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歡笑的世界, 就已經很好了。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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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扉間跟我坐在一顆大樹的樹乾上,我們周圍沒有人。森林鬱鬱蔥蔥的,跟森之千手以前的族地周圍有些相似。
扉間是特意選這個地方的。
他希望這種相似的環境能夠給我帶來一點安全感, 他總覺得他們不在的時候我受了委屈, 沒什麼安全感。
這種想法不是沒有原因。
誰會相信被寵了十幾年的弟弟來到陌生的環境, 過著一睜開眼就需要警惕的生活, 會有充足的安全感呢?
而且這個弟弟還需要接受自己換了名字,變成女孩子的事實, 還要接受偶然得到的玩笑般的宇智波姓氏。
這些扉間是很相信我能夠克服的, 隻是需要時間。但有一點我可能會長久的不習慣。
他和柱間都不在。
所以柱間在發現我並沒有吐露自己就是板間的意願後, 他就張口閉口曾孫女了。
“大哥害怕自己不注意說禿嚕嘴,夢裡都在念曾孫女。”
“你覺得自己能瞞過我們。”
“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他說:“自欺欺人。”
在一起十幾年的兄弟, 熟的不能再熟了,一開始是不敢想,因為忍者說輪回太扯了, 所以催眠自己說是曾孫女。
但是相處幾天後, 看見那些熟悉的想要拿起來說教的習慣, 柱間這種粗線條都能很直白的得出“這就是板間”的結論。
等扉間說了一堆這種偽裝的不必要性後, 我才說話。
我問他:“由弟弟變成妹妹, 你們接受很快嗎?”
“你還有臉說,轉世也要挑個好點的身體, 至少性彆要對吧。”
“可能因為這個身體是柱間細胞培育出來的, 我還想當個千手。”
扉間好半天沒說話。
我也就等著。
這個話題實在是有點沉重,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來捅破窗戶紙的不是柱間而是扉間。扉間比較冷靜。
傻大哥在扉間出門的時候還蹲在門口哈哈哈的笑:“扉間,拜托你了。我怕到時候從曾孫女嘴裡聽到什麼不太好的消息,控製不住毀了曾孫女的心血。”
一臉爽朗笑意說出可怕的話來的柱間又不是沒有過,扉間也不至於被他話裡的內容震到罵人,而是說:“知道了,大哥。”
“那就拜托你了,扉間。”
柱間又說了一次。
現在看來他是對的,這個消息的確會讓人生氣。容易上頭的笨蛋會沒控製住毀掉整片森林也說的過去。
“千手沒人了嗎?”
我聽到扉間的語氣依舊很鎮定,但他的手指甲已經摳進了樹皮。我注意他的時候,他將手扯了出來,“怎麼,以為二哥會受不了?”
我將他的手拿過來,握住。
我講:“害怕,畢竟千手可能要沒了。”
他是想笑安撫一下我的,結果隻是抖動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沒能成功笑出來,隻能揉了揉我的腦袋。
這次他的聲音過了很長時間才傳過來:“沒事。我們已經死了。”
“而且宇智波那邊應該也是一樣的慘吧。”
“嗯。”
“沒事。”
我也希望他沒事。
我當初從木葉的曆史裡翻出來這個時,也有點不敢相信,這才幾年,千手和宇智波就隻剩小貓兩三隻了。
可能還是世界沒有和平的鍋吧。
那天我並沒有太過談及木葉的事,扉間也想避而不談,他說起了我不在的那些年他們的生活。他說宇智波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宇智波斑,心機深沉不好相與。
木葉就無法避免的被提起了。
畢竟證明宇智波斑陰險狡詐兩麵三刀的最好事例發生在木葉建立後,甚至他不帶任何偏向的說,都能讓宇智波斑的印象分在我心裡跌下去。
扉間不喜歡宇智波斑。
更確切一點,他不喜歡任何一個意圖拐走板間的宇智波,當這個宇智波是宇智波斑時,受到的針對就更明顯了。
但如果我硬要去喜歡,他大概是會咬牙切齒去瞪宇智波斑,轉臉溫聲祝我們百年好合。
而問題在於,他為什麼會認為是我和宇智波斑,而不是我和寫輪眼。我記得我跟宇智波斑真正見麵的時間少的可憐,還是托了柱間的關係才見過一次。
因為見麵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時間可以用分鐘為單位,而宇智波斑對一個千手一見鐘情的可能性太低。我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樣的實力,也不是一個女性,被他看在眼裡尚且算是艱難,讓我完成高難度的一見鐘情任務,還是談談世界和平吧。
在扉間說了一堆宇智波斑不是個好人後,我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也沒什麼,就是宇智波斑這個神仙他很強,他強就強在他還記得他拔高題裡是有女朋友的。
還記得他女朋友是千手家的千手板間,女性,死在千手與宇智波的戰場裡。至於他有沒有第二個拔高題的記憶,我是不敢想了。
他是真真切切問過柱間千手家有沒有妹妹的狠人。當時木葉剛成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關係好著呢,聽見他問這話,柱間以為他看上了千手家的女孩子,宇智波和千手的關係將更近一步,開心的快要放鞭炮了。
他拉著能嚇哭小孩子的宇智波族長絮叨了一下午宇智波族長的擇偶條件,然後對著條件猜天啟看中了誰。
“黑長發。”
柱間按照這條件一刷,族裡的姑娘是黑頭發的還是挺多的,太寬泛了,找不到。
“黑眼睛。”
範圍小了點。
“喜歡甜口。”
“斑。”
柱間語重心長,“你不能這麼害羞,你要說清楚一點,不然我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宇智波斑看他的眼神可能像在看傻子吧。“我要怎麼說,說她笑起來很動人,還是她喜歡撒嬌。”
“你就說她的長相好了,像眼睛大,有酒窩,或者哪個地方有顆痣,不是很好說嘛。”
宇智波斑:“她眼睛大,沒有酒窩,臉上也沒有痣。”
柱間:“斑,你不能這樣,你需要主動一點,不是我說什麼你回什麼。你得讓我知道她長什麼樣。”
“你家沒有妹妹嗎?”
“我家當然沒有。”
“那我為什麼要說?”
柱間的表情逐漸凝重:“斑,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氣氛很是沉重了一段時間。
宇智波斑說:“她說她叫板間。”
柱間回去之後以頭錘地錘了一個大坑出來,扉間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扉間,今天大哥才知道,板間竟然是個女孩子!”
“板間他竟然是個女孩子!”
扉間覺得大哥這已經不是蠢了,單純的蠢不會這樣,他就是沒有腦子。
“大哥,你今天又去見宇智波斑了嗎?”
他淚水漣漣:“嗯。”
“怪不得突然沒腦子了。”
跟板間躺一塊那麼多年了,還會被板間是個女孩子的事情騙到。除了宇智波斑,誰能讓大哥不帶腦子出門呢。
但他的冷靜理智完全拯救不了沒有腦子的兄長,柱間在那裡嗚嗚嗚的哭著,聽了半天的扉間以為他是傷心的,結果他說:
“太甜了,斑竟然還會背板間。”
扉間有了大大的疑惑,用三個問號都表達不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