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被我氣活了。
我:……
我能說臟話嗎?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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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在一棵樹上吹冷風。
今天是宇智波空15歲的生日,按理來說我應該回宇智波大宅同我的家人們一起度過,甚至前幾天我就處理完了手上的實驗,準備回家了。
但是——
我現在卻需要陪著一個宇智波老祖宗在樹上吹冷風。
今天是12月24號。
冬天。
天氣好冷。
我戴著手套坐在樹乾上,光禿禿的樹乾也擋不了風,我身上也沒裹厚披風,隻能靠著宇智波火屬性的查克拉度過這個寒夜。
我委屈,我不說。
在前一天我還得寫一封信回家告訴他們我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沒辦法回去,隻能錯過這個生日了。
很重要的事是指陪我身邊這個宇智波老祖宗說宇智波的故事,當成他的生日禮物。宇智波空的生日跟這位老祖宗的生日在同一天我是真的絕望了,連個推脫理由都沒有,畢竟宇智波現在全員斑吹。
我也幾次想寫下宇智波斑回來了這個消息,讓那群斑吹的族人們高興高興,然而,他瞪著輪回眼,語氣平淡的駁回了這個合情合理的請求:“我暫時沒有回去的想法。”
“欸?斑大人為什麼不想回去?”
“陪你過生日。”
我謝謝你嘞!
坐在大樹上跟你一起發呆算給我過生日?
大樹還是很高的,我們離木葉也沒有多遠,至少以忍者的視力可以看見木葉的燈光,還有因為那邊沸騰的人聲而溢到這邊來的聲響。
木葉現在很熱鬨,做生意的人絡繹不絕。我這幾年搞了很多好的東西也搞了很多不太好的東西,讓木葉的畫風集體魔改了。
現在木葉裡榮登最可怕寶座的事物是我實驗失敗的產品——牛奶白菜。我在嘗試基因改造實驗時造出來的,是不折不扣的失敗品,用來懲罰在市場上不守規矩的人,聽說吃一口就會看到天國,然後失去一個下午的意識。
第一個嘗試這玩意的是絕。
他埋在土裡一個下午,頭頂的白菜葉子都沒動過,整個人目光呆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夢想。
他後來長了記性,看見外表特彆漂亮的蔬菜總會打個寒顫然後躲得遠遠的。
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了蘑菇讓他們燉湯喝,然後,一個996的快遞員阿飛和一個007的社畜飛段外加白菜掛飾絕,因為吃了不熟的蘑菇集體中毒。
蘑菇中毒的感覺比中了幻術還可怕。
它可以讓絕死命扒拉著我的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叫“母親”。它可以讓飛段安利邪神教安利了一個下午,直到我給他吹斑神書教他怎麼彩虹屁後,他才安靜了一會,然後叭叭叭開始吹斑。也可以讓戲精阿飛安安分分的蹲在一個地方,飛段誇一句斑,他就安靜的應一句“嗯”。
木葉跟曉組織簽了合同,常駐木葉的三人組:絕,飛段,和阿飛,從此患上了蔬菜蘑菇恐懼症。
“前輩!”
我曾聽見戴著漩渦麵具隻露一隻眼睛的阿飛抱著自己可憐又無助的哭,“我懷疑木葉就是要搞我!”
掛在店門前裝成白菜的絕今天也在很好的當一個白菜,保持著一株植物應當有的沉默。被喊“前輩”的角都非常和善的:“想想007的飛段,你現在才996。”
“飛段前輩已經把自己埋土裡去了!”
“沒事,那是他在休息。”
他繼續抽泣著:“他們還用蘑菇蔬菜讓我們中毒。”
角都:“那隻是你們吃法不對。”
但是這麼說的角都看見我抱著一顆紫甘藍出現後,立刻表示自己要去火影那邊核對賬本。
當白菜的絕縮進了地裡當白菜。
原地隻剩下一個可憐無助的戲精阿飛。
他哭的好大聲:“阿飛真的好慘啊!阿飛被壓榨勞動力後還要當實驗品!阿飛不想蘑菇中毒了!!”
我將手裡的紫甘藍塞進了阿飛懷裡:“紫甘藍是沒有毒的,我們宇智波都在吃。”
他的哭聲一頓:“真的?”
“我騙你乾嘛?”
