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陰陽師朋友。
他被我快坑死了。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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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說:“假的。”
夜鬥說:“假的。”
他們兩說:“我們沒見過你的陰陽師朋友。”
我笑容尷尬:“那改成我的一個妖怪朋友好了。”
我現在希望我有一個陰陽師朋友,肯在我危難時分挺身而出,說我剛被他收為式神,然後一個人麵對眾多妖怪的死亡凝視。而我,我很感動,拉著他跑路,最後我們雙雙逃離死亡場合獲得自由。
為什麼用“他”?
那是因為我現在的女性朋友就富江一個人,上一個裂口女朋友已經跟我絕交。男性朋友倒是激增。所以我不相信我的運氣可以讓我認識一個巫女小姐,那隻能是“他”了。
這也是我連續抽卡一個月,要麼什麼東西都沒出,要麼出來的全員男性。我離家一個月,富江小姐已經開始嫌棄我了,曉烏君對我的運氣也有些無語。
“就抽不出來一個女的?”
我沉默半晌,答:“遊靈都是男的。”
我的卡池裡可能沒有一個小姐姐,抽出來的妖怪奇奇怪怪,但他們性彆是確定的,男的!男的!!男的!!!
連續一個月,抽出來的妖怪除了統一是男性這個共通處外,另一個共通處就是,他們上去都是給大妖當點心的。
連個座敷童子我都抽不出來。
我抱著召喚陣,覺得妖生迷茫。因為太慘了,曉烏君有時候出來看我的時候,都已經會摸摸我的頭,給我推薦他的陰陽師朋友了:
“要不,去借一個吧。”
我熱淚盈眶,打了他陰陽師朋友的電話,對麵那個陰陽師脾氣好,也很溫柔,如果他沒有拒絕我就好了。
“曉烏君讓你找我的嗎?”
“是的。前輩,請問有女性式神嗎,我想租借一下?”
“雪女可以嗎?”
“可以的,前輩。”
“你想用她乾什麼呢?”
“我家裡八個頭的和九個尾巴的需要冰凍保鮮。”
那邊的陰陽師有一會沒說話,然後他語氣溫柔的問我:“你現在的住所是在哪裡?”
我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後,那邊死一樣的寂靜。電話裡再傳來陰陽師的聲音時,他的語氣有些發飄,“那裡啊,抱歉,這個做不到。”
曉烏君來了八岐大蛇來,他說:“隻要是女的就可以回去了?”
“曉烏君是這麼說的。”
“那吾試試,吾同幾個女性妖怪有些恩怨。”
卡池墜機是可以用邪神的力量改變的嗎?我的卡池告訴我,不能。因為我的卡池裡,根本沒有一個女的。
在連續啟動召喚陣次數過多,導致手頭上的召喚陣暴斃後,我坐在公園長椅上,樹木的蔭涼比不上我的心涼,八岐大蛇身上的蛇鱗也比不上。
四周野花開的熱鬨極了,綠團上點綴著粉的紫的白的紅的。我隻覺得這熱鬨是夏天的,我心靜極了。
更何況,我身邊八個頭的那位蛇魔還扒拉在我身上,透心涼,自然靜。
玉藻前覺得症結是需要我有一個女性妖怪,才能讓我的監護人鬆口讓我回家。如果抽不出來女性妖怪,那麼就造一個好了,玉藻前是大妖,這種事情難不倒他。
我在這一個裡,除了富江,看見的第二個女性,是玉藻前捧到我麵前的。他圍觀了我為了出貨無所不用其極的樣子,出來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覺得他在發光。
他給了我一隻呱太。
彼岸花呱。
假發,和服,口脂抹的對稱,開口就是誇我:“這位大人真是優雅,呱~”
“小姑娘,她可合你心意?”
彼岸花呱覺得自己是個優雅的女性,我覺得她舉止的確很優雅,但是優雅的彼岸花呱需要做的事情對她來講,可能還是非常難的。
玉藻前是給予彼岸花呱力量的人,我聽說她還有很多朋友,都是一樣受玉藻前的恩惠。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麵問玉藻前“彼岸花呱能打得過你嗎?”
這是一個讓雙方都很尷尬的問題。
但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彼岸花呱相比大佬玉藻前還是很容易說話的,我拿出來我很久沒有寫新內容的地理圖冊,一天內問她去過哪些地方,哪些地方又有哪些特色。
玉藻前在一旁含笑看我。
狐狸心思玲瓏,沒有問我能不能回家的問題。彼岸花呱則站在我的肩膀上,給我描述她去過的地方。
“去過一個很淺的池塘,呱~,那裡的水草很漂亮呱~”
她最熟悉的還是賣衣服和口脂的地方
,彼岸花呱對於打扮自己很熱衷,因為這是她保持優雅的一部分。
“但是你的口脂顏色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