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們雖然都不寫書了,但並不代表他們的文學鑒賞能力不存在。
在我認知到我身邊的潤一郎也是一個文豪時,我將我中二時期的理想連同那些中二都一塊燒了。至此,我放棄了文學,改行去學習數理化。
但是平行時空理論帶來的負麵影響並不止這些。我有一段時間腦子混亂不太能分清楚世界與世界的不同,看潤一郎的目光像看一個即將成型的渣男。後來找到分辨的方法後,潤一郎才拍著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川桑你前段時間的目光太嚇人了!”
然後又問:“德國骨科是什麼?”
“……”
我麵不改色:“德國的骨科位於世界前列,我在構思男主角去德國骨科治療骨折的情節。”
如果直美在的話她可以輕易分辨出我在說謊,潤一郎也能做到。但他們二者不同之處在於,直美會直接說出來以此讓我在假期走出家門同她逛街;潤一郎隻會欲言又止,然後歎氣,滿臉的“你開心就好”。
我在欺負他隻會“欲言又止”。
他顯然知道,皺著眉:“彆欺負我啊。”
我“嗯”了一聲:“下次不會了。”
我有無數個下次。
連體嬰兒式的關係在高中有所改變,原因並不是因為鬨了矛盾,是非常簡單的兼職問題。
潤一郎和直美在武裝偵探社找到了兼職工作,而我因為掙紮在數理化的海洋差點溺死,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兼職。
況且,“就算我去,他們也不會招的吧。”
“誰能接受一個隻有兩小時空閒時間的高中生呢?”
事實上,這些僅僅隻是理由而已。
理由隻是給事物的合情合理加上砝碼,讓它看起來合情合理。
不想去是因為我從身到心都極其懶惰,從未考慮過兼職。淺薄的第一層理由鋪好了,第二層理由是武裝偵探社本身給我的。
我在某個日常頭禿的下午,看著自己掉的一根頭發,陷入了對發際線抬高的惶恐。雖然我的發際線非常安全,頭發也很濃密漂亮,但是學習數理化的那些大牛們普遍的發際線危機還是感染了我。我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想去找直美商討一下護發素的牌子用什麼好,於是我走到了武裝偵探社的樓下。
他們就待在偵探社樓下的漩渦咖啡廳裡。
潤一郎坐在沙發上,直美在沙發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們對麵是偵探社的其他成員。
我在那裡不僅看見了我的數學補習老師,還看見了老師正在毆打他的海藻頭同事。
國木田獨步,太宰治。
我隔著玻璃,表情安詳。
這種戲劇化又文學的生活不適合我一個鑽研數理化的學渣。
我站了有一會。
直美看見了我,她的臉上有笑容出現,眼睛也亮閃閃的。她擺了擺她的手臂:“川醬!”
潤一郎表情懵了一下,迅速看了窗外一眼,“川桑。”
他的瞳仁微縮,“你怎麼不進來?”
毆打太宰治的日常項目告一段落。
國木田老師在他的學生麵前好歹是忍住了再次給太宰治一腳的衝動,一臉無事發生的正經表情。
我左邊掛著直美,右邊是潤一郎,對著他中規中矩的打了個招呼:“國木田老師。”三個人擠在沙發上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在我的日常裡這非常正常,但那位太宰治的目光輕飄飄的過來時,我感覺到了異常。
是順序嗎?
平常的話順序是潤一郎直美我的,這次他們將我放在了中間。
這是本世界裡我與太宰治短暫的初見,對其他三位而言,那就是熟人會麵。
時間非常短,我跟他們打了招呼後,直美就跟我手挽著手逛街看護發素和洗發水去了。不是買衣服總覺得跟直美的美少女畫風不搭。
“川醬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美少女是不會有發際線危機的。”
“川醬也沒有啊。如果是學數學的會有,國木田先生的發量難道不會帶給你安全感嗎?”
因為國木田老師究其本質依舊是一個文豪啊。
“我男神就是用顏值換了物理,有他的先例在,十個國木田老師都抵不了我對發際線的擔憂。”
男神先生名叫普朗克,年輕時的照片帥的驚天動地,後來他學了物理。每次在其他世界考物理時我都會對著他的照片誠心祈禱,希望物理不掛科。
直美對他不了解。
因為本世界裡沒有理科大拿的生存空間。
在被異能力拉著體驗了其他世界的科技樹後,我著手查了一下本世界的科技樹。除了異能力體係的出現,文壇的乏味,其他方麵並沒有落後多少。但是,那些作出貢獻的人的姓名,比普通人意識裡的都市傳說異能力還要不起眼。
異能力覺醒前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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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豪們都下來手撕敵人的世界裡,我的異能力逼著我去學理。
——穀川角穀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好,所以就開一個坑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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