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不會挑戰概率學問題,挑戰成功當然沒事,挑戰失敗……他隻能跑了。作為一隻妖怪,要是真的被人類絕育成功,他的一大家子會昏過去。
這就是恥辱。
但是人類有陰陽師這種職業,還有各種隱藏能力者,這些都是我的經驗。我在跟人相處前,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代價會非常慘烈。
我傾向於穩妥。
朝生猶豫了一會,也選擇了穩妥。
看上去我們莽的不行,看見一個人選就上了,但實際上,那塊區域的所有住戶資料都在我的小本本上。
不然我們也沒辦法確定鏟屎官他養得起貓啊。
朝生白天在鏟屎官家扮演高冷貓咪,一身灰毛頂著雪子的名字很不想理人。在白天按照裂口女給我畫出來的城市平麵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走,將有妖怪出沒的地方標注出來。
然後逢魔時刻,就以書翁的身份去白天踩點好的地方裝作偶遇。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偶遇呢,還不是我絞儘腦汁促成的必然。
不過很多時候,我碰上的怪談都不是我想要的怪談。
我想要一個性格友善的怪談,但如果我在十字路口,那麼無論之前的怪談是誰,我都會在迷霧裡跟黑衣美少年麵對麵。隻能尷尬的進行表演:“我想要知道我喜歡的人類跟我有沒有好結果。”
“沒有好結果,不會有好結果。”
我:“哦。”
就是這樣的尷尬。
如果不在十字路口,我在特定地點企圖玄學召喚的時候總會召喚出彆的東西。我想召喚鬼童丸,畢竟惡鬼好說話,然後我召喚出了鬼娃娃花子。
花子還是個正太。
我:???
正太出現在女廁所這個問題,我是該怎麼想呢?不在第三層的女廁所的第三間裡也能召喚出花子嗎?
感覺就跟抽卡遊戲想抽本命結果抽到了另一個戳中我萌點的人物一樣。
傳說中能夠實現所有的願望的花子君,因為是個正太,我向他許願抱他一夜,花子君當時看我的眼神像看變*態。
我抱他的過程裡全程規規矩矩,抱就是抱,抱著還能睡覺的那種,醒來還規規矩矩的說了聲“花子君再見。”
“一事無成。”
我裹著被子坐在榻榻米上,卷起一個本子輕輕敲自己的額頭,歎著氣:“就不能來一個好下手的嗎?”
曉烏君說我某種方麵社交技能點滿了,但是現在沒有出現那個可以再度體驗我點滿的社交技能的魑魅魍魎。
“不如向神明祈求結緣。”
夜鬥給我提了建議。
我說:“我是書翁,是妖怪,妖怪跟神明結緣,你以為誰都是夜鬥神嗎?”
“是書翁的話,不應該遊山玩水嗎?”
我繼續歎氣,將手裡卷起來的小本子丟到了一邊,“我隻是想知道妖怪眼中的山水是什麼樣的,現在大江山愛宕山都沒有了,我除了問妖怪,也沒有彆的辦法。”
“我要是見過酒吞童子大天狗八岐大蛇這樣的大妖怪,我就不會這麼亂跑了。”
夜鬥搜腸刮肚:“理想遠大。”
“是啊,我是想畫出妖怪眼中的世界的書翁。”
世界是世界地圖的世界,我要做的是地理圖冊,故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地形圖。
現在找個地形圖都這麼難嗎?
我在家裡用了各種玄學試圖召喚跟那些平安京大妖有關聯的妖怪。在召喚跟酒吞童子有關聯的妖怪時,我將朝生鄭重的放在本子上畫的五芒星圖案上,他就算變成一隻小貓,也是能夠蓋住全部圖案的小貓。
我總是在半夜試圖玄學的,試圖召喚出給酒吞童子釀過酒的朝生他大爺,朝生一雙圓滾滾的貓眼裡都是嫌棄:“好歹靠譜點吧,學學人類的陰陽術再來吧!”
“夜鬥畫的五芒星。”
朝生:“真醜。”
夜鬥:“你這是歧視!”
“勞碌命的神明還是早點回應信徒的心願吧,不然人就快要走了!”
玄學沒有用處的。
就算是現在的陰陽師,可能都召喚不出來朝生他大爺。
因為朝生說:“我大爺他老死了,狸貓能活他那麼久已經算長壽了,我們狸貓隻是小妖怪。”
今天的夜晚,我依舊走在試圖給朝生他大爺招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