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說的?
虐人還是文豪狠。
——穀川角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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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阪口安吾應該是第一個在一開始就對我的異能力喪失所有企圖的人。可能跟我一開始見到他時就熊的不行有關。
但是阪口安吾否認了這一點。
作為一個寫《情書》都能花式虐狗的大文豪家,我這麼一個平鋪直訴的菜雞實在是比不上。他一個喜歡都能用很多種方法鋪墊,而我隻會打直球說喜歡。
導致《情書》後麵就被讀者戲稱為“文學少女和鋼鐵直男的戀愛教程”。
我:???
就離譜。
文學少女安吾先生在看到這個戲稱的時候,做出了一個高難度動作,讓鏡片寒光一閃。片刻後,他推著自己寒光一閃的眼鏡,說:
“他們說的對。”
我:???
我:“安吾你怎麼回事?”
“我帶不動你。”
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帶不動我?
為了證明是我帶他,我特意下了一個對戰遊戲,跟安吾solo,後果顯而易見的,他被我虐的很慘。
我放開自己的遊戲機,對著被我虐的懷疑人生,正在戳按鈕的阪口安吾,爽朗一笑:“你再說一次?”
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後,我們沒有初期的那種羞澀感了——當然這種羞澀感隻限阪口安吾擁有,我當時自然到讓他都覺得恍惚——現在的阪口安吾完全不擔心我的異能力會對他的身體做出什麼讓他躺一天的事,都敢直接上手摸我頭了。
我們的關係現在已經熟悉到可以坦然自若的在對方洗澡的時候遞對方忘帶的毛巾。就算看到對方從浴室走出來,也不是會當場懵逼了——此處依舊特指阪口安吾。
我在最開始的時候搞不懂阪口安吾為什麼會懵逼,直到我看見他從浴室出來後,我也懵逼了一下,就,“明明是個社畜,為什麼會有八塊腹肌,不該是並成一個單元格嗎?”
圍著浴巾準備悄無聲息摸回房間的阪口安吾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開口就是社畜的心酸:“我不是在幫你買零食的路上,就是要被你支使這買零食。”
懂了,路跑多了。
我當時很人才的提出了一個讓阪口安吾差點放棄治療的建議,“阿娜達一次多買點不行嗎?”
正經社畜真的不能惹生氣了,我在睡覺的時候,被憋了一肚子氣的社畜打擊報複了,他撓我癢癢。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兩個晚上大半夜的差點沒笑癱,都有癢癢肉,誰怕誰啊?!
在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下,阪口安吾和我默契的收手了。就是對方都笑不出聲了快。
不過最倒黴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讀者。自從阪口安吾開始了合寫《情書》的文豪生涯後,他總能用手中的筆虐到讀者們。
論發狗糧,我願稱他為最強。
這就是大文豪的實力嗎?
阪口安吾被稱為文學少女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被稱為鋼鐵直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主要是彆的不怕,就怕對比。一個紀實文學的我,和一個具有文人浪漫的他。
我看他寫的《情書》的時候,整個臉上的表情是對讀者們深沉的同情,看過他寫的書,再轉回去吃我的書,不說索然無味吧,說不定還能吃到更多的刀子。
人一旦甜度超標了,再回來看我的紀實文學,翻舊書,我想起了他們以前對我的評價,隻能祝福他們的心臟還承受的住。
在真正的糖麵前,前麵那些書,就是刀子上寫了字。更慘烈的是,在文學素養方麵,我覺得阪口安吾能吊打我。他們以前吹的有多厲害,現在應該就有多後悔。
“我覺得我的書應該賣不出去了。”
阪口安吾非常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又想了什麼破產未來嗎?”
“深受唾罵的垃圾寫手,這個未來怎麼樣?”
“你被稱為鋼鐵直男還真是有道理。”
還行吧。
我距離鋼鐵直男還有些遙遠。
就是思維有時候會對到彆的地方去。幾次三番的將阪口安吾氣死。這隻能說正常,能夠完美理解對方的夫妻非常少,更多的是我們這種磕磕絆絆的,靠著時間堆熟練度的。
阪口安吾對我的解釋,定義為狡辯,“那是幾次三番?”
我茫然的,“不是嗎?”
“一天裡幾次三番難道不是幾次三番嗎?”
我們的日常對比我們的身份,還算的上是非常平淡的。一個異能特務科的,一個特A級異能力者。就算有些時候會因為腦回路問題而被氣到,但我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實驗我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現在的阪口安吾說是社畜也不儘然了,就算他有加班的心,攤上我這麼一個人,對外界的好奇心突如其來旺盛的熊妻子,他能老老實實加班的日子並不多。
一般是,到了下班的點,我就瞬閃到他的辦公室,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他。對著電腦沉浸在工作中的阪口安吾被我的視線從物我兩忘的境界中驚了出來。
他會看看時間,然後選擇兩種做法。
時間還早,就很自然的將我安置好,將放在保險櫃裡的零食取出來,一邊說,“稍等,這份文件處理好了就走。”
時間已經到了我規定的極限後,他會果斷的選擇放棄工作。這不是開玩笑,有次他動作慢了一點,我的異能力就隱隱有發動的跡象了。
為了拯救異能特務科,阪口安吾放棄了加班的權利。
聽起來是不是特彆悲催?