“上次你也跟阿飛說那個蘑菇沒毒。”
“那是你們沒煮熟。還白白浪費了我的一堆好蘑菇。”
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讓木葉村唯一兩個全五星好評的快遞員之一阿飛不對蔬菜產生心理陰影,我坐在他邊上念著新出的蔬菜食用小冊子。因為是宇智波特彆提供,所以上麵有宇智波的小團扇。
“紫甘藍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可以做沙拉。”
他直接啃了紫甘藍一口。
我是不知道他戴著漩渦麵具隻露出一隻眼,是怎麼啃到菜球的,我隻能看著紫甘藍球上的缺了一個口的地方,沉默。
阿飛還算好的,沒有留下太深重的心理陰影。
飛段自從清醒後,有一段時間跟人安利邪神教時有時候大腦會讓他說禿嚕嘴,變成了吹斑。
被拉住聽他安利邪神教的宇智波越聽眼睛越亮,兩個思維不在一條路上的人就“斑到底什麼時候被歪曲成邪神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探討。
神奇的是,他們說的竟然還能對的上。
飛段惆悵的挖個坑將自己埋了:“我還是捅自己一鐮刀算了。”
“我再也不吃蔬菜蘑菇了。”
他躺進坑裡的時候,語氣非常委屈。
就這些來看,飛段這個邪神教徒算是對蔬菜蘑菇陰影最大的了。能讓不死身的邪神教徒心情鬱悶的想要把自己埋一段時間,我也隻能抱歉了。
曉組織是一個功能性極強的傭兵組織。
有快遞員阿飛,有水遁的鬼鮫,有能吃土順便測土質的迪達拉,還有心靈手巧赤砂之蠍,熱愛賺錢的角都,對定點爆破非常有心得的小南,吃苦耐勞可以007的飛段,隨時隨地能變成一個白菜的絕,就連他們的老大佩恩都是拆遷辦出身。
木葉跟他們有了長時間的合作後,人才短缺的問題有了好轉。火影智囊團的發際線也終於沒有再往上抬了。
我也是在那段木葉的高速發展期開始研究蔬菜新品種的培育,目前研究出來的東西……挺一言難儘的。
連鼬也隻能皺著眉頭想辦法將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彆的地方。
“再這樣下去,我怕佐助的小番茄都能長蘑菇。”
他笑著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這個星期我們去湯之國泡溫泉,你也該休息一下了。”
鼬在家裡麵穿的藍色族服,過長的頭發被紮成一個低馬尾。然後他本人還是個睫毛精。
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說:“尼桑你作弊,你用顏遁了!”
佐助也湊過來:“歐內醬去泡溫泉吧!”
雙倍的顏遁暴擊。
但是我要是真聽了他們的話去了湯之國給自己放個假,開開心心過生日,我也不會在回木葉的路上碰見複活過來的宇智波斑。
還跟開了輪回眼的宇智波祖宗打了一架。
在偽造宇智波的曆史給宇智波長老們洗腦的時候我就已經合理懷疑宇智波斑戰死的曆史的真實性了。
而出現在我本人麵前的宇智波斑證明了他當時確實沒死。
他還加強了,開了什麼輪回眼。
我跟他打了一架後覺得柱間是個神仙。
他跟宇智波斑在終結穀能打那麼久才有了結果,從查克拉量來看他就是個神仙了。跟宇智波斑對上真的耗查克拉,我也是第一次這麼把禁術當平A一樣的用。
扉間除了水遁一身禁術,我除了宇智波火遁也是一身禁術。
“這種討厭的感覺,我還以為你是千手家的小鬼。”
啊,是的。
這是他跟我打完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一個要命的評價。
但他還不是跟著一個討厭的小鬼走在了回木葉的路上,聽我一路上說木葉的事,隻是在最後,好像是近鄉情怯,沒辦法接受一堆斑吹的宇智波,逼著我寫家書。
“說你不回去了。”
他遞給我紙筆。
我沒接:“我要回去過生日,就算是老祖宗也不能攔我。”
老祖宗想了想,最後開了升級版永恒萬花筒:“寫不寫?”
我說:“我不。”
論直男程度,我願稱斑為最強。
他對他的後輩的生日一點也不在意,更彆說見麵掏糖果了。從他見麵時向我而來的豪火滅卻我就知道,這封家書,我不寫也得寫的。
那封家書我是被宇智波斑的大扇子和輪回眼威脅著寫的,寫信的時候我情真意切的表示對錯過這次生日的惋惜。
都怪科學太迷人了,不然我也不用跑出木葉做實驗,也不用碰見活過來的宇智波斑。
非常重要的事的理由我也寫的非常誠懇:“在路上的時候來了靈感,最近的實驗研究就差這點靈感出成果了,我得抓住它。非常抱歉,不能回去了。”
又被一邊看著我寫的宇智波斑說:“學什麼不好,非要學千手家的人。”
我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