嗎?”
沈語遲揉了揉屁屁:“我要是不尊師重道,就不喊你來泡藥湯了,不識好人心,恩將仇報呐你。”
裴青臨一步跨上岸,背對著她:“多泡對身子也不好,出來吧。”
他這麼一背過身,素衣又被水洇濕黏在身上,肩背處居然有一處紋身,紋身是一隻不知名的凶獸,尖牙利爪,形,張揚暴戾,仿佛要從他背上一躍而出。誰能想象他這樣的美人,背後竟紋了這麼一個東西?
沈語遲瞧的愣住,他又催促了句:“大娘子,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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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語遲才反應過來,道了聲馬上,匆匆出了湯池。
裴青臨背著她,直接去隔間換好了衣服。他還格外要了兩盞冰水,仰著脖子一飲而儘,看的沈語遲這叫一個納悶:“至於嗎?泡個溫泉把你熱成這樣?都秋天了還喝冰水降溫?”
他的目光從頭到腳把她掠過一遍,又一寸一寸地收回目光:“非溫泉之過。”
沈語遲還在琢磨這話的意思,他已經率先走了出去。彆院不止這一個湯池,共有十四種不同效用的湯池,這些湯池離得很近,湯池外還專設了供人休憩乘涼的花廳。
兩人才走到花廳,就聽見女孩子的嬉鬨說笑聲,永寧郡主笑的最響亮,她一見著沈語遲,難得主動打招呼:“沈大。”
沈語遲愣了下:“郡主?你怎麼也在?”
永寧郡主不無得意:“顧家的溫泉彆院在整個登州都是有名的,我一直想來見識見識,就央了父親,父親跟顧家郎君一說他就同意了。”她目光落在裴青臨臉上,露出驚豔之色:“這位是...?”
沈語遲介紹道:“這是我家先生。”
裴青臨在登州教書屆享有盛名,永寧郡主一聽就恍然了:“裴先生啊。”美人誰不喜歡,笑:“我還以為是哪個名門貴
女,正琢磨著他出身哪家呢?”
她說完又把裴青臨看了好幾眼,突的表情有些奇怪,似在回憶什麼。
裴青臨素不喜這等場合,略一點頭就走了,沈語遲本想跟著他,卻被永寧郡主叫住問了幾句:“我原就聽過裴先生的豔名,本還覺著誇大,沒想到如今見了真人,才發現那些辭藻連他一二成貌美都沒形容出來。就是在帝都,也無一人能及得上他。”
沈語遲略有得意:“那是,我們先生的臉是沒得挑。
”
永寧郡主又頓了下,皺眉:“不過我覺著他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沈語遲有些謹慎,想了想還是道:“你記錯了吧?他這樣的臉,見一次就不會忘呐。”
永寧皺眉想了想,一笑:“也是。”
......
眾人又在彆院裡住了幾天,沈正德也不好總是在顧家溫泉彆院借住,於是通知眾人明天回去。
沈語遲去尋白氏說話,問她要不要和自己一道走,不料她卻心神不寧的,說話也有些顛倒。她不由問:“嫂嫂,你怎麼了?”
白氏沉一沉心,小聲同沈語遲道:“我也不瞞你,你哥這次和顧小郎出去辦差,兩人在萊州竟遇到劫匪,幸虧你大哥和顧小郎都習武,這才隻受了點傷。”
沈語遲心裡也是一驚:“大哥無礙吧?”
白氏道:“無妨,你大哥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顧小郎稍重些,不過也不打緊。”
沈語遲鬆了口氣,先寬慰白氏幾句,又疑惑:“大哥和顧小郎都有官身,品階又不低,哪個劫匪膽大包天去招惹他們?而且兩人出門必然帶了護衛,尋常劫匪怎麼可能傷到他們?”
白氏皺眉:“我也這樣說,可若說是刺客倒還有幾分可能,但他們的行蹤雖不算隱秘,但也不可能人儘皆知,刺客如何得知他們在萊州呢?”
沈語遲腦子裡莫名閃過一道流光,上回去湯池,她和裴青臨提起過此事...
好像自打書信那事之後,她總是下意識地懷疑裴青臨。沒證據的情況下胡思亂想可不大好,再說裴青臨也沒理由去害顧星帷和沈南念呐。
她壓下心中揣測,寬慰了白氏幾句,這才告辭。
因為沈南念受傷,她回程的路上都是心神不寧的。
而沈南念受傷之後壓根沒回沈府,直接住在了官衙後院,白氏也去官衙照料了。
沈語遲前幾天在溫泉彆院玩的太嗨,直接把裴青臨布置的作業忘在腦後了,所以新開課的第一天就被裴青臨留堂罰寫作業。
她一邊寫一邊唉聲歎氣,裴青臨鐵麵無私地在一旁陪著。
這時白氏身邊的柳媼竟尋了過來,站在課室外喚了聲:“大娘子?”
沈語遲一抬頭:“柳娘怎麼過來了?我哥好點了嗎?”
柳媼福身一禮,笑:“大郎君已經徹底好了,就是放心不下您,他有件事讓我來告訴您。”她說完目光落在裴青臨身上,想讓他回避一二。
沈語遲
隨口道:“柳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裴先生不是外人。”
柳媼猶豫了下,委婉道:“大郎君有一位同年,新任了登州府下蓬萊縣的縣令。他如今正是當年,尚未婚配,相貌才學都出眾,大郎君就想著,什麼時候大娘子可以和兄長一起見一見這人。”本朝風氣開放,若是在家裡人陪同的情況下,男女一起見見麵,互相相看一二倒也是常事。
沈語遲還沒反應過來:“大哥的朋友,我有什麼好見的?”
裴
青臨唇邊的笑意泛冷,他慢慢道:“恭喜大娘子了。”他語調平淡,帶了些許嘲意:“大郎君為你選得了如意佳婿,自然是要你看一看合不合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隻非常主動的羊和身穿女裝的狼。下章請看——小沈相親記。
安利基友的文:嫁紈絝扶搖錄?BY?茉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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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小民薑瓷在送嫁路上遭驚馬衝撞身受重傷,不知哪裡沒撞對,養傷半年吹氣兒似的胖到慘絕人寰,婆家不要娘家不留,自此人生水深火熱。
淒淒慘慘中一頭撞到一紈絝,撞破她最醜陋狼狽時,仍舊死纏不放。
自此後艱難險阻,他都未曾再拋下她,萬劫不複也絕不負她。
人群顯貴中,這個萬人嘲笑的紈絝牽著薑瓷手,笑的溫存:
“彆怕,誰敢不給你好臉色,懟回去,為夫給你撐腰。”
薑瓷覺得,衛戍真是世間最善良,最有錢,長的最俊的那一個……紈絝!
待得封誥命,薑瓷才發現,原來這紈絝竟還是個有本事的紈絝!
PS:女主的醜胖隻是暫時的,暫時的,暫時的!
1V1,雙C。
小劇場:
薑瓷一菜刀砍在大門上,杏眼倒豎,指著一乾小賤人:
“說!哪個覬覦我男人!”
一乾小賤人瑟瑟發抖,沒想到薑瓷自遇見衛戍,軟弱到潑辣,沒有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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