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估測的一樣。
我拔高題的分數沒有過十。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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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夢境碎裂的樣子嗎?
這次拔高題結束後,異能力慢動作放給我看了。
原本真實的世界一點點崩塌蜷縮,像一卷紙,被揉皺碾碎。有時候又像玻璃,光滑的平麵上映出的是光怪陸離的夢中世界,碎的砰然有聲。
夢中人的動作停留在碎裂的那個時刻,而我,看著他們跟著夢境一起消失。
冬天過去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開了早櫻,粉白的花瓣綴在枝頭,風吹過去都帶了櫻花的顏色。
夢境崩塌的時候黑死牟正好在拂去我頭上的幾片櫻花。
等夢境世界塌完了,就剩我在一片漆黑裡等成績,異能力也沒有墨跡,給我看了一眼成績就立馬把我踢了出去。
夢境主體:鬼舞辻無慘。
評分:0
我為什麼要做偏題的原因很清楚了,像鬼舞辻無慘這種鬼吧,我覺得他不需要什麼心理治療,也不需要什麼陪伴。他坑了我千年進去,我坑他一個拔高題也很正常。
總之,讓我照顧一個沒有變鬼的,幼兒鬼舞辻無慘是不可能的事。
在拔高題裡為了答偏題選擇了作弊的我,0分是理所當然。但這不妨礙我跟工作回來的潤一郎吐槽我又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一堆小孩子瞪著紅色眼睛看我。”
“川桑是被小孩子嚇到了嗎?”
“犯了密集恐懼症來著。”
雖然這麼講,但是我笑著刷題的表情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上班時間公然摸魚,躺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太宰說我看見最難解的數理題都能感恩的微笑起來了。
“超可怕的!”
他放下遊戲機,用自己的麵部神經和肌肉表達出來一個誇張的害怕的表情,“明明穀川桑昨天看見那些題還苦著臉,今天就能笑的聖母又慈悲。”
“如果你連續一個晚上都在做噩夢,早上看見什麼都覺得是種仁慈。”
“那麼同理殉情之後也會覺得世界更美好,所以,穀川桑……”
“不行。”
“欸??”
“你打不過我。”
“太弱啦,太宰先生,迷惑女子高中生至少要有八塊腹肌吧!”
身上纏著一層繃帶的太宰有沒有八塊腹肌我是看不出來的,可潤一郎已經儘到了一個朋友的責任,也履行了與妹妹直美的約定,他笑著:“太宰先生,我們談談?”
“不行——”
太宰拖長了聲音,“我隻想跟美人來場甜蜜的殉情之旅,不想跟穀崎討論掃興的事。”
但是他常見的幾位女性,與謝野小姐的醫療器械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樓漩渦咖啡廳的女服務生對他的臉感興趣程度不足以抵消他欠下的債,綺羅子有小咪了。
要是他提出跟直美殉情的話,麵對的可能是潤一郎和直美和我三人聯手的心靈打擊。
他心裡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是麵上是一定會出現委屈心碎難以置信等表情的,好像我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而我為什麼會知道?
不是我對他有多了解,我了解的太宰治不是我眼前的太宰治,而是潤一郎說的。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但這隻貓有沒有尾巴都不確定。
直美和好少年中島敦下去買東西去了,國木田在看見我手中的習題冊後深呼吸了一下,出去透口氣了,亂步正在跟人出委托中。
潤一郎一個人在盯著我和太宰,防止出現什麼我做題做到崩潰就被太宰哄著跳河了的事。
因為太宰到現在沒有放棄口頭上的邀請,看見我就說“要殉情嗎,穀川桑”,就算他什麼事都沒做,也讓潤一郎和直美警惕性拉滿了。
其實還有一個,潤一郎留在這裡可以給我們加餐,是用泡麵都能做出來豪華大餐感覺的大廚。他做泡麵的熟練度是我刷上來的。
在潤一郎做飯的時候,我跟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