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慌不慌?
不慌。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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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普通的Mafia成員,但是現在,我並不普通了。
我的裙帶關係實在是太強大了。
我從一個通過對首領投其所好來走後門的女生,變成了雙黑中間的辣個女人。
我現年十四歲。
已經出了首領他控的年齡範圍,但是我在Mafia依舊活的很好,這跟我本人能力無關。純粹是裙帶關係讓我占據了Mafia生態鏈的高層。
直白點,我這個下級,名義上是中原中也部下,實際上是雙黑的部下。是那種就算我出現在太宰治的自殺現場,成為被他打電話喊過來處理事後麻煩的人,都不會突兀的存在。
當然太宰治這種行為,會遭到中原中也的不滿。
“太宰,這是我的部下!”
“風好大,聽不到——”
打起來算是餐前禮儀,沒打起來算雙方脾氣克製,或者還有一點,衣服不合適。
我已經很有經驗了。
他們下班後會不約而同的在我們家門前碰上,一個用欠揍的語氣說出欠揍的話,一個能揍他的忍著脾氣。或者乾脆就是,我們三個強行一起下班。
提前下班的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辦公室的沙發上躺著打遊戲,中原中也擰開門看見他一天的好心情都可以瞬間敗個精光。
“你為什麼在我的辦公室?”
“因為蛞蝓的動作太慢了!”
太宰治將他的遊戲機扔到我的手上,我們位置互換了一下。他跟中原中也對線,我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等他們吵完。
每到這個時間我就覺得我非常多餘,除了背景板沒有任何意義。我寂寞的想著今天晚上吃什麼,一邊操縱著太宰治隻剩半滴血的人物大殺特殺。
隻要我夠沉迷於遊戲,那麼他們吵架的聲音就是我的背景板,這就是背景板轉換原理。
我在“蛞蝓”“青花魚”兩種聲音裡打通了整個關卡,心滿意足的準備開啟下一個關卡,然後……沒了。
我放下遊戲機。
他們還沒有吵完,因為失去了沉迷的心情,我無法忽視他們的吵架聲了。
我隻能拋給他們一個新的吵架話題:“今天吃什麼?”
這下子我左邊蟹肉右邊不吃蟹肉,左邊蟹肉豆腐右邊豆腐,所以今晚吃壽喜鍋。
看吧,很好解決的。
隻是要提防一下名為太宰治的暗器,和來自中原中也的金錢攻勢。
前者我躲的話下一波他一定需要我主動去接,不然我可能會被被安上謀殺上司的罪名,所以我不會躲,讓太宰治很順利的撲倒我身上。我遞給他紙巾,他假模假樣的哭,痛斥我的無情。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是的。”
“是朋友的話,為什麼沒有蟹肉料理?”
“鍋上煮著。”
太宰治更多的時間裡需要去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傻白甜,做出一副沙雕模樣,也不是真的沙雕。他隻是覺得我是他的朋友,可以讓他隨便造作的朋友,所以可勁的蹦躂,試探一下我的底線。
而我非常佩服自己,當初是怎麼能跟他成為朋友,還能成為真正的朋友的,這可能就是抽象代數的魅力吧。
抽象代數題可以讓人間聖杯都沒辦法向我吐黑泥。我隻接受來自抽象代數的碾壓,不接受其他。
就算是現在,他做著一些加大我工作量的事情,我也沒怎麼生氣,還很淡定。我暫時不學習後,就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
不,這個fg我就不立了。
為什麼是fg?
這要提到中原中也的金錢攻勢了。
敦和久作文理雙修,我可以教他們數理,但是文科的話——
我曾認真的看著我手中的馬卡洛夫,這把中口徑的手*槍,是Mafia裡比較常見的類型,體積小方便攜帶。
我想,馬卡洛夫抵在額頭上的感覺能不能讓那幾個俄國人成為文學老師。
我很認真的想過。
Mafia成員抓住他國異能力者,還是上通緝名單的那種,雖然有跨國作戰的嫌疑,手伸得太長,但是這是維護世界的和平,讓他們重新做人的善舉。
通俗點,我想讓那幾個,像是名字長的陀思果戈裡,或者名字短的西格瑪,在我家服無期徒刑。
陀思能啃的下俄國文學,他的腦子一定對文學非常有感觸,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大文豪。
我不覺得我的想法有什麼問題。
我在這裡先要祝賀一波以陀思為代表的俄國異能力者們,他們因為中原中也的慷慨大方,逃過了一劫。
我跟太宰治商量著怎麼將他們都打包回橫濱時,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不是請家教就可以了嗎?”
對哦。
這是我不知道第幾次寫下的欠條了。
我上個月將自己的工資放進股市裡,一個月後取出來才勉強還清上個月的債務。這個月又開始欠了,幸好我又把工資投了進去,這次還加上了太宰治的工資。
“用我的工資,還中也的錢?”
太宰治遊戲也不打了,他試圖搖出來我腦子裡進的水,被我雙手扶正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