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聲，“幫我。”
繼國家男人在冬天是硬氣不起來，這大概是在第一個冬天，黑死牟頂著一頭被靜電炸起來頭發麵無表情看著他頭發在我指尖擺弄時候就注定了。那時我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隻是感歎一句：
“上一，你頭發真容易炸起來。不像我。”
不像我，除了早上起床時候會出一點小問題，在冬天梳頭時候，梳完了也不會炸。黑死牟有時盯著我頭發都盯出怨念來了。
他試過其他方法，比如說叫繼國家侍女梳頭，那時候我往往就會看到一個炸起來高馬尾。這還沒完，頭發炸出海膽造型黑死牟很受岩勝和緣一喜歡，兩個孩子伸出小肉手揪海膽刺，或者乾脆將臉埋進海膽頭裡。
繼岩勝開口喊他“父親”後，他受到雙重打擊就是這個了。
第一年他還時不時會掙紮一下，想找出解決頭發為什麼會炸這麼厲害方法。到了第二年，他會非常自覺等我洗漱完，然後遞給我梳子。
而第三年時候，繼國家男人在冬天是硬氣不起來事實就有了端倪。我麵前是三個腦袋，三張特彆像臉，還有相似發量和相似一頭黑紅長炸毛。
我心情複雜：“不愧是繼國家男人。”
這遺傳TMD就離譜。
小孩子頭發長度還好，沒最大那個那麼誇張，所以我很快就能解決完，岩勝會拉著緣一坐著等黑死牟頭發解決完，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我端詳著黑死牟一年比一年炸厲害頭發，終於問出來我疑問：“上一，你是不是遭雷劈了？”
“雷劈？父親是做壞事了嗎？”
“沒事，岩勝，你父親又不怕雷劈。”
“哦。”
被雷劈，疑似做了壞事黑死牟這時候會咳一聲：“沒有。”
“真沒有？”
“真。”
“那你能解釋一下你頭發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死結嗎？”
黑死牟陷入沉默。
很可疑。
真可疑。
在給他整理完頭發，讓他又恢複成高馬尾黑死牟後，我拉著岩勝和緣一手，鄭重其事：“這種事情就要拜托你們了，一定要找出你們父親頭發裡秘密。”
“請放心，母親，我們一定會時刻盯著父親。”岩勝眼神認真表完態，又看了一下緣一，“緣一，你呢？”
緣一將臉貼在了我手上。
既然岩勝如此保證，緣一也做出了回應，我就沒什麼可擔心了。
但是——
黑死牟你怎麼了黑死牟？
你清醒一點，溺愛孩子是沒有前途。
上一要麵子嗎？
繼國家現任家主要麵子嗎？
要。
但是要麵子跟他讓岩勝和緣一對他一頭長發動手動腳有衝突嗎？不衝突。
我眼睜睜看著黑死牟坐在那裡喝茶，背後是將他頭發掀來掀去岩勝和緣一，黑紅長發起來又落下，而我，瞳孔地震。
那弄得亂七八糟是他頭發嗎？
不，那分明是我加大工作量。
岩勝和緣一在一通檢查後，岩勝探出一張白生生臉來，“沒有哦，母親，父親頭發裡沒有藏什麼東西。”
緣一看了一眼他哥哥，雖然沒有其他表情，但是也跟著探出臉，看著我，好像在說，我有認真檢查，母親。
“做……很好。”
我笑著說。
黑死牟在晚上時候笑出了聲，“你應該說更清楚一點。”
我睨了他一眼：“說到底還是因為你頭發亂不正常。”我湊過去問他，“你是不是看不慣我？”
他噎了一下：“沒有。”
“你頭發再亂成那個樣子，我不會幫你梳頭了。”
“哐當”
岩勝拉開了房間裡隔門，帶著緣一衝了出來，“母親，我和緣一頭發怎麼辦？”
“你們沒事，回去休息吧。我今天跟你們父親算一算賬。”
“好，母親。”
黑死牟一晚上都在跟他炸起來頭發做鬥爭，每次他頭發剛剛安撫下去，我手搭上去，他頭發立馬就炸開了。
黑死牟：“……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