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就要揚帆起航了。
但是,我寫的輕好像哪裡不對。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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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武裝偵探社第一次會麵時,武裝偵探社承擔的任務是,給我的輕找一個出版社。
阪口安吾在接到異能特務科,他的上司給他的活動資金和通知後,我和蟲太郎正在吃草莓。
他捏著通知的手不知道該放哪裡,臉上寫滿了吐槽:“這是隨便讓你折騰的意思?這麼快就放棄掙紮真的好嗎?”
誰讓我熊呢!
我敲著桌子,很無禮的,“安吾,有錢的話我們就建個輕出版社吧,蟲太郎和綾辻也要寫的。”
突然背cue的蟲太郎在我們的注視下扯了一個微笑出來,表示對我的認同。
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
我笑眯了眼睛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動筆,在一堆投筆從戎的文豪麵前鼓起勇氣發表自己的文學作品。我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決心為了自己兒時的夢想畫下一個句號的。
趁著現在異能力大佬罩著我,隨便我折騰的時候趕緊出書,然後借著熊孩子的威力,讓官方給我折騰出一堆文學獎項。
這樣的話我就是一個文學家了。
我露出了計劃通的微笑。
勇氣這種東西,還不是靠我熊來的。我在感受到為所欲為的快樂後,果斷把我以前沒有勇氣乾的事情都乾了一遍,美其名曰,為安吾掙錢。
當事人並不想發表任何看法,他隻是默默的給自己的頭發做了防脫護理,然後出現在我麵前,公事公辦的:
“我們打個報告後,出門找能幫你出版輕的人。”
我歡呼雀躍,舉起自己的手示意阪口安吾跟我擊個掌。
他有些無奈,卻依舊伸出手來,跟我擊掌了。然後他推了下眼鏡,問我,“有什麼想帶的嗎?找出版社的工作可能要好幾天。”
第一次出門很長時間的我想了一會,再出現在阪口安吾麵前的時候,蟲太郎和綾辻都被我拉到了他的麵前。
阪口安吾笑容僵硬,咬牙切齒的強調:“不能帶人!”
我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安吾~~~”
他立場堅定,“不行,我的發際線再說不行!”
看管綾辻的異能特務科人員對綾辻無故失蹤的事情真的是見怪不怪了,他們很熟練的跑到了異能特務科的總部,果然看見了他們監管的危險人物正在帶小孩。
蟲太郎和綾辻現在彆的不說,對付熊孩子的經驗應該是點滿了。他們兩個表情都很平靜,沒出現第一次那種瞳孔地震的情況。
而我的監管者阪口安吾,因為我的熊,又開始打報告了等待審批了。是的,他在我的纏人**下,敗退的習以為常。所以——一個特A已經夠頭禿了,又來兩個危險異能力者……
隻能說流水的頭發,打鐵的阪口安吾。
在線打鐵的阪口安吾帶我們出去的時候,整個人臉上都是社畜的滄桑。我的輕寫的速度太快,在下定了決心後,一個星期就寫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催他。
他這一個星期裡為他朋友善後和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作息又開始往後稍稍了,又碰上我給他找的麻煩。
我疑心他看見武裝偵探社的門牌都可以激動的眼淚汪汪。
武裝偵探社可能也是第一次碰見這麼一個危險組合,三個異能力者和一個政府工作人員。其中三個異能力者的異能力組合起來完全可以埋了他們武裝偵探社,還神不知鬼不覺。
而唯一一個公務員,又滿臉滄桑,看著太過四大皆空了。
我們得到了武裝偵探社社長親自接見的待遇。直到這個穿著深色和服氣場強大又威嚴的男人坐了下來,四大皆空的社畜才開始了他的營業。
一堆一堆的資料往外掏,裡麵有我的手稿,有異能特務科的證明材料和我們三位的危險性評估,還有異能特務科出的委托費用……總之,東西很多,除了我的手稿,都是很官方的證明材料。
證明我們現在是無害的,證明阪口安吾對我們具有約束力,證明異能特務科並沒有故意找茬的意願。
他們是很誠懇的希望偵探社能夠幫我出書的。還很悲觀的說了最壞的情況,“隻需要市麵上出現一本她的,貴社就已經完成委托了。”
政府的力量用在給我找出版社上,是可以的,畢竟我是行走的危險品,他們寧可讓我呆在異能特務科,也不願意我跑出去。
但是——
我拒絕了。
我說我要經濟獨立,我要自己養安吾,我不想當一直花錢的小孩。
我說的很嚴肅,阪口安吾聽的社死。
實際上,按照他心酸的吐槽,我們仨,都是拿他當借口,出來玩的。我拒絕了異能特務科的所謂保護,阪口安吾隻能求助武裝偵探社。
大可不必。
“我隻是帶他們出來吃零食,順便出版一本輕而已。”
我抱著一杯爆米花,吃的很歡。
阪口安吾在我對麵看著我們仨,隻想歎氣,他已經不想摸自己的頭發了,也不想推他的眼鏡。他現在就像一個思想者的雕塑,除了腦袋空空,什麼都沒想之外。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們仨到底是怎麼了,才會以危險異能力者的身份,硬生生活出了“異能特務科是我家,有事就找它”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